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絕不是普通手工作坊能造出來的,如果真是光緒年的官窯貨那可值銀子。對了,這瓶子花多少錢買的?”
老威笑咪咪地說:“二十一萬塊,李教授也看過了。”
田尋連忙問:“他對這價怎麼說?”
老威說:“李教授就對我說了一句話:我終於看到你小子淘了件好東西!”
田尋哈哈大笑:“鹹魚還有翻身的時候呢,何況你老威了!對了,怎麼弄來的?快跟我講講!”老威樂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縫,他先啟開冰鎮啤酒倒了兩杯:“咱哥倆先喝酒,一會兒再講!”
於是兩人開始甩開腮幫子啃螃蟹,酒過三巡之後都有點微醉,老威打著酒嗝,用溼巾擦了擦手,拍著田尋肩膀說:“老田,首先我必須得向你表示最誠摯的謝意,當初是你在第三世界糧食最緊缺的時候,無私的援助了非洲兄弟我,借了我三萬塊錢。也是該著我轉運,我四叔他小舅子的表哥家就在駐馬店,我就揣著那三萬塊錢奔了河南,你知道河南那邊有很多古墓,雖然現在少多了,但也經常有當地農民挖到。我在那呆了半個多月,可巧我運氣好,當地有家農戶挖菜窖時碰到一座不知哪個朝代的古墓,我當即拍出三萬塊錢收了兩件金酒壺酒杯,又給那農戶五千定金,預定下了剩下的幾件玉器。”
兩人正邊喝邊聊著,從店鋪外面進來一對夫妻,看樣子像是閒逛,對什麼東西都沒見過似的,老威站起來在兩人身後緊跟,這對夫妻知道自己什麼也不買,也就知趣的走了,老威立刻把一塊寫著“暫時停業、閒人免進”的牌子掛在門外,將店門緊閉閂上,回來坐下說:“今天我不營業了,咱哥倆聊個痛快!”
田尋笑了:“耽誤你威老闆做大生意,這責我可負不起!”
老威一瞪眼:“你挖苦我是不?小心我削你!”田尋說:“得,幾瓶啤酒就喝高了,我離你遠點吧。”
老威罵道:“你他媽才喝多了呢!別扯沒用的,你快聽我接著講。”
“我當即給廣州閻老闆打電話,讓他連夜坐飛機來到河南,在鄭州交易。那兩件金器總共賣了八萬五,一下就掙了三倍!然後我又回駐馬店把餘下的幾件玉器和翡翠戒指都收了來,又去鄭州倒給閻老闆,又賣了二十多萬,最後一算,我這趟買賣總共賺了二十萬!”
“行啊哥們,你總算也露了一回大臉!”田尋給他倒了杯酒,兩人喝乾,老威越喝越興高采烈,酒勁也上來了:“從這以後啊,我就覺得咱哥們在古玩這行的學費也交的差不多了,該見點兒回頭錢吧!你說我以前倒黴那陣子,***喝涼水也塞牙,走平地都跌跟頭,可這運氣要是轉過來,連***門板都擋不住!今年咱們中國的股市不是大牛嗎?很多人都把閒錢投股市裡玩股票和基金了,相對來說,倒古玩的人越來越少,於是這古玩的行價也是幾十年來第一次走低。”
田尋正掰開一隻螃蟹殼挖裡面的蟹黃,邊吃邊點頭:“你說得沒錯,今年股市是很火,九成的A股都在上揚,就連股東卡是什麼東西都不明白的老太太也能賺錢,那美國股神巴菲特不也開始大批收購中國A股了嗎?而古玩價格就開始下滑,齊白石的畫以前每平方尺少說十多萬,現在五六萬就能拿下,的確是抄底的好時候。”
老威把掏空的螃蟹殼用力一墩,蟹殼在桌上滴溜轉圈:“英雄所見……那個……那個略同啊,老田!如果不是今年古玩行情下跌,我那些金玉器也不能只賣二十幾萬,當然也許那農民也不會賣給我,聽說他們私下都認識很多文物販子,而今年那些販子很多都改行玩股票了,所以他們才低價賣給了我,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田尋夾了一筷頭豬耳朵,在他面前晃了晃:“這就叫母豬掉進酒糟缸走狗運了。”老威氣得打了他一巴掌:“去你的吧,你才是母豬呢!”
他接著講道:“於是我就開始四處打聽哪個收藏家想炒股票回籠資金用來甩古玩。別說還真有不少,棋盤山那邊有個六十多歲的老收藏家,看好股票大火正想入市,於是託人甩賣手上一些玩藝,於是我去了他家,挑來選去拿下這件光緒景泰藍銅瓶。”
田尋點點頭:“雖然看不準景泰藍的真假,但價格我還是有譜,像你這種檔次的瓶子,正常價位應該至少在六十萬元以上,如果不是今年股市大熱導致古玩市場低迷,這種便宜事可輪不到你頭上。”
老威嘿嘿笑了,連打了幾個酒嗝:“可不是嗎?哎老田,你說我是不是開始時來運轉了?”
田尋啃著螃蟹腿連聲說:“很有可能,準備什麼時候出手?”
老威往椅背上一靠,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