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急旋,正待縱身往室後掠去!
桑南施早就注意著他,那還容他逃走?雙肩一晃,一把金光閃閃的小刀,已然指向到抱真子的咽喉,口中冷冷一笑,道:“觀主還想走麼?”
門外四名道人觀狀大驚,一聲吆喝,四柄長劍─挺,同時一擁而上。
尹天騏大喝一聲,更不打話左手一指,點了抱真予穴道,右手斷劍朝外橫掃過去。
這一劍,正是“天機劍法”中的奇招,但見劍光一閃,響起子一聲金鐵狂鳴,四名道人同時被震的踉蹌後退,每人肩頭,都被斷劍劃過,血猶如注!
尹天騏眼看自己這一劍,竟有這等威力,不覺怔的一怔,也不去理會他們,俯身從地上抬起抱真子的青萍劍。
孫宗邈眼看兩人出手迅疾,一下制住了抱真子,心頭悲憤已極,一步欺到他在前,顫聲說道:“大師兄可是被你害了?想不到你……竟會喪心病狂到欺師滅祖,殘害同門。”
說話之時,突然伸手朝抱真子臉上抓去!
桑南施急忙叫道:“道長不可揭下他的面具來!”
孫宗邈聽的一怔,問道:“為什麼?”
桑南施笑道:“道長此時就揭下他的面具,如何能取信於貴觀弟子?”
孫宗邈又是一怔,心中暗道:“此女心機果然敏捷,假如我此時揭下了三師兄的面具,門人弟子不明內情,只當他自己和他為了爭權,硬加給罪名了。”
這一瞬間,那四名道人,已經逃走,孫宗邈伸手解了道童的穴道,一面吩咐道:“金鈴,你立刻替我鳴磬。”
那道童眼看師傅被五師叔所制,心中又驚又怕答應一聲,取過一支象牙小錘,走到門口,噹噹的敲了起來。
原來那玉磬就設在掌門人靜室門口,專為緊急事項,召集觀中執事弟子之用。
孫宗邈問:“三師兄,你把大師兄、四師兄、和一干門人,究竟如何了?’假抱真子一聲不作,緩緩閹上了眼睛。
桑南施道:“道長再問,他也不會說的。”
孫宗邈道:“三師兄只要說出大師兄等人,現在何處?小弟保證不傷害於你。”
假抱真子雙目倏睜,怒哼道:“抱殘,你在做夢?”
桑南施道:“道長不用問了,他如說出了掌門人的下落,那就證實了他謀奪掌門的陰謀,他只要不說出來,大家對他投鼠忌器,誰也奈何他不得。”
假抱真子目露怨毒厲笑道:“小丫頭,你說對了。”
正說之間,但見八名青袍佩劍道人,如飛趕來,走到門口,一齊站定,躬身道:“弟子恭候師尊諭命。”
孫宗邈道:“修明,你們進來。”
八個青袍道人躬身領命,魚貫而人,由為首一人稽首道:“五師叔有何吩咐?”
孫宗邈朝尹天騏兩人一指,道:“這兩位是尹少俠,桑女俠,奉盟主金令協助本門偵查出事原因來的。”
八名道人朝兩人稽首為禮,尹天騏,桑南施還禮不迭。
孫宗邈又道:“你們可知五師叔把你們召來,有什麼事嗎?”
為首的玄修道人躬身道:“弟子等不知。”
孫宗邈朝假抱真子一指,說道:“你們過去看看,他是不是你們師傅?”
修明眼看師傅似是被人制住了穴道,一動不動,心頭大感惶惑,望望師傅,又望望五師叔,只是不敢舉步。
孫宗邈道:“你過去揭下他的人皮面具看看。”
修明駭然抬目道:“五師叔,他……不是師傅麼?”
孫宗邈道:“五師叔叫你過來,還怕什麼?”
修明驚疑不定,走近假抱真子身前,仔細諦視了一陣,果然伸手從他臉上,揭起一張人皮面具,驚駭失聲道:“他……他是三師叔!”
其餘七名道人,一個個瞧的目瞪口呆,面面相覷?抱璞子突然睜目,大笑道:“修明,你們都看清楚了,你們五叔為謀奪掌門,不惜殘害同門,不料此事被我發現,在暗中偵查之際,被他勾結外人,把我制住,用人皮面具套在三師叔臉上,反而說我假冒大師兄,這叫做欲加之罪,何患……”
孫宗邈聽的大怒,喝道:“胡說,你暗害同門,謀奪掌門,反倒說起小弟來了,這兩位是奉盟主金令,協助本門而來,你若不是作賊心虛,怎會暗施迷香,把他們送入後山石窟,予以囚禁?”
抱璞子道:“他們假冒盟主門下,借名招搖……”
桑南施笑道:“你承認把我們囚禁後山石窟去的,那就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