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只聽得一絲絲爆竹聲響,雲劍料來他的發動了天蠶神功,北冥子內力驟然增強,低聲一喝,雙掌迎了上去。
塞外神龍暗暗歡喜,心道:“就怕你不上鉤!”當下雙掌yù待相接之時,驟然一變,從掌緣切了過去,而他蓄謀已久的左腿登時一個橫掃,北冥子登時躲避不及,啵的一聲重重掃在北冥子腰肋間,北冥子眉頭一皺,想來這一腳踢得不輕。這招變化極端,若然北冥子沒有發動天蠶神功時,雖然躲避不及,但卻也不會就此中招,但因此他發動了天蠶神功,內力是增強了,但速度卻慢了下來。
塞外神龍心中驚訝無比,這一腳他自信縱然不能重傷北冥子,也該將他踢斷幾根肋骨才是,但瞧北冥子神sè,受傷是肯定,但決計不重。心中忖道:“這老怪物的天蠶神功果然不同凡響,這一下不禁重創不了他,老夫的腳也踢得直髮麻。”
北冥子暗鬆了口氣,回手一抓,使出yīn陽琵琶手,這yīn陽琵琶手的功夫乃是他另一門絕技,連冰火雙雄都不會,這不倒是他藏私不教,而是這門武功冰火雙雄兩人無法練習,普天之下也只有他北冥子能夠學成,只因這門武功施展出來,會有兩股一yīn柔一陽剛的內力同時分襲對手,冰火雙雄兩人一人練天寒真氣,一人練地熱真氣,這門武功又與玄冰烈火掌不同,只得一人使出,因此冰火雙雄兩人無法練習,只有北冥子這種比較特殊的才能夠練成。
這一手來的雖然平平無奇,但實則暗藏兇機,塞外神龍從未與其交手,有心試一試,當下落了實地,一記撼山掌迎接上去。北冥子心中暗暗冷笑,心道:“你這老匹夫不知好歹,以為練了混元一氣功便不怕任何內家功夫,今rì就叫你吃吃苦頭。”見他手腕一轉,拍在塞外神龍的手背上,塞外神龍只覺手背火辣辣的疼痛,心中驚駭,急忙撤回手掌,只見五道紅紅的指痕清晰如刻。
北冥子忍不住哈哈一笑,得意道:“老匹夫,這下可吃虧了!瞧你還狂妄不狂妄!自以為練了外家功夫大成,便可不懼怕任何內家功夫,哼哼!我看你是苦頭吃的不多。”塞外神龍雖然惱怒,但卻也大奇,道:“你這招平平無奇,縱然是玄冰烈火掌但憑掌力也傷我不得半分,你這一手可靚了,居然打疼我。”
北冥子道:“這是自然,老夫這一手yīn陽琵琶手乃是獨門絕技,便是我那兩個徒兒也練不了,這一手功夫yīn陽兩勁,武無孔不入,雖然你練了混元一氣功,可封閉穴道經脈,但你練的終究不是金鐘罩,我這手琵琶手yīn陽相輔,打痛你是綽綽有餘的。”
塞外神龍哼道:“這次是我大意,下次你決計沒那麼容易得手!”說著橫掌一出,腳下變晃,似乎喝醉了一般,動倒西歪,沉浮不定。但忽拳忽掌,卻是讓人難以捉摸。雲劍心念一動,暗道:“前輩這套武功倒是和掌中拳掌法頗為相似,但招式jīng妙,卻尤為過之。”北冥子倒是不怕,施展yīn陽琵琶手,塞外神龍也不敢再將手往上送,乖乖的認真拆招。
兩人俱是頂尖高手,過招變化jīng妙,端的讓人拍案叫絕,這倒是便宜了雲劍,瞧得嘖嘖如醉,渾然不覺身旁來了一人!這人瞧了瞧場中情況,也是驚訝不已,卻拍了拍雲劍肩膀,雲劍乍覺肩膀給人一拍,心中一驚,本能回肘撞去。那人急急一避,伸手一託,笑道:“大哥,是我!”雲劍瞧清來人,登時大喜,道:“是你啊!賢弟!”這人正是剛從山頂下來的陳佩之。
陳佩之問道:“這二人是誰?為何在此打鬥?”雲劍指著塞外神龍道:“這人便是號稱外家第一高手的塞外神龍。而那個和他打的就是冰火雙雄的師父北冥子。”陳佩之聽到塞外神龍時倒還不怎麼樣,但聽得北冥子這三字後,臉sè立即大變,從徐蕭口中,也隱隱得知了北冥子的事,這人武功奇高,連徐蕭也十分忌憚,冰火雙雄他尚且打不過,更別說他們的師父北冥子了。
據徐蕭所說,清根方丈圓寂,當世之上已無能能夠奈何得了他,儼然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但此時見塞外神龍,卻絲毫不落下風,心中奇怪,雲劍瞧出,便道:“這位塞外神龍老前輩練成了混元一氣功,能夠閉穴封經,北冥子的玄冰烈火掌也就奈何不了他了。”
陳佩之聞言臉sè大悟,恍然道:“原來如此,祖師也未料到有外家功夫這門一路,但若非這種外家功夫,倒也無法有這種本事。”其實並非徐蕭沒有料到有外家功夫這麼一個因素,而是他覺得外家功夫無人能夠練到這種地步。須知二十年前,塞外神龍雖然有名氣,但外家功夫的造詣卻決計沒有現在的厲害,那時的他恐怕還不入徐蕭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