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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輕易離開。

“已掉入陷阱的獵物,再遠也逃不出多遠去。”祁詡天望著殿外夜色,半闔的眼眸中,冷厲的微茫閃過,轉首望著祁溟月,露出了關切的神情,“溟兒無事吧,可有沾到那毒物?”

舉目望去,凡是沾了連朔的血的,侍衛大臣,輕者已臉色灰白,重的像是已昏死過去,也不知還有沒有醒來的可能,除了那血中含毒,似乎沒有別的可能了,幸而先前毀去他一目之時,並未沾到。

“父皇放心,我沒事。”祁溟月搖了搖頭,望著赤熙殿內一片混亂,心裡嘆笑了一聲,今晚的酒宴還真是熱鬧的很。

祁詡天聽了他的回答卻並未放心,在他身上仔細打量了一番,見他外袍之上仍是纖塵不染的白,這才滿意的攬住了他的身子,“溟兒無事就好。”一轉身,見大臣們還驚魂未定,眼巴巴的望著他,祁詡天揚了揚唇,“眾卿受驚了。”

群臣都還沒定下神來,這時候也無人去多想陛下對太子殿下那動作似乎有些不妥,即便是見了的,也只當是陛下對太子殿下的關切,一連串的意外和驚嚇下來,都有些回不過神,聽祁詡天這麼說了,有人才連忙搖起了頭,“陛下,臣等無恙,只是安煬的人一到了蒼赫便惹出如此是禍事,臣請陛下……”

“行了,朕已說了,在事情尚未明瞭之前,安煬王需留在蒼赫,至於連朔,只要發現了他的行蹤,立時捉拿,殺了便是了,別的還有什麼事要提醒朕的嗎?”狹長的眼眸往一側輕輕瞥去,口中的話雖說的清淺隨意,但聽這話的大臣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最不喜有人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只要是他出口之言,為臣的只需依從便是了,他一時給嚇糊塗了,擔心連朔再鬧出什麼事來,竟忘了這個忌諱,先前說話的大臣連忙跪下身來,“臣不敢。”

提醒?他哪裡有資格提醒陛下,他能想到的事陛下豈會沒想到,他欲藉此事讓安煬知道蒼赫的厲害,陛下卻只是將安煬王留在蒼赫,並無其他舉動,莫非是陛下另有安排?君心難測啊,在心裡感嘆著,他跪在地上不敢再言。

連慕希坐在原處,顯然是聽見了祁詡天的話,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苦著臉,一雙大眼內全是擔心的神色,時不時往祁溟月看去。

對連慕希時常望來的眼神祁溟月早有所覺,並未理會,眼下赤熙殿內的酒宴看來也進行的差不多了,天色不早,戲也該落幕了,繼續把玩著手上的佩玉,掃了一眼在混亂中被打翻的酒菜和神色不定的大臣,他將手中的玉放到了眼前,“小小一枚太子佩玉,竟鬧出這許多事來,真是沒意思的很。”

青綠的顏色在明珠的光暈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說著這番話的人微微蹙著眉,聽見這番話的大臣們卻一時無語,太子佩玉是先祖所傳,是何等的重要,到了太子口中卻成了“小小一枚”,顯然並不重視。

有年歲大的臣子聽了這話,頗不贊同的回道:“太子殿下,今日之事全因你未妥善保管太子佩玉所致,臣不敢怪責殿下,臣只想懇請殿下往後切勿再大意,太子佩玉是蒼赫皇儲才可佩帶,輕忽不得,也是代表著太子殿下您的身份,如此重要之物,請太子殿下定要好生保管了。”

二皇子當上太子之後,從未出過差錯,樣樣都讓人滿意,除了未有立妃,眼下也就這佩玉的事讓大臣們有些微詞,此時聽了這位趙大人的話,都覺得不錯,可仍是無人敢附議他的話,太子殿下為陛下所寵信,本身又是威儀日盛,誰敢隨便開口,也就倚老賣老之人才有如此膽量了。

無人言語,所有人望著先前說話的趙大人,又偷偷瞧了太子的神色,只見太子殿下聽了這話,似乎覺得很有趣似的,同陛下相似的薄唇明顯的揚了起來,口中卻是說道:“哦?太子佩玉果真如此重要?竟比溟月本身更重要 不成?若是失了佩玉,便是輕忽大意,是大罪了嗎?若果真失了佩玉,是否這太子位也就坐不了多久了?”

對著他一連串的問話,那位趙大人顯然是無力招架,他哪裡敢說太子有大罪,太子殿下之能,還有陛下對其的寵信,使得朝中上下人人都知,蒼赫太子之位,只會是這位二皇子殿下的,無人可以取代,也無人有能力取代。

無人敢答話,雖說歷來失了太子培養的皇儲確實算是犯了大錯,但誰又敢拿這件事來指責眼下這位處處不凡的太子殿下。

眼中含著嘲弄的笑意,將那枚群臣眼中無比重要的太子佩玉放在指尖把玩著,祁溟月見無人言語,輕笑了一聲,帶著些冷然,有些無趣似的,將那枚佩玉隨手往身側一拋。

瑩潤的綠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