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嚴家的僕從們送到最近的院子裡安置妥當後,郎中給他仔細把了脈開了方子。
所幸他年紀輕又是從小習武,身體底子非常不錯,一個多時辰後就悠悠醒了過來。
“殿下,您總算是醒過來了。”一直守在床邊的小廝和嚴老太爺一起呼喊道。
宇文恆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凍得生疼,想要出聲詢問幾句,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音。
他艱難地說了一句:“讓……讓修傑……來……”
小廝趕緊跑出去,把剛回到嚴家大宅的暗衛修傑喚了進來。
宇文恆衝嚴老太爺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出去。
嚴老太爺不敢執拗,躬身行了一禮後退了出去。
修傑重重跪在床前,梗著嗓子道:“屬下來遲,讓殿下遭罪了。”
宇文恆又擺了擺手,表示這件事情怪不得修傑。
是他安排修傑出去辦事,也是他覺得離京已經近了老大老三不敢再出手,何況他也沒有暴露身份,覺得在嚴家不至於遇險。
沒想到他們膽子已經大到了這種程度……
修傑跟隨宇文恆多年,自然能領會他的意圖,又道:“殿下,您是不是打算即刻返京?”
那名小廝不樂意了,大著膽子道:“修侍衛,殿下病得這麼重,怎麼也得休息三五日再返京。”
萬一殿下有個三長兩短的,就是扒了他們的皮也白搭。
宇文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摸著酉時都過了,如果現在動身,今夜趕回京城完全沒有問題。
雖然趕不上流言傳播的速度,但在父皇得到訊息之前出現在他面前才最重要。
不管是老大還是老三,他們既然已經出手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八成明日早朝就有御史彈劾自己荒淫無度。
這也就罷了,男人哪個不風流,頂多挨父皇母后幾句罵。
最怕的是他們拿自己和鹽商們有瓜葛說事兒,這才是父皇最忌諱的。
他艱難地舔了舔起皮的嘴唇:“連夜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