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幾年我從東北虎出來你再操辦這個事。”朝陽將兄弟兩的身影長長的拉出兩道,一個蹲著,一個站著,溫馨而感人,這幅冬日的畫面近乎構成了永恆!
陳浮生沉默半晌,一根菸燒到手指的時候他才醒了過來,有點無奈的道:“好吧,既然這樣那等再過兩年。再過兩年你必須結婚,否則我們怎麼回去看娘和爺爺?”富貴傻笑,魁梧如神祗的他笑容簡單到纖塵不染,乾淨如大雪鋪地。
“不準笑!”
那張粗獷憨厚的臉龐果真止住笑容,只是片刻之後,再度笑了起來,燦爛如一株在風中不斷搖擺的狗尾巴草。
兩天後,富貴要返回瀋陽軍區,陳浮生本來想送行,可卻被富貴攔下。
南京車站,富貴坐在南京開往北京的列車上,出神的望著窗外!
北京,中南海,一處洋溢著老而舊的四合院,牆體斑駁流離,一看就歷史悠久。大門外站著兩個身體如標槍一般,荷槍實彈的警衛,院子中有一顆即使三個人合圍恐怕也圈不住的老槐樹,樹上已經沒有一片樹葉,蒼涼而威嚴!
一身迷彩服,身高將近兩米,魁梧偉岸的富貴不緊不慢的向這處院子走來。站在大門外,雙眼平靜的望著大門上方那個寫有洛陽李家四個大字的牌匾,富貴嘴角翹了翹。站在大門處的兩個警衛因為富貴的一身迷彩服並未出聲詢問,只是看著富貴那扎眼的體魄,兩人眼神都閃過一絲鋒芒!
盯著那個牌匾看了良久的富貴終於低下頭,雙眼平靜的望著兩個警衛道:“我要見陳龍象!”兩個警衛立刻如臨大敵,兩把衝鋒對準了陳富貴,只要他敢進一步他們就會立刻開槍!臉色眼神始終如一的富貴放佛對眼前的這兩杆槍視而不見,依舊平靜的道:“我要見陳龍象,我叫陳富貴。”其中一個警衛眼神略微鬆動了一下,對於軍人他們有著一股天然的親切感,問道:“你見陳先生什麼事?”
富貴沒有回答警衛的話,而是緊緊盯著院中一個扎馬尾辮,穿白襪黑布鞋的女人。女人緩緩向富貴走來,神情安靜祥和。兩個警衛看著女人收起手中的槍,敬禮!女人擺了擺手,好像早知道富貴要來一樣,輕聲道:“你來了,龍象在裡邊等你。”
一間只掛著一張照片,剩下再無其他的雜物的房間,一個偉岸男人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副照片,金絲無框眼鏡下的丹鳳雙眼眯了眯,陰柔氣息十足。敲門聲響起,偉岸男人淡淡的道:“媧,讓他進來。”富貴推門而進,女人安靜的站在門外。
進門的富貴看著牆上掛著的那副照片,瞬間出神,牆上掛著的赫然是那位如今已經躺進墳包的老人。陳龍象淡淡的聲音響起道:“剛才你就已經死了!”
富貴恍惚的眼神恢復平靜,望向偉岸男人的背影。
“你來幹什麼?”偉岸男人背對著富貴開口,他健碩的身體從始至終都絲毫沒有彎曲過一下。
“我來向你取一樣東西,你欠了30年的東西。”富貴輕輕跨出一步,淡然道。
“哦……?是什麼?”偉岸男人略微提高了點聲調,似乎聽到了什麼驚奇的事情。
“良心!”富貴沉聲說道。
“吱”一聲尖銳到可以刺破耳膜的聲音毫無徵兆的響起,富貴的上半身紋絲不動。背對著富貴的偉岸男人卻輕輕嘆了口氣。
隨著男人的嘆氣,憑藉腳底磅礴蓄力的富貴如一根離弦的箭矢一般爆射出去,筆直衝向偉岸男人。上一刻還背對著富貴的偉岸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轉身,雙手猛然前伸,搭上了已經撞進他懷中的富貴肩膀,如果那位藏獒崔邦國在這裡,他一定會駭然,要知道富貴這一撞的力量可以撞到一棵一人雙手能環住的樹,力量有多大沒有切身體會過其中剛猛霸道的人永遠不會明白。
可男人就是雙手放在了富貴的肩膀上,拉開架勢的陳富貴任由偉岸男人抓住他的肩膀,腰胯部猛然扭轉,身體如一張橫放的巨弓,肩膀已經從男人雙手掙開,挾帶一股勢如破竹的氣勢撞向那個男人的身體。
八極拳,貼山靠!勁如崩弓,發若炸雷!
陳龍象眼神也閃過一絲詫異,臉色劇變,似乎沒想到富貴的力量會這麼強!
不過男人並沒有因此愣神,而是腳底借力,加速向後方退去。如果誰也可以憑藉後退就能避過富貴的貼山靠的話,那富貴也就不是富貴了。
男人確實知道避不開富貴的這一靠,他只是需要這麼一瞬間的功夫來重新黏住富貴的這一記貼山靠。只見後退僅僅小半步的男人雙手已經畫弧,一隻手再次搭上了富貴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抓向了富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