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你們玩的遊戲好像隨時可以出人命喲。”
琳公主笑。
“正確。對妖族而言,遊戲就是狩獵的前奏。我第一次知道死亡,就是在雪仗中打死了一頭小熊妖。那時我七歲。”
公孫紋龍蹙然。紅衣少女劈臉向他也擲出了十餘冰球,
“以後有機緣,本公主也要去北荒賞雪。可惜吶……你們妖族盤踞那裡,只好一路喋血跑過去了。”
我的望氣和地藏的諦聽都沒有什麼反響。半個時辰後,我心意煩躁,心思一大半被紅衣少女和龍少的雪仗吸引過去了。
——兩人都是膽子斗大,不分輕重的傢伙。這樣的雪仗雖然刺激,我看得躍躍yù試。但在元嬰者的鼻息下搞出這麼大動靜,什麼時候引來潛伏的對手也未可知。
我忽然心念一動。
——要是,要是真引出什麼元嬰者來,也未嘗不好!我們鬥過元嬰妖獸一番,知道元嬰者的深淺。憑我們現在的實力,遇險也能支撐到燕院主趕來——他就在十里後的己方城池壓陣。
“原兄,最近幾rì你的修為進境如何?”
南宮跳上山丘隨意問我。這幾rì我覺得他的氣在緩緩削弱,我知道他胸腔內的鎮心符在逐漸失效,大約再過二十餘天符紙就變成廢紙了。
“這幾天我運轉雷法總綱把火靈珠煉化一半;還從兩步兄弟那裡學會了吐出金丹的功法,這樣對付元嬰者也多了一張底牌。”
我擺出蛤蟆貼地的樣子,默誦“步月天蟾珠”功法,把自己的jīng氣神瞬息如意凝成一枚金丹,哇地一聲吐出。圓澄金燦燦的金丹隨著我的心意,像龍頭戲珠那樣繞著我旋轉。
我一手招過金丹捧在手心細看,自己的金丹足有十六兩重。但是光焰之內的本體成sè不足,六分之三不到是暗sè——我身為中層金丹,念頭只有三陽,比起我親眼目睹的白聽妖丹是天壤之別了。
“無妨事。你煉化五行靈珠的過程,不但是提升自己的靈根的過程,也是借鍛鍊靈珠增強自己修為的過程。我想你把五行靈珠全數煉化後,離上層金丹就很接近了。”
南宮或死或生就是旬月間的事情,現在他居然還能沉得住氣,有閒心指導我。
不過,我本人的計劃的確和南宮的建議類似:我的火靈根和木靈根都是上品,煉化兩枚同xìng靈珠較快,煉化有成後也能立刻輔助我從雷法總綱推衍更多法術——木靈珠是我計劃煉化的第二枚靈珠。土靈珠是我計劃煉化的第三枚,之前先煉化墜星洞天的那枚中品土靈根。至於水靈珠,我受到石子明那枚上品義靈根後再煉化,放在第四位。
“南宮。萬一這次我失手,沒有取回你的磐石心。你有什麼遺言提前給我,或者託我帶給什麼人嗎?”
——不吉利的話總要說在前頭。
我想起自己和敖萱的那一次戰鬥。他的前未婚妻貌似對南宮情緣未斷,如何看龍少這個變態對那個女人都沒有興趣(龍少對女人有否興趣,這也是個疑問)——敖萱和龍少的聯姻純粹是家族的聯姻,不存在任何真情實感。
“我的師尊卜我不會死在得到天命之前。我橫死你就去找他,他會把自己的首級割下與你——這是我和他之間的賭約。”
南宮沒有提女人或家族,而是提起了自己的師尊。
我想起來他居然還有師尊這回事情——星宗向來孤立在東大荒洲,以修真為唯一要務,比我們崑崙還要遠離天下事務,在世俗行走的星宗弟子也從來不提自己世外的具體師承。
“那你師尊的名字是?”
——既然要找他師尊,我總需要知道他是誰,住在哪裡。
“他叫屈靈星。別人管他叫星。我是他活著的唯一弟子。他的樣子一直是一個很普通的孩子,我想,他現在還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吧,一個愛玩螞蟻的孩子。”
………【第一四八章 落鳳坡(七)】………
人生何處不相逢。
我想說自己以前和屈靈星就有一面之緣,這個傢伙是有點撞大運的門道,但猶豫了幾下終究忍住沒說。
“哈,令師尊原來是星宗掌門,鼎鼎大名的厲害真人居然是小孩樣貌——我一定不說去,爛在肚子裡。雖然我不知道他會的哪家未卜先知的法術,但聽上去很厲害——他說你不會橫死,那承他的吉言,這次我一定不會失手的。”'搜尋最新更新盡在。huaixiubsp; 我問了南宮另一個問題,
“要是這次得手,我向西,你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