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如果你可以一輩子給我上藥,我倒是很樂意每天都這樣出現在你的面前。”
“……”唐妮沒有說話,遇見這樣的情況,她一般都不想多說。越是多說,反倒是令她越發的對貝諾無語。他如同一個孩子,總是喜歡纏著她。話語中,他有很多曖昧的話,她心裡明白,但是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太可能。貝諾不是一個專一的男人,他有著法國人的熱情,他的熱情這一刻在她的身上,下一刻也許就是在別人的身上。他們之間,如果真的說是什麼關係,她自己也分不清楚。貝諾曾經說她是他最親近的親人,也許就是因為從小就沒有人愛過他,所以他才會對自己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眷戀。
又不說話了,她總是這樣。貝諾有點失望,他只要是說點曖昧的話,她總是不言不語。即使他跟再多的女人關係混亂,她都不會多說,只是為他收拾緋聞,然後再告訴他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這就是唐妮,總是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你越是不回答我,我心裡就越加的放不下。如果你想要拒絕,你可以果斷的拒絕我。我不喜歡中國人,中國人總是太含蓄了。如果覺得拒絕傷了別人,覺得不拒絕才不會傷人,我覺得那個是最大的錯誤。無言的傷害,遠遠勝過拒絕的傷害。”貝諾自嘲,他想到自己遇見的幾個中國美女,他們也是那樣態度不清,令他很是為難。
唐妮將藥塗抹均勻,她看著貝諾眼中的傷感,很多話到嘴邊了還是沒有說。不是她不拒絕,而是她拒絕的太多,不管如何拒絕,貝諾都不會放棄說曖昧的話。
“等會跟我去見導演,關於你自己沒有去片場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的跟人家道歉。”藥塗抹好了,唐妮有點強硬地要求。
貝諾摸摸自己的臉頰,上面似乎還有唐妮殘留的溫度。她的手指是極為圓潤的,有點像是一隻從春雨中剛剛冒出頭的筍子。
“知道了。”經紀人的話,就是聖旨。貝諾即使心裡不想去,他還是要去。他已經二十四了,並不是一個孩子,只是很多時候,他還是有點任性罷了。
唐妮打電話叫來了薩蘭,這樣的貝諾肯定不能去見人,只好叫薩蘭給貝諾畫個妝,然後再去。
薩蘭來了以後,看到貝諾的樣子撲哧一下就笑了。
“這個是不是中國人說的自作自受。”看著眼前的貝諾,一張俊美的臉如同是彩色的塗鴉板,她自然是最為快樂的一個人了。
貝諾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笑的囂張的薩蘭,“如果你不是來工作的就回去,笑聲真是難聽。”
“再難聽也比你的臉好看,瞧瞧你這樣,如同一隻金黃色的綠頭蒼蠅。”薩蘭揮揮手,她完全不理會貝諾的暴力。
“你這個變0態,也不見得你比我好到那裡去。看看你自己,每次畫的跟鬼一樣,我懷疑到了路上別人都以為地獄裡養的小鬼出籠了。”貝諾對薩蘭說自己是綠頭的蒼蠅很是在意,他很在意自己臉,尤其是做了演員以後。這張臉可是很值錢的,如何都不能有瑕疵。
“你們別吵了,真是頭痛。薩蘭,你給貝諾上個妝,多幫幫他掩飾一下臉上的傷口。我們等會要出去,出去見見那個大導演。”唐妮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兩人超級鬥嘴是常有的事情。只是今天她真的沒有心力聽他們吵鬧,畢竟導演人家也是很忙的。
薩蘭忍住了想要暴走的情緒,她用力地將貝諾按在椅子上。“坐好,我現在就把你畫的美美的,美到連你爸媽都認不出來。”
貝諾眼睛微微眯起,不在理會薩蘭。
薩蘭的手很是靈活地遊走在貝諾的臉上,將他臉上的瑕疵傷疤等等都變得看不見了。唐妮看著薩蘭的技術,不得不讚嘆殺薩蘭是一個十分出色的化妝師。
唐妮左右審視了一下,確定貝諾的臉上已經大概看不到什麼傷痕的跡象了,她才滿意地點點頭。“薩蘭,你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
“那是當然的,不過什麼獎勵不如你給我一個吻比較實在。”薩蘭很是期待地看著唐妮,她的臉可是她最喜歡的東方神秘的臉孔。她一直都想要唐妮一個吻,尤其是現在。
“你還真是不要臉,要是吻了你,還不知道會不會沾染什麼奇怪的細菌。”聽見薩蘭直接問唐妮索要一個吻,貝諾直接就有點火了。他自己都想,不過只是今天他沾了點便宜,以前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情況。
唐妮看看薩蘭,她只是玩笑的一笑,“給你一個吻也不是不可能的。”
“真的嗎?”薩蘭一臉沉醉的看著唐妮,她的吻,她想想幾乎要昏過去了。
“唐妮。”貝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