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熊說道:“大熊,脆皮呢?怎麼沒看見蹤影?”
“哦,剛剛一個小姑娘吹了個口哨把脆皮喚走了。”大熊這般回道。
大熊這話剛說完,脆皮不知道從哪裡竄了過來,跑到周衝腳邊不停的撒嬌。周衝見此,彎下身伸手摸了摸它。它立即如同得了獎賞的小朋友似的一臉驕傲,見它這麼通人性,周衝不由有些愛憐。
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腦後響起:“你就是救了爺爺的那個小神醫嗎?”
周衝扭過頭去,一個衣著樸素乾淨卻長了一張猶如瓷娃娃一般粉雕玉琢臉龐的小姑娘正瞪大眼睛打量著自己。迎著小姑娘這雙水光盈盈的清澈大眼睛,周衝微微一笑,說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呀?”
“我是絲語。”小姑娘甜甜的說道,走到周衝面前,將藏在背後的一束小野菊花遞給周衝:“謝謝你救了我爺爺。”
面對這一束燦爛綻放的小野菊花以及這張掛著甜美笑容的稚嫩臉龐,周衝突然覺得有成就感極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快樂。他接過這束小野菊花,伸手颳了一下小絲語的鼻子,說道:“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診金,謝謝你。”
“什麼是診金?”小姑娘側著腦袋,很不解的問道。
“就是醫藥費。”一旁的大熊大咧咧的回答道。
“哦。”絲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問道:“可這不是錢啊?”
“這個比錢要貴重很多。”周衝笑著回答道。
“這個不值錢的。”絲語用力的搖搖頭,周衝的話超出了她幼稚的思維範疇。
“不,這個才是無價之寶。”周衝用力的解釋道。這時,大熊也蹲了過來,從脖子上摘下那條拇指粗的黃金項鍊,戴在小姑娘脖子上,說道:“這東西送給你了。”
“我不能要,我爺爺說,不能要別人的東西。”絲語很有原則,連忙要從脖子上摘下金鍊子。
周衝卻阻止了她,說道:“這個哥哥送給你,你就收著。反正他家裡有的是這種東西,一點都不值錢。”
周衝這話讓旁邊那些小混混驚駭的要死,這金鍊條至少也是二十萬人民幣,剛才他們不敢動手,並不是因為大熊長得牛高馬大,更多的是因為這條霸道的黃金鍊條。能戴的起這麼貴重黃金項鍊的人非富即貴,他們可不敢輕易招惹。
絲語聽了周衝這解釋,才沒有繼續抗爭。聽周衝這麼說,她還真以為這個項鍊不值錢,此時她小腦袋裡的想法是,這根項鍊這麼重,應該是不鏽鋼做的吧。
大熊見絲語收了項鍊,接著問道:“絲語,這條狗是你養的嗎?”
“嗯。”絲語點點頭,說道:“脆皮是我養大的。”
“那它是怎麼來的呀?它怎麼這麼能打架呢?”大熊十分好奇的問道。其實他就是想知道這條狗是怎麼培養出來的,因為他也想養一條這樣威武雄壯的狗,一口咬死一條羅威,太霸氣了。
“大黃生的。”
“大黃是誰?大黃沒有生其他的小狗嗎?”大熊連忙接著問道,就算不能擁有脆皮,擁有一條它的兄弟,相信血統也差不到哪兒去。
“大黃死了。”絲語用她稚嫩的聲音平靜的回答道:“大黃一共生了九條小狗,其它八條跟脆皮搶奶吃,全部被脆皮咬死了。”
“啊?”大熊一聽這話,大驚失色。絲語這句話不僅終結了他想養一條脆皮兄弟姐妹的想法,而且讓他突然想起了一條養藏獒的典故。真正意義的藏獒也是九犬存一獒。藏區的牧民培養藏獒就是將一窩獒崽子扔進一個自己打鑿的石洞裡,只放一份食物,任由它們爭奪,最終只能活一個。剩下的這一個就會被關進一個更大的石窟裡,任由它每天用爪牙磨石,以此培養它的孤獨,經過一系列的錘鍊之後,才能稱之為藏獒。
大熊震撼了一陣,還是不死心的向絲語問道:“那脆皮的爸爸呢?”
既然母系這邊已經完全斷絕,那就只能從父系著手了。
“爸爸?”絲語對這個問題驚訝了一會兒,然後指著青山公園最盡頭說道:“在那個狗場裡。不過脆皮有很多爸爸,大黃在那個狗場裡被很多不同的狗強…奸過。我看見了,那些狗都排著隊。”
絲語這話一出,大熊徹底絕望了。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脆皮會這麼勇猛了,原來是混血種呀。而且還是被一群狗輪…奸出來的種。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能複製,所以,他想得到一隻跟脆皮差不多或者類似的狗幾乎是沒有可能了。
“兩位哥哥,我要回家做飯了,不然爺爺回家會餓的。”絲語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