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會帶來很多好吃的東西外,也會經常帶來一束價格不貴的鮮花,窗臺上波西米亞風格的陶桶是他最早和一束百合花送來的。後來幾乎他每次來,那個陶桶裡就會換上不同的花束。還有一些非常討人喜歡的小玩意。
有可愛的卡通娃娃,樣式奇異會變色的小杯子,手藝的筆筒,抱枕工藝非常精細,我在商場裡竟是從沒見過的。因為都是些小東小西,也不好讓他拿走,更何況確實太討人喜歡了可是不知不覺在我養傷的二十多天裡,竟是在我屋子的各個角落裡無處不在。
我能下床後,最後一次,他竟然把之前我救下的那隻小狗牽來了
“惜惜,還認識姐姐嗎?”何仲康一臉陽光的笑著,用手摸摸小狗的頭,竟像是哄孩子一樣說,“惜惜以後就和姐姐一起住好不好,姐姐是膽小鬼,怕打雷,惜惜是個男子漢以後要好好保護姐姐啊”
這個何仲康,我奪過小狗自己抱到臥室裡去,聽見他在我後面得意的哈哈大笑《弄假成婚》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到了秋末。過了年,我就25歲了。
人說女孩子25歲後就開始到了尷尬的年紀,身邊的海倫已經和小男友閃婚。李美旭在幾個月後也即將為人母親。和我熟識的人知道我和許靖軒分手後,都漸漸的開始給我介紹男朋友。我卻像怎麼也打不起精神來,似乎對戀愛一時難以再有期盼了
林總夫婦對投入產出計算的非常精確。從上海歸來,我的月薪漲了3000塊,在新港的白領女性中,應該算得上上中等水平,可是工作卻也比以前更加的忙碌。
不僅如此,很多公司應酬對外公關的事情,也有時會讓我參加。
“茜茜,今天晚上林總請海泰集團的李總夫婦吃完飯,上次的合作非常圓滿,我們這次計劃談下一個合作專案,晚上我們一起去吧”林夫人親自通知我,剛剛拿了獎,又加薪水,我不好意思推拒,只能點頭答應。
到了喜來登大飯店的時候,李總夫婦已經到了,上次在酒會的時候我遠遠的看過這對夫妻,俊男靚女羨煞旁人。尤其是這位李夫人,不說話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她就是一朵溫室裡的紅玫瑰,就該是那種被男人保護疼惜的女人,可是交談過後就會發現她非常的有思想,李總如此的有錢,她依然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言談落落大方,讓人不由心生敬意。
酒過三巡,我的頭開始有些發暈,以往,林夫人知道我酒量極淺,也會幫我攔下,可是林總是有意想要把這個大客戶做實,做久,生意上的男人喝酒是必不可少的,我在桌上是年齡最小,身份最低,不喝酒自然也說不過去。這就是職場中人的無奈
正在我越來越不勝酒力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李總親自站起來伸過手去,“靖軒,你怎麼才來!”
腦海中一陣驚雷炸響,抬起頭,果然看見許靖軒高大挺拔的身影近在咫尺。自從上海匆匆一別,我們又是許久未見過了。只是偶爾聽何仲康提過一句,許靖軒和李蘭馨一起回了香港
此時的我大腦有些渾沌,竟沒法像之前那樣強裝出冷靜來。想比我的不自然,許靖軒只是用眼睛淡淡的看了我一下,順勢和林總夫婦點頭致意。
“許行長,你好!”林總也站起來和他握手,沒有了李蘭馨,林總也少了一份稱呼上的親近。
許靖軒直接無視我的存在和兩對夫妻客套的寒暄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真正應酬的樣子一時之間覺得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
我給他敬酒,他也不推拒,更沒有讓我不喝之類的客套。我不禁想起之前我那次喝醉酒後,他大聲斥責我的樣子
我終於明白了,他現在已經徹底把我當作了陌生人。都市男女,又都是成年人,同居,一夜情如此的普遍,就算他是有潔癖,性格古怪的許靖軒,經過了這麼多個月時間的沖洗,那僅有的不多的感情也早就變淡了甚至被沖洗乾淨了
那時在上海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看到曾經和自己‘同居’過的女人受傷有些失常是可以理解的你看他現在看我的眼神,就好象我們初次見面時的模樣一般,越發顯得我如此的‘小家子氣’。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酒勁兒上頭,思維怎麼也跟不上。
“蘇小姐,我敬你!”聽見李總說起上海設計大賽的事情,好像聽到了我的名字,回過神兒來竟然看到了許靖軒端著一杯紅酒敬向我。
這個舉動更加證實了我之前的定論,他那麼嚴肅冷靜的人,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充分證明,他把我當作了普通工作關係中遇到的陌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