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臂之間。
無盡煎熬2
之後的兩天裡,段逸深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寸步未離。
他就這麼輕輕握著她綿軟柔弱的小手,兩天兩夜不吃不喝的守在一旁。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像那晚那樣熱情滿滿。更沒有一個人,讓他如現在這般心如刀割。
這期間,他推了一切的公務,不見任何人,包括自己疑慮重重的父親和那個家族。
只是靜靜的期盼著她醒來的那一刻。
他一遍又一遍的向上蒼祈禱,儘管他以前從不信奉任何的宗教。
祈禱只要她能平安醒來,即便讓他斷手斷腳或是傾家蕩產他也心甘。
他三十多年的人生裡,一直都是那麼孤獨的活著,猶如一潭死水一般。說不上什麼悲傷,卻也永遠不會有開心的笑顏。
忽然有個人的出現,一下子燃起了他生命的熱情。他不想那麼快就失去這份難得的興奮和喜悅,更確切的說,他真的不想再回到之前那種孤寂而沉悶的生活。
漸漸的,他發覺自己對眼前這個面容蒼白的女孩,心中的那份莫名的情愫,又濃郁了一些。
或許,其實從遇見她的第一眼,某種無法言喻的情感就在他心裡偷偷播下了一粒種子,只是現在,這粒種子已經迅速的發了芽。
他無奈的笑了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感性了!
原來從極度的理性到無比的感性,可以只用那麼幾天的時間。愛情,真是最好的魔術師。
想到這,他的笑容兀自的停住。
愛情?愛情!!!
這個他從未相信過會存在於世上的東西,一直認為是跟靈魂一樣只有死人才知曉的玩意,居然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裡?!
這讓他忽的想起了19世紀作家賴高德的那句——
“愛情突如閃電,出其不意乍現。”
*************************罪愛純深*************************
純雪割破手腕的那一刻,眸裡已經全是絕望的死灰。
在受到那樣的侮辱和折磨後,她身心疲憊的來到浴室,看著鏡中頭髮凌亂,嘴唇烏紫的自己。
想哭,卻再也流不出半滴眼淚。
實在支撐不住了,今後要過的,難道就是這樣的生活嗎?
她的心在滴血。
逃!
可是——逃得出去嗎?
呵呵,逃出去了又能怎樣呢?被那樣的欺負過,人生永遠都有擦不掉的汙點。今後只要閉上眼,就會上演這可怕的一幕,想想都覺得生不如死。
再說自己該如何面對那唯一的親人——
爸爸媽媽,本是該給與保護的人啊,為什麼,竟會協助壞人一起,向自己伸出罪惡的魔爪?
壞人造成的痛,身體大過心靈。但是親人劃傷的疤,卻會永駐心間。
還有弟弟那張茫然而純真的臉,想起來就心痛,自己要是真的逃了的話,那他——
她痛苦的甩了甩頭,將所有的煩惱憂傷全拋於腦後。
活著,真的太痛苦了,死亡,卻是那樣的簡單!她冷冷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的,就下定了決心。
短暫的刺痛之後,她把頭靠在外面,身體泡在水裡,任憑血液一點一滴的在這冰冷的水裡浸染開來。
視線慢慢模糊,意識也漸漸混沌。唯一的清醒,就是心中的慶幸——
終於……可以解脫了……
記憶消散1
許久許久,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片黑暗和荒蕪。
忽然的——
感覺手正被人握著,傳來暖暖的溫度。 耳畔有人的呼吸聲,間或有談話聲。 偶爾還有一股微微的清風吹來。
她很想睜開眼來,可是眼皮上卻像壓上了一整個世界的重量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一直這樣迷迷糊糊著,意識一片混亂,很想理出點什麼,可是剛一想,頭就痛得厲害。
待她終於緩緩的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十點多。
在他差不多已經絕望的時候,她睜開了一雙純淨的大眼,迷茫的看向鬍子拉碴神情疲憊的他。
段逸深激動得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他緊緊拽住她的手,又覺得怕弄疼了還很虛弱的她,又趕緊鬆開。
他激動得比她還要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