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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車站。遠遠看到劉念祖向自己跑來,問自己要去哪。

“回東北,姥姥去世了”

劉念祖一聽鬼久要回東北,竟然說:“大師,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就說吧,和我還客氣什麼!”鬼久看了看他,不知他有什麼話要說。

“我想拜您為師”

劉念祖說要拜鬼久為師,鬼久有點出乎意料。因為以他這麼大歲數,要學風水真的不太現實。先別說悟性,就是那浩如煙海的基礎知識,他的記憶力還能記住嗎?要知道,鬼久從幾歲接觸,雖然9歲以後漸漸才開始學習,但那是記憶力最好的童年。而劉念祖已經20幾歲的青年了,記憶力和學習專心度都過了最好的年齡。還有就是悟性,鬼久從他面相沒找到這方面的天賦。

“這個,風水很難學”鬼久說出這話後就有點後悔了,這不是給他留了個活口嗎!鬼久應該直接回絕他才對,哎,鬼久從小就有這拉不下臉的毛病。

劉念祖聽鬼久這麼說,真的就興奮起來:“沒事,我天生記性好,又有大師親自指點,學不會才不正常!”

鬼久一下不知如何再回絕他了。在醫院他熬了5天5夜護理自己,這恩情還沒還回去,現在如何張口拒絕。只能先暫且保持不回覆狀態了。

劉念祖看鬼久沒說行還是不行,眼珠子轉了幾下,突然“咕咚”一下,跪了下來。鬼久徹底亂套了,這麼大的人,給自己下跪,鬼久哪見識過。就在不知所措時,劉念祖又做出了要磕頭的架勢,這頭要是磕下去,自己真的就不好拒絕了。鬼久趕緊“咕咚”一下也跪了下去,托起了劉念祖還沒著地的頭。

這時四周已經圍攏了一群人,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鬼久趕緊拉起他:“猴頭,您別這樣,折我的壽呀,有話咱再商量”這話一出口,鬼久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這不明明又給他留下更大的活口嗎!

劉念祖聽鬼久這麼一說,竟然真的來了信心:“那就先這樣,哪天您選個好日子,我正式拜師”

鬼久徹底崩潰了,看來自己社會經驗和舅舅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要是舅舅處理這事,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圓滑地化解。

劉念祖沒有在乎鬼久的尷尬,他樂觀,油嘴滑舌,機靈,看似大大咧咧卻比一般人都精細,是那種在社會上游刃有餘的型別。鬼久知道他有時的大大咧咧是故意的,完全是在權衡利弊。

“這樣,就要拜師了,我也儘儘孝,陪您回東北”劉念祖說話的語氣很堅定。

鬼久本打算拒絕,但看他的架勢,簡直是勢在必行。如果自己堅持拒絕,面子上終究過不去,想想去就去吧,就當帶他到東北旅遊了,今後在北京說不定有些事情還要他幫忙。

劉念祖觀察著鬼久的反應,竟然從表情細微變化時確定了鬼久已經預設了。高興地向身後招呼:“王哥,幫我開趟車,開我車,去京都站”

身後跑來一個人,很普通的一個人,但不知為什麼,鬼久的直覺提示自己,這個人眼裡含著某種陰沉。鬼久恍惚了一下,劉念祖把鬼久推上了車後座:“不用客氣,他是我同村的朋友,是個啞巴”

啞巴,當然不會說話。一路上就聽劉念祖一個人喋喋不休了。沿著安立路,一直到二環,再到北京站。他把沿途的歷史典故,野史趣聞介紹得頭頭是道,他不當歷史老師或是導遊簡直是浪費人才。

啞巴把車停在北京站前西面的停車場,執意拉起鬼久的行李箱要送他們進站。劉念祖也從後背箱裡拽出個大拉桿箱。鬼久疑惑的回頭看了看他的箱子,不禁皺了皺眉。沒想到鬼久這輕微的動作被他收入眼底:“師父,我平時就有個習慣,總是準備著個日常用品箱子,有時出車到外省,隨時備用”

也許真的是鬼久太過於警覺了,還以為被他監視了行蹤,早有準備。想想怎麼可能,他不過是個普通的黑車司機。鬼久搖了搖頭,發覺自己近來神經真的過於緊張了。

晚上開往哈市的車竟然沒有票。

劉念祖和啞巴連說帶比劃了一通,啞巴飛快地跑出大廳。

劉念祖告訴鬼久,啞巴去找票販子了,一會應該能搞到票。鬼久有點不太確信,都什麼時候了,票販子還能把票留到現在。不過鬼久也沒有其他主意,姥姥後天出殯,鬼久今晚趕不上火車明天就到不了木蘭。給姥姥守靈的心思就會落空。只好等著啞巴弄出點奇蹟了。

“回來了,回來了”鬼久順著劉念祖的手指方向看到啞巴樂顛顛地跑過來,看來奇蹟真的出現了。

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