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瞳瞳兔魄幽,光明忽散秋。
玲朧向已垂銀釣,圓綻今期漾玉球。
馥郁桂芬雲處落,朦朧山色鏡中收。
憑闌深夜看逾朗,何處笙簫作勝遊。
“詩倒是有趣得很!”白玉京笑,把紙遞給那管事的。
至此,只剩下對佳偶與他們競爭美麗的花燈。
最後道題,卻是份怪異的曲譜,琴簫,從蓮看,突然就想起《笑傲江湖》中,那首驚世絕唱,開始時候也是無人懂得怎樣解它。
除琴譜古怪,那主人家還要求情人合奏。那對方子聽,哀嘆聲,又聽埋怨情人,“平日裡讓跟學幾首曲子,也不至於如此。”
從蓮撲哧笑,對白玉京:“當年就過,舞跳得挺好,只是直沒機會跳給看。不如今日們合奏曲,也不負春江花月夜。”
“也好,只是於琴道不通,也不懂得解曲譜。”白玉京有苦惱,他手中簫幾年忙得只能當作擺設用,也不知道還行不行,只好硬著頭皮上。
那曲譜的質料是羊皮製成,從上面的色澤及斑駁情形來看,可以想見歷史已經久遠。通常,只有地圖會做樣的處理……不會吧!莫非是藏寶圖?當然,從蓮知道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將圖卷完全攤於桌上,從蓮眼睛看著,嘴裡跟著哼出曲調,時而展眉,時而蹙額,似乎有疑惑。
那管事的見信心滿滿,心中喜,讓人去把主人家請來。又對著從蓮問:“小姐能將首曲子重現嗎?”
“能告訴曲子從哪兒來的嗎?”曲風怪異,上面還有些五線譜的符號,就讓非常驚訝。幸而不是古曲,畢竟學音樂時候,可沒有修過門課程啊。
“是家小姐的異族師傅留給的紀念。”那管事也沒有再加解釋,想來是所知不多。
從蓮挨著白玉京,細細的指給他,哪裡該升調,哪裡該降,哪裡最該注意,哪裡隱藏玄機,白玉京極聰慧,就通。
他抽出玉簫,從蓮則雙手坐在椅上,撫上古琴,慢慢的,首悠揚動人的音樂傾洩出來。
只聽琴簫悠揚,甚是和諧。雖人生鼎沸,但掩不住那輕快的琴簫之音。
與順國曲風不同,順國曲子講究溫雅婉轉,然只曲子卻是倏而多變,輕快俏皮,抑揚頓挫,悅耳動心。
眾人正聽得迷醉,突然間錚的聲急響,琴音已止,簫聲也即住。
從蓮右手直顫抖,冷汗直流,白玉京把簫隨手放,緊摟著,“怎麼?疼得厲害?”
苦笑,眼角沁出微微的水光,低嘆:“隻手,真是廢!”
那管事的要人去請來大夫,被從蓮制止。“不必麻煩,會就好。們沒有把曲子奏完,花燈還是讓與位小姐吧。”
白玉京聽,便知從蓮是傷心極。如若不然,怎會如此黯然無力。
忽聽得聲嬌嫩:“妹妹好琴藝,張笑甘拜下風。盞燈,又怎好意思拿呢?”
“姐姐琴藝超凡,令小妹重溫當日先師的風采,小妹感激不盡。若姐姐喜歡,小妹便把燈送去府上可好!”
步字,身著鵝黃宮裝的美貌少慢慢走過來。
不遠處直扯著沉魚不讓他上前的華秀突然鬆手,沉魚差撲出去。
“歐陽清清!”華秀低呼,“下遭。”
“遭什麼?”沉魚不解。
“和白玉京,哎呀,典從蓮……”華秀捂著嘴,“什麼都啦?”慘啦慘啦,本來還想著,讓沉魚眼看著人家親密親暱,好來個趁虛而入,怎麼殺出個歐陽清清來。
“到底怎麼回事?”
從蓮看那美貌少,心裡頭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其實從來不會妒忌美人的,但小姐的樣子怎麼看怎麼眼熟,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抬起手中那隻宮燈。
那些景物畫得都極精美,更難得的是景中之人,人似白玉京,人竟神似那小姐。
“歐陽清清,是太師歐陽秀最疼的孫,才情比之當年的蘇纖纖猶有過之而無不及。是順國抬得出去震人的淑典範,也是內定的嘯王妃。可是在朝爭開始之前,人家就在姨母白家三太太身邊長大的,和白玉京他們青梅竹馬。如果不是歐陽太師和白相爺翻臉,人家現在早就成小兩口。疼……”被人揪著耳朵,不得不把知道的和盤托出的華秀苦著俏臉。“斷關係三四年,可是也有聽暗地裡還是有往來的,如果邊舊情未,從蓮姐姐可要吃大虧。”
,典從蓮,輩子活到十八歲,還從沒有遇到過種事情,只感覺到口氣憋在喉頭,手掌又疼痛得很,與同來的,理應照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