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道寨主是急於把人送回來,還是太笨。樓漸憂只值五百兩……把他賣去小倌館,起碼也得五位數。不知道樓漸憂聽到他只值五百兩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但不可否認,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皇甫新想著想著就想笑,他抬頭望樓羽歌,樓羽歌的臉色還是慘白,撫摸著信上的血指印。
他也不敢再逗弄他,“乖孫,你放心,只要我們把錢給他們,漸憂一定會沒事的。要是他們敢傷害他一根毫毛,師公就去端了他們的老巢。”
“爹爹他,很怕疼,留了這麼多血,一定疼哭了吧。”
皇甫新一愣,繼而會心地笑了,不得不說,樓漸憂的眼光獨到,不過是一眼就認定了樓羽歌,而樓羽歌也不辜負所有人的期望,對樓漸憂呵護備至,恨不得兩個人能融合一起。能有這麼一個人對他死心塌地,他這個做師傅的,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他捏捏樓羽歌的臉,老子的臉不能捏,就捏小子的臉,手感果然是一樣的好。
“乖孫,不要擔心,你爹爹要是知道你心疼,估計會哭的更厲害。你也知道,他一哭,就跟下大暴雨似的,停也停不住。”
樓羽歌被他逗笑,心情也輕鬆了許多,喚錢掌櫃去準備五百兩,明天要親自到牛頭山交贖金。
皇甫新重新坐下來,喝那一杯還沒有喝完的已經涼了的西湖龍井。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牛頭山是在京都郊外的不遠處吧,皇帝也能放任不管?還是說皇帝老了,管不動事了,如果真是老了,就該早點立個太子,讓自己清閒清閒。
作者有話要說:T_T我又快沒有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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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修成正果(二) 。。。
翌日,樓羽歌早早地就到了牛頭山,站在牛頭山道往後數第三棵樹下等啊等啊,等啊等,在站了兩個時辰後,終於到了午時。他在樹下挖了一個坑,把裝有五百兩銀子的包裹放在坑裡。填完坑後,他拍拍手上的塵土,萬事做好,只等牛頭山的綁匪把樓漸憂送回來了。
皇甫新坐在樹蔭下,抹抹額頭的汗,看到樓羽歌從山上下來,塞給他一個水壺。
樓羽歌接過水壺喝了一口,正準備上馬,卻見皇甫新沒有跟上來,他望著皇甫新,疑惑道:“師公,不走麼?”
皇甫新將他扯過來,又把馬系在樹後,帶著樓羽歌躍上旁邊一棵大樹,站在樹枝上可以看到樓羽歌剛才埋銀子的地方。
“我們在這裡等等,看誰會來取銀子,到時候,嘿嘿,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我神機子的徒弟,是欺負不得的。”
他這麼一說,樓羽歌心中也湧上一股怒氣。瞧這牛頭山荒涼偏僻,想必樓漸憂吃了不少苦,更可氣的是,他們竟然敢刺破他的手指。而自己竟然還傻啦吧唧的給他們送錢,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
他們在樹上站了不久,就有兩個山民打扮的人探頭探腦地從山上下來,然後走到埋銀子的樹下,四顧無人,拿出隨身攜帶的刀,開始挖土,很快就挖到了一個藍色的包裹,兩個人看起來很開心,手舞足蹈了一陣,又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嘴裡咬了咬,確認無誤後,喜滋滋地拿著包裹往山上走。
皇甫新和樓羽歌跟在他們後面,甚為大搖大擺,皇甫新甚至還摘野果往嘴裡塞。兩個綁匪不會武功,自然察覺不到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後,更何況懷裡還抱著五百兩銀子。
說實話,牛頭寨成立還不到一個月,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遭到官府三番五次地圍剿,幸好他們佔據有利的地形,不然,早被官府抓去服勞役了。他們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哪還有時間出去打劫,更別提是五百兩的白花花的銀子。也不知道寨主那天是不是走了狗屎運,竟然一下山就綁到有錢人。
“你知道嗎,聽說寨主綁來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呢。”嘍囉甲對嘍囉乙說道。
嘍囉乙點點頭,“當然知道,我還聽說呀,寨主本來想把美人娶來做壓寨夫人呢,有個美人做寨主,我們寨出去都顯得有檔次。”
“那怎麼又突然改主意,拿美人換銀子了?”
“誰知道呢。誒,你昨晚有沒有聽到寨主銷魂的呻吟聲?”
“當然,”嘍囉甲點點頭。“寨主昨天叫的全寨都聽見了。可能是得到了的東西,就沒興趣了,所以寨主就拿美人換銀子唄。”
兩個嘍囉YD地笑了。要不是皇甫新攔著樓羽歌,嘍囉甲和嘍囉乙的腦袋估計就掉了。
“乖孫,你等會兒再發作,我們還要他們帶路呢。牛頭山挺大的,找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