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啊！”姜穎月高興地說：“那這個月就能把信貸款全部還完了吧？老姐你可以不用再去超市打工那麼辛苦了，就在家裡畫插圖就行。”皺皺鼻子，道：“超市打工是最不划算的，時間又長，工作又累，工資又低。既然貸款還清了，姐你畫插圖賺的錢也不少，就把超市的工作辭了吧！”

“不只超市的工作，”剛下來的二妹姜穎雪也說道：“還有出版社的工作，一起辭了。圖畫商店每個月也能賺個三五千的，生活費綽綽有餘。我最近玩虛空賺的錢夠用了，你也不用考慮我的開銷。這幾個月存些錢，等明年就可以參加高考，去A大唸書，你休學也快三年了。”

想起三年前的那場噩夢，姜穎雪仍然難以面對。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最最優秀的大哥突然離開，母親車禍住院，五十萬的手術費用，三十萬的信用借貸……然後是冷清的葬禮，大姐的綴學。

很多時候，姜穎雪都很痛恨自己，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勇氣站出來，和大姐一起分擔責任，而是在旁邊看著她，放棄國重高中的學業，隨便找個培訓學校，學上幾個月繪畫，拿個中專文憑，然後就是長達三年的辛苦工作。送牛奶，送報紙，送快遞，打很多零工，努力地賺錢還債、養家，付兩個妹妹的學費。好在後來，插畫在各個出版社漸漸小有名氣，這才逐步還清了當初的貸款。現在好了，姜穎雪在心中對自己說，信貸款已經還清，大姐可以輕鬆一些。當初想進的學校，想要的一切，如今都可以得到。

想起遊戲裡遇到的那個人，“大姐，”清清嗓子，姜穎雪小心地說道：“我在虛空里加入朱雀門，這個你知道的吧？”

姜穎華點點頭，看著姜穎雪臉上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有些疑惑：“怎麼了？”

“前幾天，我遇到個人。”姜穎雪說到這裡卻又停住，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了嘛，”旁邊的姜穎月有些不耐煩：“二姐你就快說吧，遇到的是什麼人？”

姜穎雪咬咬牙，說道：“那個人是青龍國的城主，遊戲裡第二大幫派‘龍行天下’的幫主‘漠傑’。我跟他交談過幾句，看他的動作習慣，……很像是大哥！”

……

沉默良久，“哦，”姜穎華平淡地道：“這樣啊。”

就這樣？姜穎雪見她沒什麼反應，便試探地說：“要不我去問問，也許他真的是大哥呢？”

“問什麼問！”姜穎華還沒表態，姜穎月卻已經怒道：“什麼大哥！一聲不吭就離開，媽媽走的時候也不在，這幾年咱們的日子那麼苦，姐姐們那麼辛苦，他又在幹什麼？！要不是他走得那麼決絕，媽媽也不會傷心得沒注意路標，被懸浮車給撞死！”越說越生氣，眼眶轉眼見紅：“又不是親生的，算什麼大哥嘛！”

“穎月你不知道！”姜穎雪說道：“當時你還小，雖然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大哥和大姐，他們兩個……”

“穎雪！”姜穎華截斷她的話，深呼吸平息胸中的激動，語氣緩和地說：“你們倆的出發時間到了吧，不快點會趕不上公共懸浮車的。”

見二人還想說些什麼，便說道：“快走吧，有事下個月回來慢慢說！”連推帶趕地催著兩人出門趕車去。

晚上，還差五分鐘11點，姜穎華終於趕完畫稿，如約上線。

新手村中，仍然是人流交織，行履匆匆。花池站在大道中央，很不雅觀地、大大地伸懶腰，絲毫不把周圍的橫眉放在眼中。怎麼，在遊戲裡，老孃想在大街上伸懶腰就伸，誰看不慣就別看！

新手村西面的村口，前往鹹海沼澤的必經之路，花池跟遊戲專家約好的碰面地點，也是西區交易市場的外圍。不過，花池想，自己早了五分鐘上線，在遊戲裡就是提前一個小時。而且新手村的重生點離這裡有半小時的路程，呃，並不是詛咒遊戲專家死在新刷出來的護草炎蛇嘴下，而是從客觀條件分析，他不太可能倖免於難。花池再次感嘆，所以說，下車要注意安全，下線也同樣！

本著不浪費光陰的想法，花池在街邊找塊小空地，從揹包裡挑揀出一堆看不上眼的非特等極品的裝備，擺攤標價，做起小本生意來。

草鞋、布鞋、皮靴，麻布衣褲、粗布服飾、普通套裝等裝備，若干劍、刀、槍、飛鏢、箭弩、弓等等，幾乎所有武器，種類俱全。旁邊的攤販見花池將各種武器裝備飾品等，一樣樣一件件，拿出來鋪滿攤子，不由驚訝地問：“美女，你搶劫裝備店啦？這麼多貨。”虛空暴率低得出奇，誰能打到這麼多東西，還一古腦兒地拿出來賣，也不怕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