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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了出來,眼中帶著一種刻意的決心盯著晏亭。

“主人,我……”

見晏亭也瞧見了他,柴安才邁開了步子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出聲,卻也只露了一半的話。

不解的盯著柴安這幅表情,晏亭頗有威儀道:“有話但說無妨。”

柴安於晏亭身前站定,深深的吸了口氣,才順暢的說了下去,“柴安最近聽見一些關於虞國方面的傳說,若是當真有那麼一日,柴安希望能隨軍出征。”

晏亭愈加的不解,“你乃文人,為何想要隨軍出征?”

已經開了口,說話便順了,柴安聲音不大卻堅毅道:“軍中也有文書,一直藏幹晏府,柴安不知自己能有何作為,三年時間不會很長,若一直如此下去,柴安害怕到了那昧,無法達到與主人的約定。“

晏亭瞭然的點了點頭,這此日子她宮裡宮外的走,都沒帶著柴安,他心中自然要生出些別樣的想法,因此眼前尋她來說這事,倒也不奇怪,並不軟語安撫,晏亭平緩道:“放心便是,一旦有變,你也不能全得了閒的。”

聽晏亭這樣說了,柴安又覺得自己有些唐突,尷尬的想解釋什麼,晏亭卻揮手笑了,“沒事,你且下去,好生瞧瞧章化給你那些書。”

柴安點了頭,晏亭方才轉身,她一早起來還沒收拾了自己,即便她那臉面打理不打理似乎沒什麼區別,可覺得不洗,似乎腦芋也不甚清晰的。

轉過無人的小徑,曾勝乙才上前一步,小聲認錯道:“請少主降罪,勝乙辦事不利。”

聽見曾勝乙這樣的口氣,晏忠難得沒上前和他抬槓,瞪著眼豎起耳朵,聽著自己不甚清楚的事情。

晏亭頓住了腳步,略一沉吟,回身對著曾勝乙笑道:“他這樣逃了倒也好,總歸身份特別,留著也不好處理,再來他一直留在府中,總要分心惦著的。”

曾勝乙心頭一跳,看著晏亭的笑,卻想到了蒼雙鶴的交代。

晏亭繼續向自己的院子走去,方才看見柴安的時候,她突然想起昨夜那個長相怪異的歿先生,夜裡總歸不方便,現在天亮了,也該給他安排安排了。

卻是不想回到院子裡竟沒找到歿先生,昨夜那個猙獰的面乳和沙啞的聲音晏亭知道絕非是自己的夢,想想倒也不再尋找,坐在案頭,突然發現上面擺著先前自蒼雙鶴那裡得來的藏鼎圖,晏亭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激跳著。

晏忠見晏亭進進 **終究得了閒,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少主人,今天要***?”

晏亭伸手拿起裹著緞面的卷軸,想也不想便脫口道:“受人以利,總不該默不作聲,去蒼雙府,我要拜謝鶴先生。”

曾勝乙抱著玉首劍倚在門框上似乎在打盹,聽見晏亭的聲音霍然睜開了眼,身子也微微顫著,好在晏亭低頭看卷軸,晏忠看著晏亭,此二人皆未發現她的異常。

晏忠撇嘴不解道:“哪裡受他的好處了,以前都是他差人來請少主人,少主人還要嫌煩,這怎麼要自己送上門去了呢?”

晏亭並不答話,垂著眼盯著眼前的卷軸,卿玦已經回來了,他與她之間的約定大概也要正式開始了,或許她該先去拜訪卿玦,可卻不知為何竟十分想去會會蒼雙鶴,說不清楚的滋味流轉,或許是因為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卷軸,亦或許是昨夜夢裡模糊抓不住的感覺。

又是那條青石板路,兩邊的柳葉已經長齊,色由嫩綠轉為墨綠,經過了昨天的春雨,這路上的空氣也格外的清新了,濃霧散去,陽光正好,還是讓晏忠把馬車停在了初次來此的那裡,近了竟才發現自己決定的匆忙,不知見了蒼雙鶴究竟要說些什麼。晏亭下了車,說是要看風景,究根刨底,是生了膽怯罷了。

曾勝乙一直抱著玉首劍倚靠在車廂前,臉上罩著那毛邊的斗笠,不同的是以前他是真的小憩,這次卻是心思湧動,藉以掩飾臉上的表情變化。

晏亭下車時,晏忠撇嘴調侃著曾勝乙,“你這人,晚上睡了,白天還是睡,也不知是不是豬託生的。”

曾勝乙把懷中的玉首劍更往胸口帶了帶,並不反駁晏忠,晏亭下車之後聽見晏忠的聲音,轉頭看了看曾勝乙,平和笑道:“才發現,你這玉首劍十分的別緻。“

晏忠的調侃,曾勝乙可以當做沒聽見,可晏亭的話卻是讓曾勝乙不平了起來,伸手挑起蓋著臉的斗笠,臉上微微帶著惶恐道:“少主,我……”

晏亭對他的劍當真沒怎麼上心,瞧見了他的緊張,只當他以為自己埋怨他總也睡不醒,揮手輕笑道:“沒事,你自去睡,到了蒼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