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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落的髮絲之下,是一雙晶亮的眼眸,帶著幾分天真和執著,正牢牢注視著他,彷彿並不打算等他回答,連慕希只是專注的望著他的眼眸,“想要見你,才來了蒼赫。”

“溟月已在你眼前。”與連慕希對視著,祁溟月深沉的眼眸中未起絲毫的波瀾,語聲平和,卻是淡淡的,有些疑惑,“一面之緣可令安煬王牽念至今,溟兒自覺還無如此的魅力。”

聽他還是這般相稱,還有話裡的懷疑,連慕希緊緊握住了兩側的扶手,咬著牙,微微顫抖起來,“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何事?”祁溟月將他由身前推開,站起來身來,“安煬王傷勢未愈,還是多休息才好。”示意他在椅上坐下,又取出了身上的帕子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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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女屍

連慕希接過,抹了額上的汗水,便將它捏在手中,望著手上的帕子,似乎平靜了下來,嘆息著說道:“這些年來,溟月在蒼赫宮裡的種種,慕希全都清楚,並非一面之緣,對溟月,我從未忘記。”

全都清楚?溫柔的眸色劃過一道冷光,祁溟月漫不經心的取過案上的一個飾物,放在手中把玩著,隨意的問道:“溟月在宮裡如何?”

“總是一人,從未與其他皇子有過交集,常在蒼赫帝的炫天殿,雖然得寵,卻很是寂寞?是不是?”連慕希望著那抹月白的背影,語聲中全是疼惜。

莫非這是連慕希身為皇子在安煬皇宮的感受,卻拿來想要與他同命相憐?祁溟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過身去,“還有呢?”各國皇宮之內都有探子,表面所見,並不足以知曉太多內情,看來連慕希所知的,也只是面上的那些罷了。

“我得到過不少你的畫像,每一張都小心的收著,可到了蒼赫,才知道,當年便相貌不凡的蒼赫二皇子,而今已成了天下無雙的太子,見了溟月第一眼起,我便知這些年來,所得的畫像連你的半分都未能描繪出來。”

帶著些讚歎和懊惱,說了這些,連慕希望著祁溟月,透著毫不掩飾的傾慕,“由蒼赫皇宮內得來的訊息中,全是相關於你之事,你在宮裡做了什麼,經過了何處,替哪位大臣解決了麻煩,又關懷過哪位大臣家的千金,慕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來是有人在宮裡監視著溟月的一舉一動了。”發出一聲冷哼,祁溟月看似不快,心底卻並不如何驚訝,面上的這些,只要是在宮中之人,稍加打探,都可知道些許,以安煬對蒼赫的圖謀,若是沒有遣人來蒼赫宮內查探,才是奇怪之事。

“若不是有這些,我如何會對溟月這般牽掛。”已不掩飾心中之意,連慕希捏著手裡的那方帕子,望著祁溟月的眼神仍是瞬也不瞬的,全是思慕與情意,“當初見你,同我差不多的年紀,卻已讓人欽佩,而後得了蒼赫的訊息,又總是能見著關於你的事,時日久了,不知不覺間,慕希即便想要將你忘記,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了。”

這麼多年來,連慕希在身為皇子之時便可看閱蒼赫而來的情報,如此說來,早在多年前,安煬皇位的人選,便已是暗中定下了,莫非那幕後之人便是安煬的老皇帝所安排的……

從連慕希話中猜測著其中的究竟,祁溟月若無其事的說道:“看來安煬早已有人對溟月留意上了。”

“自連朔因奪太子位不成而到了安煬,溟月的一切便更讓人重視了。”提起連朔,連慕希便皺起了眉,見了他的神色,祁溟月忽然想起連朔身上的古怪,“當年的祁漣朔成了而今的連朔,除了姓氏名諱的變了,此番回了蒼赫,同往日相比,變了不少。”

同在安煬皇宮,連慕希不會對連朔之事一無所知,連朔如何會成為那樣,又落到那般悽慘的境地,連慕希該是知道些內情的。

祁溟月的 言外之意,連慕希不是不知,像是在猶豫著該不該說,他遲疑了一下,終於開了口,“若是經歷了生死,任誰都會改變,由祁漣朔成為連朔,並不只是改了姓名而已,當初若不是……”

見他說道這裡便不再言,神色間有幾分古怪,祁溟月眸色一閃,未再追問,投在他身上的眼神仍是淡淡的平和,隔了一會兒,連慕希才透出些同情之色,“若不是他的師父相救,興許他活不到回蒼赫這一日,”這麼說著,他又似有些後悔,“早知他會想要殺你,當初便該讓他死了才好。”

“他的師父是何人?”那個幕後控制著安煬的人,對他,祁溟月不得不多留意幾分。

“曳幽。”說起此人,連慕希皺著眉,放輕了語聲說道:“他叫曳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