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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啦!”

“不,我知道,為了今天的事,他一定睡不著,我去告訴他,石兄弟就是凌起石!”

花翠蓮估計得一點不錯,她去找爹爹,爹爹果然未睡,房內燈火未熄便是證明。她來到房門口,剛要舉手敲門,已聽得爹爹在房內問道:“翠蓮,你還沒睡?有什麼事嗎?”知女莫如父,他由她的足音已聽出是她了。

“爹,我睡不著,想和你聊聊。”

“門沒關上,我知道你會來的。”

“你怎知道我會來?”花翠蓮有點驚異,邊入門邊說。

“你大約是為了今天的事吧?你想到石頭是什麼人了,是不是?”

“爹,你怎麼知道?”

“爹當然知道!你先說,你猜他是什麼人?”

“我懷疑他是三年前大鬧京師的凌起石!”

“你真聰明,你猜得一點不錯。”

“你怎麼知道的?”

“你看,這是他早間送來的禮物,他自稱是石頭,但拜帖上寫的卻是石喜稜。翠蓮,你當還記得,石喜稜便是凌起石,怪不得他那麼輕易就收拾了禿鷹等人了。原來是他,三年前他已經可以大鬧京師了,今天,他當然比三年前又不知勝上多少籌啦!今天多虧他,要是沒有他在場,只怕我們都活不到現在了!”

“爹,我要對你說就是這件事了,想不到你比我知道得更加早,更加確實,我們都該歇息了。”花翠蓮起立告退,足音越來越遠。

“翠蓮說得不錯,我也該歇息了。”花順關上門,熄燈睡覺。

花順這幾天實在疲倦了,那是心力交疲,力疲是由於朋友多來,周旋其中,既不能太過奉承人,又不能得罪人,過度熱誠令人誤會,過於冷漠又惹人反感,可能會結下仇怨,這樣處處做到恰到好處,實在是不容易。心疲是由於精神緊張,固擔心朋友不到,丟了面子,也怕不速之客到得太多,有失預算,變成慢客,更由於朋友傳來訊息,早年的仇家可能到時會前來搗亂。這一切都使他緊張,令他感到心疲。

白天的事雖然兇險,總算過去了,有凌起石替他鎮壓住兇邪,消災避禍,精神一鬆弛,這一覺睡得可真甜美,是年來所少有的安適。到他聽到聲響,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天光大白了,他有點不大相信地揉揉眼睛,坐起來,走向視窗外望,遠遠高山已見陽光,事實擺在眼前,不由他不信。

來祝壽的人,交情有深有淺,壽後一過,有些人便要告辭了,當然也有人留了下來。但到得幾天之後,留在花家的人已經甚少,只有三數人而已。這一天,花順正與朋友在書房閒聊,談及當前江湖上一些事情,突然有個家人入報,說杭州郭老爺來訪,花順一聽,一想,立即說請,還親自迎出去。兩個見了面,互相握手大笑。花順一面叫人準備酒菜,一面給朋友引見,相互之間有的已經認識,有的只是初交。花順說:“郭老弟,你來了,可好了!我們已經有十年沒下棋吧?這一回可要下個夠了。”

“花兄,別再提下棋了,以後我再也不下棋了。”

“這是為什麼?倒要請教!”

“花兄,各位朋友,不是我誇口,我的棋藝,數十年來總算是有點名堂,大仗小仗打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風浪經得也夠多了,總算托賴,應付得過去,最近不知打那裡鑽出個小子來,我跟他連下七盤,連輸七盤,而且都輸得莫名其妙,你說我還好意思再下棋?”

“有這樣一個小子?他是什麼人?”

“他姓石,外來的,我也不知是什麼人!”

“姓石?”各人脫口而出,詫然竟相同,郭安也為之愕然。

郭安說到他曾連輸七盤棋,敗在一個姓石的小子手裡,花順等聽得詫然,郭安心知有故,問道:“怎麼?你們認識他?”

“我們這裡在大半個月前也發生了一件事,出現一個姓石的小俠,就不知可是你見的一個。”

“他是十七歲左右,相貌平常,身子倒很健壯,操山西口音……”

“對了!就是他!初時我們都不知道他是誰,後來門人說他曾送過禮物,我詳細查點之後才知道他叫石頭,這個名字好怪!”

“他在這裡怎樣?也贏了你幾盤棋?”

“不!他殺了川陝一帶的惡刀客徐泰,北三省的獨行大盜古茂祥,還有江湖怪魔之一萬鳶鳴和蜈蚣幫的陸一傑,你說他厲害不厲害?”

郭安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是真事,咋舌久之,才說:“這麼說來,我連輸七盤棋,還不算太慘啦?”

花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