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蓮?你的意思是說,她那裡還有?咦,不對啊?當初你身上的七顆雪蓮,給了嫂子三顆,餘下的早在蠱毒發作時便服用了,她還能上哪裡弄到雪蓮?”
南風玄翌眼神微閃了一下:“此雪蓮自然不是當初我給她的,我給的早已經被她服用,她身上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便是去年二月二被不明人士奪走的那株,至於怎麼落到她的手裡,便是個未知數了。”
遲暮陡然一驚:“不是吧?當初奪走那株雪蓮的人,不是綁架嫂子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嘶。。。。”嫂子和這個老頭什麼關係?當初的綁架,又算得了什麼呢?綁架不算事的話,贖人的那一段兒,又是怎麼回事?。。。
越來越多的疑惑盤旋在腦中,讓遲暮沒有說下去的勇氣,而反觀南風玄翌,似乎也比遲暮的臉色好不到哪裡去,他能想到的,南風玄翌又怎麼想不到呢?“師兄,嫂子她,你真正瞭解多少?怕是沒有表面這麼簡單吧?”
對於遲暮,玄翌一直很是放心,而今他能這麼說,證明也有了懷疑,眉頭便越皺越緊,隨即也不隱瞞,將去年二月二之後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統統告訴了他,遲暮聽後,突然站起身,眼睛發亮的看著玄翌:“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妙言,就是嫂子無疑?”
“不是說我的意思,你自己想一想,有沒有這個可能。”遲暮垂眸沉吟片刻後,略顯激動的看著南風玄翌:“其實早在雪山之巔、落霞山之際我便已經有了懷疑,可惜沒有證據,如今一連串事件分析下來,似乎已經由不得我們不相信。師兄,如此說來的話,嫂子她的容貌。。。是,是假的?”
南風玄翌眸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哀傷,自打知道明瀟溪的臉可能是易容的之後,他的心裡似乎就有了芥蒂,他十分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更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要隱瞞他這麼多。還有當初贖人之際,被不明人士訛走的五十萬兩銀子,那個人是誰?和明瀟溪是什麼關係?將她擄走的老人,似乎是百里笙,既然是百里家的人,那為什麼又與她扯上?如果她是妙言,當初在如影宮中出現的藍衣夫婦、北堂瓚夫婦為什麼與她的關係如此要好?好的連北堂瓚似乎就只有靠邊的份。。。越來越多的疑惑盤踞在腦海中,讓南風玄翌幽冷的黑眸越發的深邃,深的一眼看不到底。
直到遲暮的聲音再度響起,南風玄翌才緩緩的搖了搖頭:“不管她的臉是真是假,我現在都不想去想,我寧願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也不願意相信她是帶著什麼目的待在我的身邊。苗疆也好,北冥也好,南疆也好,風尚樓也好,都無所謂,我現在只想讓她平安,僅此而已!”
遲暮皺了皺眉,“那師兄就不怕她對你報復?”
“她不會的,即便是恨,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報仇,因為在她眼中,什麼事也沒有孩子重要,她已經掉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算是拼勁所有的力氣,乃至她的生命,她都不會放棄。所以。。。未來的一到兩年間,她絕不會有什麼動作。”看著南風玄翌無比肯定的臉,遲暮還有有些不放心:“如果說嫂子是風尚樓四個老闆之一的妙言,那其他三人,又是誰呢?”
南風玄翌輕笑一聲,眼底滿是趣味:“這,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遲暮抽了抽嘴角,“不,不會吧?冰凝、鳳清樂、刁蠻她們三個,就是餘下的三人?”
提到刁蠻時,南風玄翌腦中飛快的閃過什麼,等他去回想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而遲暮接下來的話,又打斷了他的思路,這個閃光點,就這樣被他給忽略了。。。(如果他能在這個時候想起來刁蠻當初與誰待在落日山下,就會從這裡想到什麼,可惜的是。。。他將這一段給忘記了,等他在不久的將來想起的時候,恨不能直
接剁了遲暮,誰讓他好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選擇打岔?)
“有什麼不可能的?既然溪兒可能是易容的,那其他三人自然也有可能是易容的。。。。”玄翌的話,讓遲暮又想起了一件事:“師兄,既然如此,那嫂子有沒有可能為自己弄一張漂亮的面具帶上,而她本身,就是如今的這個樣子呢?畢竟,她現在這張臉可是跟了她十幾年啊,一個人,怎麼可能從小到大都帶著面具?這樣下來,面板怎麼可能受得了?”
玄翌輕笑一聲,滿臉不屑:“如果她本身就長得這個樣子,自然會找一個比較普通的面具,自是不會將自己畫的那般漂亮,引無數男人去追捧。從我認識她到現在,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還是很清楚的。低調而單純,絕不會喜歡那樣一張美豔的臉。所以我敢肯定,那是她真實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