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靠了過去,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睛之中,一絲寒光,一閃而逝。
而一直躲在遠處,石墓陰影后的葉白,卻清晰的看見了,心中忍不住微微一跳:“難道有詐?”
可是如今的情況,的確是金雁宮獨強,流星宗和乾坤門勢弱,他們不聯合起來,難道還會窩裡反?那不是擺明給金雁宮製造機會,獨吞寶物嗎?
葉白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脫身的機會到了,所以聞身緊繃,只待三方的大戰一起,隨時準備抽身而退,這樣的場合,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還是不要參合的好。
看到乾坤門的那個鐵笛老叟向著流星宗三人走去,金雁宮的四人居然都沒有出口阻止,那個綠老面上,更是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
隨著鐵笛老叟的靠近,終於接近到那個白髮老者身後,驀然間,流星宗的那名儒雅中年人傅金書,面色微微一變,大喊了一聲:“小心……”
然而,已經遲了,一抹幽綠的光芒一閃而過,“砰”的一聲巨響,那白髮老者大吼一聲,一掌拍出,而黑影一閃,那乾坤門的鐵笛老叟已經一擊得手,飄身後退,幾個眨眼間,就到達了金雁宮的那一邊,流星宗這邊幾人反應不及,傅金書大怒,就要追去,卻被張流星阻止了。
那名流星宗的白髮老者,胸前一個巨大的血洞,觸目驚心,倒插著一隻短笛,光芒刺眼,還帶著一道幽暗的綠光,明顯有毒。
那白髮老者伸掌按住胸前,但鮮血還是潺潺不斷的從傷口處向外冒出,他怒目瞪著對面的鐵笛老者,嘶聲道:“卑鄙小人!”
傅金書一飄而過,迅速的到達他的面前,伸手連點他胸前幾大要穴,止住鮮血,然後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綠色玉瓶,將其中接近半瓶左右的綠色丹藥全部塞入了白髮老者口中,那白髮老者咳嗽了兩聲,面色這才微微好轉一些。
見狀,已經到達金雁宮一群人身邊的鐵笛老叟微笑道:“沒有用的,那是幽魂五骨散,中者必死無疑,無藥可救,就算你給他服再多的解毒丹,也是一樣。”
聞言,那流星宗的白衣中年人轉過身來,目光冰冷的望向老者,道:“為什麼,你我聯手,還有一戰之力,你投靠金雁宮,最後只會什麼都得不到,這於你有什麼好處?”
聞言,那鐵笛老者還沒有答話,金雁宮的那個少宮主張道冥已經冷笑一聲道:“看在你臨死的份上,不怕告訴你,乾坤門已經投靠了我金雁宮,乾坤門門主至善老人,現在恭為我金雁宮副宮主,鐵叟既然是乾坤門的人,自然也是我金雁宮的屬下,我讓他假意接近你,就是為了更好的除掉你們而已!”
聞言,流星宗的傅金書面色一變,而遠處的躲在暗墓陰影中的葉白,也是吃了一驚。
這突然而來的變故,著實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無霜五大宗門之一的乾坤門,雖然不入流,但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居然會投靠遠在北方的一個九品小宗,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張道冥不是狂妄,而是擁有絕對的自信。
但面對此景,已經處於絕對下風的傅金書,卻驀然仰天長笑起來,笑聲攪動風雲,語畢,他聲音平靜,淡淡的道:“病劍客,看了那麼久,出來吧!”
四周一片寂靜,金雁宮那邊,五人面色大變,而流星宗這邊,白髮老人和張流星,也轉頭四顧,目露詫異。
良久,還是沒有人人聲,金雁宮少主張道冥冷哼一聲,笑道:“虛張聲勢!”
傅金書皺了皺眉頭,但再次昂首道:“何必呢,你雖然想做漁翁,但看現在的情勢,做得了麼,我們不聯手,你連一成的機會也沒有。”
遠處,葉白心頭大駭,在傅金書開頭出聲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說自己,但隨著話聲,才知道是指另一個人,難道這四周,除了自己,還隱藏有其他人在場,這讓他背後,頓時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如果早已有人埋伏在此,自己居然毫無所覺,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人影還沒有出現,這下,金雁宮那邊,就連綠老也面露不虞,看向傅金書道:“金書書生,何必如此,既然不是對手,就乾脆退去吧,只要你們不爭奪此地寶物,我可以作主,放你們一馬如何?”
顯然,雖然已經處於絕對的優勢,但對於這個金書書生的實力,他還是心有忌憚,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並不願意與他交戰。
就在此時,一聲長笑驀然遠遠傳來,一個風馳電掣般的身影,直接從葉白頭頂掠過,經過葉白頭頂之時,似乎還向下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隨即,人已經跨過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