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去勸勸她,別整天這麼鬧了!過兩天,等大會開完了,我保證讓她出門!”
才仁點點頭,走上了樓。江央多吉則留在樓下的大廳,準備吃晚餐。
聽到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蒲英又推了旺姆一把。
正在佈菜的旺姆向後一倒,差點絆了剛走到門口的才仁堅贊一下。
蒲英又罵道:“怎麼那麼笨?你撞到少爺了!”
“對不起,少爺!對不起!”旺姆急忙爬起來彎腰施禮,忙不迭地道歉。
“行了,你下去吧!小姐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是。”旺姆恭順地退下了。
才仁走進了室內。
蒲英迎上去,拉著他的手。看了看他後面,才用唇語說道:“他呢?”
“三哥在下面吃飯,一時半會兒不會上來。”才仁壓低了聲音說道。
“哦。”
蒲英點完頭,卻突然提高了嗓門,尖聲“罵”道:“滾開!我不要見到你!你討厭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我要出去騎馬散心!再待在這裡,我就要悶死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別生氣嘛!我保證,很快就能帶你出去!”才仁也配合地大聲“哄”著她,並且輕輕地擁住了蒲英。
由於這些日子以來,蒲英經常要在江央多吉面前,和才仁扮演鬧彆扭的情人戲碼,所以她也習慣了才仁的舉動。
蒲英的眼睛和耳朵都在留意著樓下和院子裡的動靜,嘴裡卻時不時地撒氣,間或壓低了聲音問:“今天找到機會了嗎?”
才仁低下頭,嘴唇靠近她的耳邊,“我打聽過了——郵局的信件和明信片,都會有人檢查,特別是寄往國內的,所以你說的方法有點行不通。不過,過兩天我父親會派管家來接我,到時候我有錢了,不用受三哥控制,還能有手機。”
“是嗎?那太好了!”蒲英的聲音略有些不自然地發顫。
雖然隔著頭巾,她也能感覺到才仁口中的熱氣,而且他的嘴唇應該是貼到了自己的耳輪。
這種舉動很曖昧,但這樣的耳語又能夠讓談話保密,而且蒲英一直懷疑自己的屋子裡可能有竊聽話筒,所以就算耳朵根有些發紅發熱,她還是忍住了沒說什麼。
才仁又說:“手機也不保險,三哥的安全部門對鎮上的手機訊號都有監控。”
蒲英的嘴角一彎,自信地說:“沒關係!我有辦法。”
才仁一偏頭,看見了她眼睛裡的光芒——那是看到了和家裡聯絡的希望而閃耀著的喜悅之光。
那種光芒,讓蒲英的黑眼睛霎時像黑鑽石一般閃閃發亮。
才仁一時心動,一下子抱緊了蒲英。
但他的頭卻高高昂起,生怕一低下,就會情不自禁地去吻蒲英——這個念頭這些日子常常從他心裡冒出來,並越來越有氾濫的感覺了。
以前在佛學院和蒲英單獨相處時,他雖有愛慕之意,但還摻雜著猶疑、試探和純欣賞的情緒,也許還有些追憶緬懷的情緒。
但是自從一起逃亡以來,他好像因為更加了解蒲英,也就變得更心疼她,更愛她了。
為了配合她演戲,兩人又整日耳鬢廝磨,甚至還曾在旅店裡同住過一室,才仁對蒲英自然而然產生了從心到身的渴望。
就算蒲英現在是個禿頭,身材也瘦得跟蘆柴棒似的,但她在他的眼裡,還是和天仙一樣美麗。
才仁其實也知道自己很可笑。
明明他是最清楚蒲英根本沒有恢復前世記憶的人,但是隻要聽到她和江央多吉胡謅前世的事情,他還是會覺得蒲英說的都是真的,而忘記了那些話好多還是他教蒲英說的。
其實他也知道蒲英和前世的央金瑪。還是有很多不同,但依然無法自拔地愛上了現世的這個蒲英。
他現在時常會將蒲英的身影和前世的情人重合,每到情思恍惚時,就會情不自禁地做出親密的動作。
不過,就算是演戲。他這種比較親密的擁抱。蒲英還是很抗拒的。
她的身體頓時僵住了,很快伸手抵在他的腰部,輕輕將他推開了一點。“別這樣。”
才仁深深地嗅了一下蒲英頭巾上的氣息——那是香皂的花香味兒混合了室內小佛堂散發的檀香味兒的氣息,既清新又令人沉醉。
片刻之後,他鬆開了蒲英,若無其事地說:“我父親既然知道了我的下落,只要我想走,三哥他也拿我沒辦法。所以,我可以帶你走,帶你離開印度,再送你回國。你可以不用去給他畫那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