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給您端來。”
顧夕沒有阻止她,自己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妝臺前略抿了抿有些散亂的鬢髮。
點翠吩咐完小丫鬟們後又折返回來,接過顧夕手裡的玉梳:“夫人,方才侯爺和兩位少爺都來過,奴婢沒敢打擾您就自作主張請他們回去了。”
顧夕淡笑道:“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你做的很好。”
點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夫人越是平靜她越是緊張,甚至有了些心驚肉跳的感覺,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她不敢再多問,只把顧夕扶到了偏廳中。
顧夕其實一點食慾都沒有,但她還是壓下滿心的疑惑好好用了一頓飯,不管做什麼事兒都需要體力,這種時候她絕不能倒下。
飯後她回到內室,讓點翠把張嬤嬤請來。
張嬤嬤上了年紀,平日裡沒有重要的事情顧夕一般都不讓人去打擾她。
這個時辰她已經躺在了床上,聽點翠說夫人尋自己,她急急忙忙讓伺候的小丫鬟給她換了衣裳很快就趕了過來。
顧夕是張嬤嬤一手帶大的,怎會看不出她今日有些反常。
張嬤嬤一擺手,所有的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
她走到顧夕身邊把她攬進懷裡,柔聲道:“二小姐,有事兒別悶在心裡,和嬤嬤講講。”
顧夕嫁入威遠侯府近二十年了,以一己之力把威遠侯府二房打理得井井有條,溫婉端莊的印象早已深入人心,其實已經不習慣這樣的軟弱。
可今日靠在張嬤嬤懷裡,她竟然忍不住抽泣起來。
張嬤嬤像幾十年前一樣輕輕摩挲著顧夕的肩背。
她的二小姐,從來都把傷痛深深埋在心裡,只把美好的一面展現給世人,誰又能瞭解她有多委屈。
顧夕向來都不是喜歡沉溺於悲傷中的人,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用帕子輕輕抹去臉上的淚痕後她示意張嬤嬤坐下。
張嬤嬤也不說客套話,坐在了她身邊的椅子上。
顧夕輕聲道:“嬤嬤,您還記得十四年前七夕前一日發生的事兒麼?”
張嬤嬤眼皮一跳,十四年前七夕前一日,不就是郡主出生那一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