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是因為元素轉化的消耗,秦菜不得不四處尋覓身體。元素轉化之中,土生金的消耗最小,在護體法陣不斷強化的情況之下,轉化一噸黃金或許只扣除一到兩年的壽命。
但是金生水由於在摸索中,其消耗時大時小。大的時候一具身體當場報廢,小的時候也需要損耗十幾年的壽命。
這裡的壽命,不是按生存年限算,而是按器官的使用年限算。比如你的心臟本來還可以再使用五十年,但是這個法術之後,可能只能再使用三十年。
好在現在她有足夠的錢,讓談笑四處收羅腦死亡的身體,來充盈負一樓的身體倉庫。談笑辦事自然是足夠效率,基本上保證了負一樓身體數量的穩定性。
而秩序對人間太子爺的布曙,終於也接近收尾階段了。時間定在九月初三。秦菜看著日曆,九月初三,如果成功了,秩序就可以順勢瓦解人間。那麼她也就功德圓滿了。
下午,二爺找到秦菜,白芨消失好幾天了,他知道秦菜和白芨的關係,命她找找。秦菜能怎麼找?這個白芨不會還在堵月莧吧?
想到月莧,秦菜心中微沉,但是很快又調整過來。她睡了一會兒,很快找到了白芨的去處。那裡秦菜有幾分熟悉——她在黃瓜給的影片裡看到過,是當初白芨、白河和月莧三個人青梅竹馬的地方。她開了車過去,順著夢中的記憶,很快在一顆梧桐樹下找到了白芨。
他就坐在樹下的草坪上,或許也在追憶舊時光。
秦菜沒有走近,淡淡地道:“二爺讓我來請判官長,您可是曠工好多天了。”
白芨抬眼看她,這幾天他想必極為潦倒,下巴上滿是胡茬,眼睛裡隱隱可見血絲。
“秦菜,”他沙啞著開口,聲音裡聽不出仇恨,也沒有半分親近之意,“我和她會怎麼樣?”
秦菜將手握拳置於唇邊,許久才說話:“月莧穿著婚紗,站在她身邊的人是我師父。上面的日曆我只看到九月,沒有見到日期。”
白芨死死咬緊唇,微微彎下腰去,彷彿強忍著心痛。見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攻擊性,秦菜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我說天道就是這樣記載的,你信不信?”
白芨突然狂躁起來:“天道?我半生努力都是為了改變這該死的天道!它憑什麼註定我們不能在一起?我愛著月莧,她也愛著我!我們半生糾葛,白河做了什麼?他憑什麼愛月莧,拿什麼和月莧在一起?”
他揪住秦菜的領口,一副將要擇人而噬的模樣。秦菜沒有回答,因為這些話根本也不是說給她聽的。
半晌,白芨放開了她:“我唯一做錯的事,就是不應該接近你。”他緩緩後退,“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能夠做回以前的自己,白芨還是當年她深愛的白芨。你不是天道,我的路也不需要這狗屁天道去註定。月莧會和我在一起,一定。”
他轉身大步走了,秦菜揚聲問他:“要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嗎?”
白芨只回了她一個字:“滾!!”
晚上,白芨回家的時候發現秦菜穿著白芨一號站在門口。他居然一聲沒吭,開門進去。屋子裡因為主人懶於打理,呈現一種沉悶的死氣。沒有了月莧,它就成了一所房子,不再是家了。
白芨隨手拿了啤酒,坐在沙發上,他沒開燈,房間裡一片黑暗。秦菜也不開燈,就坐在他對面,陪著他一起沉默,好像屋子裡根本沒人一樣。
白芨喝完一罐碑酒,秦菜就遞上另一罐,不知不覺,桌上地下一地的啤酒罐。最後秦菜不得不起身:“我再下去買。”
白芨沒說話,突然起身衝到衛生間,一通狂吐。秦菜施施然走到衛生間門口,雙手抱胸,倚門而立。白芨厲聲道:“你滾!”
秦菜聲音含笑:“我滾了你好躲起來哭嗎?”
白芨隨手抓起臺上的沐浴露一把砸過去,秦菜側身躲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吐完了,然後他轉身靠在浴缸邊上,額頭枕著手臂,孤單得有些淒涼。
秦菜走上去,緩緩蹲在他背後,輕輕攬住了他:“你看,最後還是隻有你最討厭的人陪在你身邊。”
白芨用力地推開她,秦菜笑了一聲,也不以為意,仍然上前,伸出手臂從身後圈住他。他也有些累了,空腹飲酒,本來就容易醉的。
最後終於沒再鬧騰,枕著她的手臂不再說話。秦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洗乾淨,弄到床上。突然他拉住她的手:“看見我這模樣,你很開心吧?”
秦菜笑了一下:“說實話,有一點。”
白芨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