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買羅盤,其實重點是去找金南天說的那個人。多瞭解一點總是沒有錯的,而且這兩天吃的不舒服;我要下山去補補身體。
先是一段頭疼的山路,接著又是一段水路我才來到了縣城。別看就這點路,居然都消耗了我兩個小時。大爺的,真是起個大早趕個晚集。這會吃早飯吧,時間已經過了時間。吃中午飯吧,又有些早。
算了先去找羅盤,然後吃個飯再去找金南天說的那個人。羅盤好買,但是合適的卻也難找。不過還算好,溜達了半個小時後還是找到適合的羅盤。
我把羅盤裝好後,立刻給金南天說的那個人打電話。連著打了三個,才聽到電話裡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喂,你好哪位?”
我急忙回答道:“請問您是劉淇先生麼?我是金南天的朋友,是他要我來找您的。不知道您現在有時間麼?”聽聲音對方應該是五十歲左右,而且剛剛睡醒的樣子。
“金南天是誰?”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說,我愣了一下正在想怎麼說的時候。就聽他在電話裡說道:“你說的是土狗金南天吧!哈哈,不好意思剛剛睡醒腦子有些亂。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我這會在家裡。”
還好他記得金南天,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我笑了一下說道:“沒有關係,您認識的朋友多一時記不起來很正常。如果您方便的話,我想過去拜訪一下您。而且這個事情,最好是當面說。”
“噢,這樣,那你來吧!”他爽快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道:“你知道我家不?這樣你記一下,我把地址給你說下。”看來金南天面子挺大的,一般的人不會這麼痛快答應的。
我拿出筆記錄下後,說了句客氣話就掛了電話。我在路邊的商店隨便買了些東西,第一次上人家的門做客不能空手。
出了商店後攔了一輛出租,然後把地址告訴司機。那個司機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了我半天后說道:“師傅你是不是沒有來過這裡?對面的巷子裡面進去就是你要找的小區。”
我愣了一下,原來我就站在人家大門口呀。連忙給計程車司機說不好意思,下了車過街就朝那邊走去。果然一進巷子就看到一個老式的小區,裡面有五六棟多層。
為了不至於再次出錯,我還專門問了一下門衛老頭,果然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小區,唉,幸虧碰到一個有良知的計程車司機。不然的話拉著我轉一圈,再回到這裡那才虧。
我按照他給我的地址,在第三棟樓的六樓上找到了那間屋子。敲了半天門,才有人把門開啟露出一個腦袋來。我一看這個腦袋,差點大笑起來。
腦袋上扎著一個很小的沖天辮,然後從左耳到右耳有一圈短髮圍著,其餘的地方都光禿禿的。鼻子下方的上嘴唇上,留著幾根不多的鬍鬚。不過最為怪異的是,他居然把眉毛剃了。
看著他不倫不類的樣子,我真的很想笑。但是又不敢笑,站在那裡強忍。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問道:“你就是金老狗的朋友?剛才給我打電話的,就是你吧!”
“金老狗!”他居然這麼叫金南天,看來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不過這個綽號我要記住,等回去了一定好好和金南天聊聊這個事情。
“是的,您就是劉淇先生吧?”我笑著說道:“剛剛給您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對面。只是不知道在這裡,差點跑別處去。”
他轉著頭看了看周圍說道:“沒有女同志吧!”我點了點頭,他立刻說道:“那你進來吧!”說著門開了一道縫自己先閃進去了。
真怪這是什麼風俗麼?不過我是來請教人家的當然不會說別的。可是當我進去後才知道,原來這個傢伙給我開門的時候身上就披著一條床單,可以說除了內褲之外,身上沒有多餘的東西。
他看我進去後,把床單一扔說道:“你先隨便坐坐,我梳洗下再說。”說著一閃身進到了臥室裡面,留下我提著禮物站在客廳裡。
他說要我坐坐,可是這個我坐那裡呢?地上、桌子上擺得都是書。偶爾還能看到,有幾條蛆在蠕動的飯盒。整個房間裡面,都瀰漫著一股腐臭味和腳臭味。後來我才知道不是腳臭味,是一條醃製的魚發出來的味道。
我覺得自己已經夠邋遢了,沒有想到還有比我邋遢的人。這間屋子絕對可以和廢品收購站媲美,再要是亂一點就是典型的垃圾場了。
我咧了咧嘴過去把窗戶開啟,新鮮的空氣進來,我急忙張大嘴吸了幾口。可是就聽身後喊道:“你怎麼開窗戶了,快點快點關住!”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他一眼趕快關上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