識,姜錦年全神貫注地聽完了。
隨後,她又擔心:“這是不是你們公司內部的機密?我認識別的量化高手,他們談起方法,基本都不講實話的。”
在她的正前方,電影已經結束,螢幕出現主創人員的名字,結尾曲婉轉悠揚。
光幕作為幽暗的背景,忽明忽滅。姜錦年趴在座位裡,下巴擱在柔軟的抱枕上,眼角微挑,真像一隻小狐狸。傅承林勾起她的頭髮,當她湊近他,他低聲道:“我是你丈夫,當然會說實話。”
姜錦年眼中閃著光,感慨道:“你真好。”
話音未落,她推一下他的手腕,得寸進尺:“明天你們那個量化金融峰會,我去不了。你幫我觀察一下,有沒有特別重要的內容,回來再轉述給我。”
傅承林立刻答應了她。
次日一早,兩人同時出發。
但他們不能乘坐同一班飛機。
姜錦年要等待公司的同事,而傅承林自然有他的交際圈。
傅承林在貴賓室裡和幾個人談笑風生,其中一位一身行頭的年輕小夥子還管他叫哥。那人注意到姜錦年,問一句:“哥,這是我嫂子?”
傅承林道:“是你嫂子。我和她認識九年,今年初,剛領的結婚證。”
年輕小夥就笑:“飛機上,我要跟她聊天。”
恰在此時,姜錦年接了一個電話。她和傅承林揮手告別,拎起揹包,去了另一側的候機廳,兩位同事正在等她。幾人商量一番,決定今天下了飛機,馬不停蹄,立刻趕往調研場所。
*
天公不作美,飛機延誤半小時降落。
室外正在下雨,烏雲翻滾著籠罩大地。
濛濛細雨如煙如霧地揮灑,頗有幾分江南水鄉的意蘊。從機場出來以後,姜錦年的外衣和裙子都淋溼了。這種天氣,她打傘相當於沒打,那雨絲攜著柔風,細細綿綿,能從傘沿之下穿過。
餘樂樂問她:“我們直接去公司做調研嗎?”
姜錦年道:“對的。”她順口問一句:“你是哪裡人?”
餘樂樂扶緊了行李箱:“我講話有口音嗎?我跟你學普通話。”
姜錦年笑著搖頭:“沒有,只是很軟。”
餘樂樂道:“我是江蘇南京人。”
她還說:“你也軟。”
“南京?”姜錦年避開另一位男同事的所在位置,拉高了行李箱的提竿,隱晦地說,“我知道一家公司,很感興趣,但是我沒空去南京實地考察。”
餘樂樂立馬提議:“我找人幫你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