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
當他還要對後面的蒲英也施以同樣禮遇時,馮垚卻不著痕跡地拉住了他的手,將他引到方霖天身邊,用俄語為他們做介紹,並在他們暢聊兩軍長短時為他們當翻譯。
蒲英也就和伊麗娜上尉、塔尼婭中尉二人擁抱了一下,並在張翻譯的陪伴下開始敘話。
伊麗娜寒暄一番之後,緊緊地握住了蒲英的手。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話。
張翻譯幾次想插進來說話,都沒成功。
好不容易等伊麗娜說完了,蒲英望向張翻譯等他說的時候,他卻“嗯嗯”了兩聲,不知從何說起了。
終於,張翻譯笑了一下後說:“這位伊麗娜上尉的語速太快了,有些話我沒記住。反正大意就是,她向我們中國女兵賠禮道歉。上午那架機槍,的確是她們的一輛傘兵戰車上的。那名射手因為爆炸的煙霧而看不清目標,所以才會打偏了。她表示非常抱歉!另外。她說,我們中國計程車兵太勇敢了。她很想見見那八名敢於衝過封鎖線的女兵!”
“沒問題啊,我可以馬上帶她過去!”蒲英想起之前受過的禮儀培訓。又用外交辭令補充道:“我們兩支女兵連隊,透過這次演習增進了瞭解,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間,應該坦誠相待。所以今天,你們可以在我們的軍營裡隨意走動。並和我們的任何一名士兵隨意交談。”
聽了塔尼婭的翻譯,伊麗娜又再次熱烈地擁抱了一下蒲英:“哈拉少!哈拉少!”
蒲英也笑著拍了拍她的背,卻在塔尼婭看不到的一側,衝著張翻譯做了個鬼臉——這老外,就喜歡這麼虛偽!
張翻譯明白她的意思,忍著笑對伊麗娜等人說:“那麼這就請跟著我們進去參觀吧!”
安德烈、伊麗娜等人首先參觀的就是郭亞軍住的營房。
見到郭亞軍後。伊麗娜立刻衝她豎起了大拇指。
蒲英也請張翻譯對來訪的眾人說:“郭亞軍既是今天帶頭衝過封鎖線的女兵,也是我們女兵連中軍事素質最過硬的!”
郭亞軍微微一愣,蒲英卻衝著她眨眨眼。意思是這是樹立我軍形象的時候,不要反駁。
安德烈打量了一番郭亞軍後,也連連點頭:“我是打過車臣戰爭,經歷過槍林彈雨的人,但是像她這麼勇敢計程車兵。還是很少見的。我有個請求,不知道可不可以!”
張翻譯翻譯到這兒時。小聲地對蒲英說:“他的請求,你不用理會。一會兒由我搞定!”
他在總部搞外事工作多年,經常和俄羅斯軍人打交道,對他們的脾氣比較熟悉。從俄軍今天來軍營後的一些言行中,他已經敏銳地感到了他們多半是來找事兒的。
老張生怕小蒲沒有經驗,中了別人的圈套,趕緊提醒她不要衝動。
蒲英點點頭,說:“先聽聽他有什麼請求。”
安德烈開始說他的請求,原來是要兩邊的女兵比試一下槍法。
張翻譯在翻譯完了之後又提醒蒲英:“這不是演習的規定專案,你有權拒絕。”
如果是比別的什麼,蒲英可能還會想一想,但是……槍法?
她抿了一下嘴唇後,乾脆地說:“不,我接受!”
“你要想清楚後果。對方可是俄軍最精銳的部隊,又敢提出這個要求,肯定是槍法很好的——我們要是輸了,會影響我軍形象的。”
張翻譯確實是一番老成穩妥的計較。
蒲英卻覺得他的話裡有點長別人威風、滅自己威風的意思,不禁口氣有點衝地說:“我們不會輸的!”
“哎,小蒲你怎麼這麼衝動呢……”張翻譯還想再勸,卻被馮垚和方霖天二人聯手擋住了。
“沒事!就讓她做一回主。”
馮垚對蒲英鼓勵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對安德烈中校用俄語說道:“我們答應你的要求。”
安德烈高興地說:“哈拉少!那我們先去找塊地方,才好比試。”
因為演習村並沒有修建射擊場,所以大家找了一個山坡,扛了兩個半身胸環靶插在山腳下,又丈量了100米的距離,就建成了個臨時靶場。
俄方是遠來的客人,又是提出要求的人,比賽規則自然由他們說了算。
安德烈中校指了指伊麗娜和蒲英,說:“你們二位是兩支連隊的指揮官,自然要給這場比賽開個球了!”
伊麗娜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ak…74突擊步槍,微笑著看向蒲英。
蒲英從陳然手中接過95突擊步槍,也笑著對伊麗娜做了個手勢:“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