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
母親年輕時雖然積累了不少江湖人脈,但是為了躲避水行月的追殺,過去的朋友幾乎全部斷交,只有御林鏢局大當家的夫人卿玉兒跟母親一直保持聯絡,她跟母親是結拜姐妹,早些年依靠夫君的人脈給穆襄提供了不少關於無名教的訊息,近來,因為夫婦兩人厭惡了江湖紛爭,便金盆洗手攜子一起歸隱山林了,此後江湖上漸漸沒了關於他們的訊息。
穆襄掌管家事以來,聽從母親的意見,凡事小心謹慎,著意避開江湖,跟江湖中人往來甚少,忽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去找誰。
穆襄一方面想去打探點訊息一方面又擔心卿玉兒一家的安危,水行月能夠這麼快找到穆府絕對不是偶然,今天那掌櫃的態度也讓穆襄懷疑,希望不要出事。
穆襄無視身後的常小娥,起身向床邊走去,常小娥見她躺下才反應過來,衝過來就要上床被穆襄結結實實擋在了外面,“不洗澡就不要睡覺。”
常小娥哪裡肯聽,吃飽了正愁沒地方運動呢,毫不示弱地撲了上來,結果雙手被擒,臉朝下被穆襄摁倒在床間,穆襄居然就這樣壓在她的身上,還假裝仁義地替她捋了捋摔散的長髮。
“姓穆的,你不是人!”
“這句話早就聽膩了……”
“你是畜生!”
“那你豈不成了畜生的夫人……”
“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
常小娥又開始口不擇言,穆襄冷哼一聲,一點放手的意思也沒有,後來乾脆用衣帶綁了常小娥的雙手,把她橫在床頭當枕頭。常小娥簡直要氣死了,不停亂動,但穆襄好似入定般,任她東扭西歪,我自歸然不動。
穆襄彈指熄了燈,屋內登時暗了下來,常小娥趴在黑暗裡想了一會,忽然溫聲細語叫道,
“穆少爺?”
“……”
“穆大小姐?”
穆襄仍舊不理,常小娥很識時務地姐姐長姐姐短,滿嘴抹了蜜一樣討好穆襄,穆襄一個翻身把她抱住,順手拿了條手帕堵住了常小娥喋喋不休的話語。
手上的衣帶綁地並不緊,至少可以保證常小娥的正常睡眠,但是常小娥怎麼能忍受這樣屈辱的姿勢,被人抓到懷裡當抱枕,還不准她說話!
常小娥嗚嗚了一會,開始拿腳踹她,可是伸出去的腿卻被穆襄緊緊夾住再也收不回來了,常小娥無奈,只能就著這樣的體位,姿勢怪異地趴在穆襄胸前,終究是旅途勞累,沒一會,常小娥就老老實實閉上了眼睛。
她是被一股奇異的香氣喚醒的。
常小娥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山賊,對迷香蒙汗藥之類下三濫的東西熟悉得不得了,小時候不懂事,常常拿來戲弄別人,所以,這氣味剛散開就被常小娥察覺了。
身旁之人呼吸綿長,顯然還沒有察覺,常小娥此刻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穆襄吸進去多少,急的了不得,不停地用身子去撞她,穆襄終於有反應了,依舊沒有睜開眼,卻像安慰小狗一樣拍了拍常小娥的腦袋,把她牢牢禁錮在懷裡。
常小娥此刻真是叫苦不迭,這迷香過後就該有人闖進來了吧,她的三千兩還在桌上躺著呢,可是,常小娥嘴巴被穆襄封住了,終究還是無法抵擋越來越濃烈的香氣,暈乎乎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柴房裡。
兩人被並排綁在一起,穆襄早就醒了,此刻正神色安靜地打量著四周,常小娥嘴裡的手帕已經取了下來,醒來就大罵穆襄,結果激動之下大腦缺氧,差點又暈了過去。
這時,木門“吱呀”一聲開啟,走進來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身後唯唯諾諾跟著的正是那掌櫃,常小娥以為她們進了一家黑店,穆襄卻知道這大概是自己問路惹的禍。
當務之急,保命要緊。
常小娥眼珠一轉,殷勤笑道,“幾位大哥,晚上好呀……”
抬起頭方看清楚那為首之人鷹眼方臉,頸上有一條深深的疤痕,從敞開的胸口向上一直延伸到耳際,寬兩指有餘,像條蜈蚣精一樣,看起來猙獰可怖,常小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幾個男子見此哈哈大笑。
常小娥收斂心神,忙再接再厲,“幾位大哥,我們夫妻兩個不過碰巧經過此地,不知幾位大哥大駕光臨,實在該死,那幾千兩銀子就當是小妹孝敬幾位大哥,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一席話說得那三人很是受用,那為首一人還點了點頭,穆襄轉頭看著常小娥。
“小娘子倒是很知趣,比你這姘頭要懂事多了!”
說著那人漫不經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