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少有了煉虛中期的修為?出雲子曾信誓旦旦地聲稱那人只是化神不久嗎,前後的出入怎會如此之巨,方才自己可是危在旦夕……
公良贊有些氣急敗壞地看向出雲子,對方依舊是滿臉堆笑,一言不發……
這位黃袍老者,便是天威門的門主申嶽。仇人見面,林一併未動怒,而是輕啐一口,自言自語道:“為了算計老子,五位煉虛的高手傾巢而出,便不怕被人趁機端了老窩,踹了山門……”
天威門弟子眾多,煉虛的高手卻屈指可數。而申嶽此次志在必得,自然要將門中修為最強的四位長老帶來。此舉,與傾巢而出沒甚兩樣。可對方話語輕狂無禮,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叱道:“哼!在衡天仙域,還沒人敢招惹我天威門……”
“呵呵!是嗎……”林一忽而怪笑了一聲,話語一轉說道:“你問老子可曾想過會有今日……”對方才要發作,他不屑地抬起下巴,接著又朗聲道:“在老子看來,當年昊天谷的那場禍端已開便從未中止,只是換了個地方、換了個時辰,重新來過罷了。而老子大難不死,便註定了有人要倒黴,這同樣是運數所在,而不容更改。只不過……”
“放肆!”申嶽已是臉色發黑,卻強抑怒氣,沉聲說道:“只有投靠我天威門才能撿得一條性命,勸你莫要自誤……”
林一置若罔聞,自顧說道:“只不過,我猜到公良贊會在此處設伏,沒料到他會改投你天威門。正如我深知人性之卑劣,卻少見如此寡廉鮮恥之輩……”
山坪之上,公良贊暗哼了一聲,無力駁斥。忽見出雲子依然帶著滿臉的笑容,他不由得衝其狠狠瞪了一眼……
沒人理會公良贊如何,那個煉虛初期的胖子更不足為慮,天威門的五人皆在留意著林一的一舉一動。申嶽眼光中厲色一閃,問道:“你既然知道此處有埋伏,還敢單身赴會,莫非有何倚仗不成?”話到此處,他拈鬚環顧四周,神色謹慎地又道:“毀去一個初成的陣法不難,逃出我五人的重圍卻難如登天!我有意收你入門,切勿自尋死路……”
“師父!他一體三修,小心那大斧神通,還有金劍……”有人趁機獻媚。申嶽對其置之不理,神色中不經意閃過一絲厭惡,心頭卻是暗暗小心起來。
林一的眼光在下方的山坪上一掠即過。出雲子正守在公良贊一旁,臉上堆滿人畜無害的笑容。對方卻無意身側,只顧著不安地盯著半空,不知在期待著什麼……
“呵呵!老子所倚仗的便是一雙鐵拳!”林一淡淡一笑,神色忽而一變,睥睨四方的威勢沛然而出,衝著申嶽傲然又道:“想當初,老子只有元嬰的修為,便不畏你與祖淵以及南行子三人的圍攻。結果如何?老子不僅殺了南行子,還好好地活到今日。而在尋仇之前,你卻尋上門來,五人聯手又能怎樣?實話說了吧……”
話語一頓,林一伸手指點四方,帶著盛氣凌人的狂態厲聲罵道:“老子此生最痛恨的便是被人逼迫利誘!你等惹上了老子,只有祈求上蒼賜福,祈求老子手下留情!還敢不識好歹地逼老子入門,你他孃的還不夠斤兩!從今日起,天威門便將被老子踩在腳下……”
申嶽算是明白了,示之以威、誘之以利的法子或許對別人有用,此時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他怒極生笑,周身殺機湧動,寒聲叱道:“大言不慚!你今日逃得性命已難如登天!看我天羅地網……”話才出口,他大袖子一揮,餘下四人皆同時祭出片片玉符。霎時間,漫天飛舞的玉符炸開,迅即閃過道道光芒,眨眼便結成一座虛幻的大陣,已然斷絕了林一的退路。
五人再次掐動法訣,不盡的元力催動凌厲的攻勢卷向大陣之中。隱約可見無數的怪獸,裹挾著風、雨、雷、電,還有兇猛的火焰與密集的刀鋒箭矢,瘋狂撲向被困的林一。而其置身絕境,凜然不懼,唯衣袂長髮飛揚,傲然四方……
猝然出手,如願以償困住了那小子,使得申嶽與四位同門皆心頭一緩。五人合力操持之下,即便是有了合體的修為也難以逃脫陣法……
“哼!五大煉虛前輩聯手,那小子唯死一途……”山坪上旁觀的公良贊驚噓不已。如此情形,難得一見,他兩眼一霎不霎……
恰於此時,陣法中即將被風暴吞沒的林一突然消失,隨即化作一頭十丈的龍影,陡然以盤曲之狀稍稍蓄勢,便驟然以沖天的狂態呼嘯而起,怒張的大口之中隱隱發出一聲撼人心魄的龍吟,所有的攻勢為之一頓,的陣法忽而一靜又再次突然爆發……
即便有陣法相隔,攻勢相阻,那莫名的無上威勢還是逆襲而來,直叫人神魂震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