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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一跳,肩膀震了一下。

坐在軟布上的朱瓔代他回答:

「陽善他說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呢。」

看到朱瓔的臉色回覆了紅潤,感到安心的桑布扎臉上浮現了微笑。

「不可思議的事是指什麼?」

「有人抓住了腳伕的腳……」

「不!這是不能向吐蕃人士說的事情!」

陽善強行打斷了朱瓔的話。

看來他相當驚慌,否則怎麼會用如此尖銳的語調說話。

待朱瓔嚇得不再說話後,陽善便匆匆離去。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桑布扎苦笑著歪頭問道,這次輪到公主回答:

「您不覺得僧人說了不應該說的話嗎?」

「是指怪力亂神之事嗎?」

「嗯。陽善告訴我們,負責抬最後一頂轎子的腳伕說有人抓住了他的腳。」

「喔?那還真的是不可思議的事呢。」

桑布扎雖然像是同意似地笑了出來,內心卻在想著會是哪一位腳伕所說。這件事也有可能是陽善自己捏造的,還是去確認一下比較好。

事實上,在吐蕃確實有著被稱為魔術師的人物,他們擁有驅動精靈與魔物的能力。

假如是魔術師的話,的確有可能從草原中央抓住腳伕的腳吧。

然而桑布扎並沒有再向公主她們多問什麼。

說到施展魔術這件事,必須有與其相對應的時間與天氣,不然就必須另作準備讓條件符合,否則將會受到憤怒的精靈與魔物反擊。

桑布扎並非一味相信傳說的迷信之人,卻也不是那種會全盤否定神秘現象的頑固派。

事實上在吐蕃王的身邊,就有位能隔空移動物體的魔術師。

——難不成是他嗎……?

桑布扎的腦中沉重地浮現某種想法。

注意到了他表情轉變的朱瓔問著:

「您怎麼了?桑布扎大人。」

「不,沒什麼。請讓我引領兩位至帳篷內。」

桑布扎抱起朱瓔,並用眼神催促著公主。

儘管這是非常失禮的態度,公主還是乖乖地跟了上來。

在由桑布扎引導進入帳篷之前,翠蘭儘可能不去看橫躺在軟布上的傷者們。如果可能的話,她很想上前去幫忙確認宮女和腳伕的狀況並照料他們。

然而這是會引來道宗震怒的行為。

身為禮部尚書的他非常在意這種尊卑關係,翠蘭既不想被他額露青筋地教訓,更不希望被道宗的訓話所波及的宮女因此而怨恨她。

吐蕃的帳篷扎得非常牢固,裡頭很溫暖。

箱型睡床並排而置,上頭鋪了許多羊毛織品與毛皮。

一將朱瓔放到床上後,桑布扎便退了出去。

等到桑布扎的身影消失在帳篷中之後,翠蘭便立即脫下皮製長靴,坐在箱型睡床上伸展手腳。

如此一來,迴圈不良的血液總算再次流通了全身。翠蘭摸著柔軟羊毛制的床鋪,無法言喻的幸福感頓時傳遍全身。

「很舒服對吧!」

對著微笑的朱瓔,翠蘭由衷地點頭。

「不過……」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翠蘭立即起身。

「陽善說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啊,腳伕被抓住腳的事嗎?雖然也有可能是腳伕自己編的故事,不過還是很奇妙,那也說不定是我之前不小心聽到的吐蕃魔術呢!」

「吐蕃魔術?」

「對啊。我之前在宮中的庭院裡聽到堤…澀魯大人對皇上這麼說:『宰相喀魯會施展魔術,可以幫得上忙』。」

「喀魯大人會用魔術?」

翠蘭歪著頭,腦中浮現出那位吐蕃年輕宰相的容貌。

喀魯…通傑…由爾遜是一個被評為美男子的人物,他擁有端正的容貌與深具氣質的言行,且與桑布扎一樣會說流利的漢語。雖然有點一開口就停不下來的傾向,卻具備了教師應有的素質。

就連原先一開始抱著犯人上刑場的心情與他對談的翠蘭,也馬上對他溫柔穩重的氣質抱有好感。只是在實際與他接觸之後,又陷入了某種好像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唯有這個感覺讓翠蘭無論如何也無法真心喜歡他這個人。

「堤…澀魯大人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是不是因為他想把喀魯大人留在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