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一桌子人:“……”
王翅提起鄭藍的布包包,對一桌子人笑著道別:“你們慢慢玩啊,我帶她先回去了。”
震驚中的一桌人有幾個男的帶著欽佩的目光,揮手告別。
桌子上某些男同胞:臥槽這哥們兒太牛了,真會調/教媳婦兒,趕明兒跟他學幾招。
兩人就在大家的注目禮中一路走遠,鄭藍一邊啃雞爪,一邊看著旁邊提著她包包的王翅,心裡想著要不要取回來呢?這麼一個大男人,提著繪有卡通兔子的粉色系布袋子,是有點兒破壞氣場,不過自己雙手都不空,她看了看手裡需要慢慢品味的雞爪,狠心快速吃起來。
王翅糟心地看著她狼吞虎嚥,忍不住開口:“鄭藍,你慢點兒吃吧,沒人跟你搶!”
鄭藍不理他:我吃這麼快還不是為了你,不知好歹。
終於一隻雞爪吃完了,她伸手要自己的包。豈料王翅不給,還鄙視她:“你手洗了麼,一手的油,多髒啊!”
“這個包跟你的氣場不合,還是我來吧。”
王翅依然不給,還振振有詞:“大丈夫不拘小節。”
鄭藍:……
好吧,就當他作惡太多,浪子回頭打算日行一善贖罪,好心給他一個機會就是。
兩人並肩在江邊徐徐行走,涼風習習,帶走了白天的酷熱,石磚路邊的草叢裡傳來一陣陣蟲鳴,十分愜意。
鄭藍啃完了雞爪,跟著王翅繼續走,剛剛嘴巴一直在吃東西,並沒有覺得這樣的夏夜兩人並肩緩行有什麼不妥,現在一想卻發現很不對勁,怎麼跟老夫老妻吃了晚飯出來散步似的,氣氛怪怪的。
為了打破這奇怪的氛圍,鄭藍找話說:“王翅,你的那群妹妹呢?”
他看了看她的臉,才回答:“她們真的是志業叫來的,誰知道他老婆突然殺來,那種情況我肯定要替他頂了。”
鄭藍哼一聲:“那你還真夠兄弟的。”
王翅得意地揚起眉:“必須的,我們倆一起玩到大難得還這麼投緣,這點兒忙算什麼。”
“那你們這樣狼狽為奸,欺騙他老婆,真的好麼?”
“你不瞭解他們家的情況。”
“那你說說?”鄭藍想看他怎麼為他們的惡行開脫。
“你想知道?”他微笑著看她。
鄭藍下意識地點頭,點完一看他那欠扁的笑容就後悔了,怎麼看他那笑都是沒安好心,她以為他下一句會說“想知道我也不告訴你”,然後狠狠地嘲笑自己八卦,不料他認真的給她說起了溫志業的事。
本以為他的情況有多麼與眾不同,其實也就是老掉牙的門當戶對式婚姻:有錢有勢,有生意參雜,但是缺乏信任、安全感。女方是從小富養大的公主,男方是在花叢中長大的公子哥,一個驕縱一個愛玩兒,兩人相愛相殺勢必難免。男的愛老婆是真的,愛玩兒也是真的。公主不樂意了,必須狠狠地管著他才可以,於是他感到特別委屈:我一直慣著你寵著你,並且這輩子也沒想過離婚,幹嘛還管我管得這麼緊,可不可以給我一點空間和自由啊?
鄭藍冷笑,這是男人們典型的強盜邏輯,既然連忠誠都不能給,那還給什麼婚姻?
王翅言語間非常滿意自己的義氣:“志業其實也就是表面上小打小鬧好玩而已,他也不敢有什麼實質的行動,所以遇到被他老婆逮住的時候,我就包攬過來,這哪裡是什麼欺騙嘛?我也是好心,省得他們兩個回去鬧得雞飛狗跳的。”
“有實質上的,難道他還讓你知道?”
“我們從小玩到大,除了內褲和老婆什麼都可以共享,他的事我比他老婆還清楚。”
鄭藍呵呵乾笑:“你倆還真是好基友啊!”
“為了他,我可背了不少名聲。”說著王翅無奈地搖搖頭,“志業的老婆又是個大嘴巴,混的又是家庭主婦圈子,把我都傳成辣手摧花變態狂了。”
聽到“辣手摧花”四字,鄭藍腳底一滑,差點兒摔倒。
“你怎麼了?”王翅疑惑地看她。
鄭藍趕緊站穩,呵呵傻笑:“呵呵,踩了一個石子。”
“你小心點兒,又不是小孩子了,走路都走不穩。”王翅吐槽,然後又開始吐槽好基友,“志業也真是的,你說以前我一個孤家寡人,替他頂頂也沒什麼,現在我都有媳婦兒了,還讓我幹這事兒,我家庭出現危機了怎麼辦?這個必須要跟他好好交涉一下。”
鄭藍咳了咳,問他:“難道你沒有覺得,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