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實際上沒有人行動。”國王對如此不拘禮節大為不滿。後來他把崇高禮節當做樹立他威信的基礎。
“陛下,”王后說,“拉梅勒雷先生和吉託先生會告訴你,總督的首要職責就是保持沉默,不在城池上露面,況其是身處虎穴龍潭的總督。由於擔心遭到突然襲擊,更得閉城防守。你的旗幟,亨利四世的旗幟和飄揚在城堡上的弗朗索瓦一世的旗幟,你不都看見了麼?”
王后得意地指著這些有特殊意義的標誌,證明她充滿信心是有道理的。
大隊人馬繼續前進,走著走著發現一處前方防禦工事,從外觀看竣工時間不長。
“嗯!”拉梅勒雷元帥讚歎說,“這位總督看來是個內行,工事位置不僅選得好,戰壕的設計也別開生面。”
王后把頭探出車門,國王踩著馬蹬起立。
新月狀的掩護工事上僅有一名哨兵巡邏,除此之外,戰壕和城堡一樣,顯得冷冷清清。
“我雖然不是當兵的,”馬紮蘭說,“我雖然不瞭解總督的軍事職責,但以這種方式對待陛下,我覺得不可理解。”
“走吧,到時候就知道了,”拉梅勒雷元帥說。
當隊伍離距戰壕僅百步之遙時,一直在來回走動的哨兵突然停下了,看了看,大聲喝問:
“什麼人?”
“國王!”拉梅勒雷元帥回答說。王后聽到拉梅勒雷這樣回答,心想能看到士兵跑動,軍官忙亂,吊橋下落,城門開啟,刀劍閃爍的緊張場面。
結果恰恰相反。
哨兵立正,槍一橫擋住國王一行的去路,不問青紅皂白,大喝一聲:“站住!”
國王氣得臉色發白;王后咬破了嘴唇;馬紮蘭來了句在法國不流行的義大利粗話。馬紮蘭說話粗的習慣下直沒能改掉。拉梅勒雷元帥瞅了一眼陛下,但那一眼卻很有說服力。
“我喜歡我的部下所採取的謹慎措施。”王后言不由衷,表面裝得若無其事,心裡卻開始犯嘀咕。
“我喜歡我的人身受到尊重。”國王喃喃低語,目光憂鬱地看著無動於衷的哨兵。
l4
“國王!國王!”哨兵的吶喊聲與其說是對國王表示尊敬,不如說是通風報信。兩三個人一直重複著,將國王到來的訊息傳到城防司令部箭樓上。此時聞聲出來了一個人,他的周圍列隊站著守城士兵。
只見那個人把指揮棒朝天一指,頓時鼓聲驟起,士兵們舉槍致意,接著又聽到了隆重的禮炮聲。
“你們看,”王后說,“他們這不是盡責了嘛,遲盡總比不盡好。我們過去。”
“對不起,夫人,”拉梅勒雷元帥說,“我發現他們沒有開城門,先別忙著走,等城門開了再過去。”
“他們一定沒有想到國王、王后會來,顧了高興,忘了開城門。”一位大臣硬著頭皮說。
“不!是故意的,先生。”拉梅勒雷元帥說。
然後又轉向國王和王后:
“我有一言相告。”
“請講,元帥。”
“請陛下隨吉託、侍從後退500步,我帶領火槍隊、輕騎兵隊偵察一下情況。”
王后的回答很簡單:
“前進!我看誰敢擋我們的道!”
國王一聽很高興,揚鞭策馬,衝前了20多步。
拉梅勒雷元帥和吉託加速趕上。
“站住!”哨兵開了腔,一臉的敵對神態。
“國王!”隨從大聲喊道。
“往後退!”哨兵氣勢洶洶。
這時,首道戰壕的護牆後有槍頭和帽頂出現。
國王一行對哨兵的對話和守軍的出現低聲討論了一番。拉梅勒雷元帥牽著國王的馬韁繩,拽轉馬頭,並命令王后的車伕把馬車往回趕。國王、王后悻然後退千餘步,隨從們像群被獵人驚擾的鳥雀,一下子散開了。
拉梅勒雷元帥整好亂局,留下50名戰士保護國王和王后,其餘人集合起來,由他親自率領向戰壕前推進。距離戰壕約100步時,流動哨兵又站住不動了。
“吉託,”拉梅勒雷元帥說,“拿把小號,在你的劍頭系一條手絹,過去勒令這個不識相的總督投降。”
吉託二話沒有說,舉著世界各國保護傳令兵安全的標誌,朝戰壕走去。
“誰?”哨兵問。
“議員。”吉託一邊回答,一邊揮動頭頂上繫著手絹的劍。
“放他過來。”說話的人是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