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星卻如臨大敵,兩隻手死活拽著胡烈的一隻手腕不肯撒。
“胡烈!”路晨星的叫聲不大不小,也足夠反應出她的抗拒。
“別說話,或許我心情好,一次就可以。”胡烈“好心”發出警告。感覺到路晨星不甘不願地鬆了手勁,胡烈滿意極了。
這才是他的解酒良藥。
“晚上給我打電話做什麼?”胡烈舒坦過後,把路晨星抱回了房,這才想起之前的事。
路晨星含糊道:“我下次不會再打擾你,也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只問你打電話什麼事,不要給我說廢話。”
路晨星背對著胡烈癟了癟嘴。
“我有點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什麼?”胡烈追問。
“我就聽人說你公司出了點小問題。”路晨星可不敢照實了說出她的聽聞,只能儘量大事化小地講。
胡烈冷笑,“怎麼,怕我養不起你?”
路晨星只說了一個“沒。”
“養不起你,我也就不養了。所以你最好祈禱我早日破產。”
好心沒好報。
☆、15
胡氏企業董事長辦公室裡這會正放著《英雄波蘭舞曲》。
滄桑而奔騰的樂調,蘇秘書站在門口聽著,輕鬆一笑,敲了敲門。
音樂過高,淹沒了敲門聲。蘇秘書嘗試第二次敲門,仍舊沒有回應,只好自主轉動門把,往裡走了一步又關上了門。
“胡總。”
胡烈背對著門口坐在落地窗前,透明乾淨的玻璃上,隱約顯示出胡烈坐在辦公椅上,悠然放鬆的樣子。
“這是今天的報紙。”
“嗯。”胡烈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從蘇秘書手裡接過,“s市市長主持整,風活動大獲成功”的大字標題印在了頭版頭條上,格外引人矚目。胡烈只粗略掃了幾眼就又拿給了蘇秘書。
“聽說這次的整頓波及頗廣,規劃局的某位高層已經被帶走了。”
“哦,是嗎。”
“現在城南的土地開發案已經批下來了,銀行那邊貸款也沒有任何問題。”蘇秘書挨個報著喜訊,心情有些許的壓抑不住,尾音上揚著。
胡烈食指敲擊在扶手上,左右扭動了一下脖子。
“上面有訊息,說是不少企業涉及其中,漢遠就是之中最大頭的。”蘇秘書不解中帶了點遺憾。“不過漢遠那邊,倒還沒有什麼動靜。”
胡烈吩咐道:“你先去準備一下,通知他們下午三點開會。”
“是。”蘇秘書將手裡的資料夾放到辦公桌上退了出去。
不急。一下子吃太多,口感不好,還容易消化不良。
胡烈看著玻璃窗外林立的鋼筋混凝土建築物,眼神微冷。
“我不希望你破產,你那麼厲害又怎麼會破產。”
一想到前兩天晚上路晨星睡前的話,胡烈用手撐著太陽穴,胸膛震動。
如今的形式已然顛了個倒。
風水輪流轉真是一點都不錯。何進利這會坐在辦公室裡,發了好大一通火。
好個胡烈,就這麼十來天,之前所有的大好形勢都如那海市蜃樓,浮光掠影,消失的乾乾淨淨。
王洋被抓,這會查出來牽扯到的即便沒有實質證據,也夠他漢遠喝一壺的了。
王洋那個蠢貨!做事手腳那麼不乾淨,行事又不加收斂,當初給他送過去的東西,還信誓旦旦說折現最為保險,幸好他當初留了個心眼,要不然這會要配合調查的可就跑不了他了。
但是這訊息又是怎麼走漏出去的,他做那些事已經算得上是沒有紕漏,怎麼就……
何進利突然眼神凌厲。胡烈,他還真是小看了他。
但是眼下根本不是跟胡烈算賬的時候。
何進利按下內線說道:“明天下午四點準時召開記者招待會。”
漢遠公司一樓會議廳。
“何先生,請問最近有傳聞說漢遠公司牽扯進一宗非法交易案件中,是否屬實?”記者會上一個支著眼鏡的女記者一臉嚴肅,語速快而清晰。
何進利坐在臺上,哈哈一笑:“都說是傳聞了又怎麼可能屬實呢?”
“可據我所知,您其實跟這次配合調查的一位私交甚好……”女記者並未相信何進利的說辭,話還沒問完就被打斷。
“這位記者朋友,私交甚好也並不代表我會贊成這些違法犯罪的事,我是個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