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死死拽著他胳膊,旁邊的人也都過去拉他。可這人很有把子力氣,誰也拉不開。正在不可開交時,房門忽然被人開啟,同時警鈴也停止了,大家一看門開了,連忙都爭先恐後地蜂擁而出,等湧到走廊才發現公司並不是想像中那麼亂成一團,也沒見什麼地方失火,屋門附近放著一隻粗大的煙霧筒,還在冒著嫋嫋的青煙,很多人笑嘻嘻的圍在旁邊,似乎在欣賞什麼表演。
大家被鬧愣了,正疑惑時,那工作人員回頭陪笑向大家說:“請各位不要驚慌,失火是假的!”
眾人一聽,都覺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時又走來一位身穿職業裙裝、戴金絲邊眼鏡的女性,只聽她微笑著道:“讓大家受驚了,公司並沒有失火,這只是公司對大家的一道面試題。”
這可把大家氣壞了,紛紛叫嚷起來。這個說:“沒失火說失火,這不是忽悠人嗎?”那個叫道:“哪有這麼面試的?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把我們當猴耍?”
那職業女性也不生氣,她不慌不忙的說:“請大家安靜,今天的面試到此結束,本公司會在三天之內通知各位面試結果,謝謝大家。”說完自顧走開了,又細又高的高跟鞋敲擊在地面上,發出悅耳的喀喀聲,大家都像木雕似的目送著她離去,一頭霧水。
公司其他人也都像沒事人似的,都笑著散去幹自己的活了,居然沒一個人搭理這些面試者。面試的眾人氣不打一處來,可又沒辦法,但也覺得很新鮮,畢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古怪的面試。大家互相議論著、整理著衣服,紛紛乘電梯下樓離開公司。
下到一樓大廳往外走,田尋右手拎著西裝上衣,左手不停的擦著溼透的襯衣,正巧那戴銀髮夾的女孩走在身邊,田尋見她也正用手絹擦著身上的水跡,笑著說:“還好現在是夏天,用不了多久就會幹。”女孩對田尋報以一笑:“是呀,看你身上都溼透了,給,擦擦吧!”說完把手絹遞給田尋。
田尋謝著接過,用手絹邊擦襯衣上的溼跡邊問:“我叫田尋,你叫什麼名字?”女孩說:“我叫唐曉靜,我知道你的名字,今天的面試你很出風頭哦!”田尋苦笑著:“你是在罵我吧?”
唐曉靜笑了:“沒有啊,是你太敏感了。我是說真的,你很厲害。”田尋也笑了:“你也一樣,那個猜名畫的題只有我們倆能答出來,不是嗎?”唐曉靜淡淡的說:“那只是運氣好而已,別人都說我的思維是跳躍性的,和正常人不一樣。”
田尋嘿嘿笑著:“你可真逗。對了,你應聘哪個職位?”唐曉靜說:“財務部經理助理。你呢?”田尋說:“出版部責任編輯,這是我老本行,別的我也不會。”唐曉靜哦了聲:“怪不得你這麼有文才,原來是搞文學的。”
田尋說:“打住吧,我就是一個小編輯,說難聽點就是個書呆子。”逗得唐曉靜格格嬌笑:“看你把自己說的,有這麼差嗎?”田尋剛要回答,卻聽身後有人笑著說:“這天氣還真熱啊!”
兩人回頭一看,原來卻是假失火時不願幫唐曉靜撕桌布、卻讓她撕自己衣服的那位。唐曉靜見是他,臉立刻陰沉了下來,轉過頭去不再說話。那人快走走過來,嘻笑著對唐曉靜說:“美女家在什麼地方?順路一起走吧!”
唐曉靜板著臉:“你怎麼就知道我們跟你順路?”她特意加重語氣在“我們”二字上。果然,這人臉上頗是不悅,他看了看田尋,說:“哥們,你跟她認識?”
聽他的語氣,好像他和唐曉靜是老相識似的。唐曉靜氣得剛要解釋,田尋卻說:“我認不認識和你有什麼相干?你不也一樣嗎?”那人把白眼珠一翻:“你怎麼知道我不認識她?”
田尋冷笑一聲:“你要是真和她相識,在屋裡失火時恐怕說不出那種話來吧?”這人被田尋搶白一頓,頓時語塞,悻悻的走了。
看著他的背景,唐曉靜輕輕呸了下,小聲說:“不要臉的男人,臭男人!”田尋笑著把手絹遞還她:“看你說的,別一杆子打死整船人啊!”
卻不想唐曉靜一雙漂亮的眼睛瞪了瞪他,也不接手絹,扭頭自顧走了。
這下把田尋曬在當地,還沒回過神來,心說我怎麼了?也犯不著跟我生氣啊。他左右看看,自覺沒趣,剛走出大廳,頓時熱浪兜頭撲來。
他抬手看看錶:三點十分,原來已經在大廈裡呆了一個多小時,那大廈裡中央空調開的很足,還不覺得怎麼熱,可一出大廈馬上感到頭腦發暈,連呼吸都發悶。此時正值八月,又是下午,街上行人大多身著涼鞋短褲,尤其年輕女孩們更是穿得青春性感,而田尋卻是西褲襯衣加皮鞋,右手還託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