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奐的命令一道道下達,訓練有素地漢軍迅速行動起來。逐漸結成了一個龐大的包圍圈,將陷入混亂地四萬匈奴大軍包圍起來!一萬多步兵為為左、右兩隊,列成了錯落有致的玄襄陣,一列列完整地盾牆,還有一排排猙獰的拒馬槍讓陣腳大亂的匈奴人失去了衝鋒的勇氣,他們只能另尋退路~~
前方是滔天大火,此路不通。
唯一的活路~~是漢軍騎兵尚未完全封死的後路!
張奐用兵。可謂狠辣,五千騎兵分為兩隊,堪堪卡住了匈奴騎兵的退路,卻沒有將退路完全堵死,在騎兵與步兵地銜接處,以及兩隊騎兵之間。都留下了缺口,正是這三處欲擒故縱的缺口,讓心存僥倖的匈奴人慘遭滅頂之災~~
“唆唆唆~~”
綿綿不息的破空聲中。一排排的鋒利的狼牙箭傾洩如雨,張皇失措地匈奴騎兵一片片地倒了下來,戰士的慘嚎聲以及戰馬的悲嘶聲交織成一片,在如此密集地亂軍中,一旦摔落馬下,就意味著死亡~~
……
漢軍右陣,右司馬不解道:“將軍,為什麼不讓騎兵堵住缺口?”
張奐不答,左司馬卻答道:“如果把缺口全部堵死,匈奴人眼見逃生無望,便會困獸猶鬥,這樣一來我軍即便最後獲勝,也會傷亡慘重!如果留下幾個缺口,匈奴人便會心存僥倖,一心只想衝過缺口逃命,而不會跟我軍拼命,而且~~窄的缺口還能加劇匈奴大軍的混亂和自相踐踏,我軍就可以避免許多無謂的傷亡!”
“原來是這樣。”右司馬連連點頭道,“看來這一次~~奴人是徹底完了。”
“未必!”張奐應了一聲,目光悠然離開喧囂的戰場,越過空曠的草原凝視著遠處蒼茫的地平線,淡淡地說道,“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要輕下結論,許多時候,勝負往往只在一瞬之間~~”
“將軍是說臨陣脫逃的五千匈奴騎兵嗎?”左司馬沉聲問道,“可就算那五千匈奴騎兵殺回來,只怕也改變不了河套之戰的結局了,將軍不是預留了一千騎兵嗎?這一千騎兵可是我軍最為精銳的騎兵,纏住五千匈奴騎兵應該綽綽有餘。”
張奐目光深沉、默然不語,但願~~情能像左司馬所說的那樣,可是老兵的直覺卻在隱隱提醒張奐,事情~~許遠沒有這麼簡單。
“報~~”幾乎是左司馬話音方落,一把淒厲的長嗥聲便從北方的曠野上響起,張奐及左、右司馬霍然轉過身來,只見一騎如風正從草原上疾馳而來,人未到、聲先至,“將軍,北方二十里發現大群匈奴騎兵~~”
“大群匈奴騎兵?”左司馬霍然色變,沉聲道,“探馬發現敵蹤時尚在二十里之外,可回報需要時間,也就是說現在匈奴騎兵很可能已經在十里之內了!”
“十里?只怕已經到了!”張奐厲聲問道:“有多少騎?”
“約有一萬騎!”
“什麼!?”左、右司馬同時大吃一驚,失聲道,“不是隻有五千騎嗎,怎麼突然成了一萬騎?”
“將軍快看~~騎!”
忽然有親兵驚叫起來,張奐及兩司馬霍然回首。果見北方蒼茫的地平線上已經出現了一道灰濛濛的線條,倏忽之間,那道灰濛濛地線條便轟然綻放,化作無數奮蹄奔騰的戰馬,正沿著平坦的草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好快!”左司馬凜然道,“這支匈奴騎兵來得好快啊~~”
“哈哈哈~~不過如此!”張奐卻仰天長笑起來,厲聲道,“左司馬聽令!”
左司馬策馬上前,厲聲道:“末將在。”
張奐道:“率一千鐵騎迎擊匈奴援軍,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擋住匈奴援軍!”
左司馬道:“遵命。”
“右司馬聽令。”
“末將在。”
“傳令~~軍突擊。向包圍圈中的匈奴殘軍發起最後一擊,定要在匈奴援軍殺到之前擊潰匈奴大軍~~”
“遵命!”
……
遠處。萬馬奔騰的騎兵陣前。
“許褚!”
馬躍霍然回頭,狼一樣盯著身後的許褚。
“末將在。”
許褚虎吼一聲。策馬而前堪堪追上了馬躍、兩騎並行。
馬躍回過頭來,遙指前方那杆迎風獵獵招展的白底紅邊的大旗,厲聲道:“看見那杆大旗了嗎?”
“看見了!”
“好!”馬躍厲聲道,“本將軍命令你率領鐵騎營突擊,把那杆大旗下的人~~盡殺絕、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