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立刻跑到了門口,敲了敲病房的門,外面有人給我開啟了門,我回頭看了一眼程姐,走出了病房。高勝文正和一個警察在閒聊,我上前打了一個招呼。
高勝文立刻給我介紹道:“虎子,這位就是負責這個案件的馬警官。”我一聽急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就聽高勝文繼續說道:“這位馬警官雖然很年輕,但是辦案那是顯得非常老辣。這裡的好多刑事案件,都是馬警官一手偵破的。”
我做了個驚訝的表情對他說道:“哎呀,那可是相當地令人吃驚了。看馬警官的年齡,應該也是不太大。但是卻取得了這麼驕人的成績,實在是令我等羨慕呀!”
馬警官笑著說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兄弟們一起努力的結果。呵呵,要是我一個人肯定沒有這麼好的運氣,短時間內破獲各種案件。”我和高勝文都笑了笑。
然後我把馬警官拉倒了一邊,遞給他一根菸問道:“警官,你對這次這個案件怎麼看。說真心話,裡面的和死了的老安都是我的朋友。聽到他們都這樣了,我心裡真的挺難受的。”
馬警官點上煙後,對我說道:“如果按常規來說,有些話我是不能告訴你們的。但是我高哥的朋友,我還是完全可以值得信賴的。所以我給透露一些內幕,你聽完就知道了。”
我一聽立刻睜大了眼睛,衝著他點了點頭。就聽馬警官說道:“我們當晚接到的報警電話,就是裡面這個女人給我打的。打電話的時候,她神智很清晰。描述的相當清楚,一個漏洞都沒有留下。所以我們接警後到了現場,果然和這個女人說的一樣。她當時就坐在傷者的旁邊,我的同事過去拉她的時候。她才猛地驚醒過來,問我們是幹嘛的。當看到自己老公的屍體,嚇得在那裡哇哇叫。我辦了多年的案件了,這樣的場面也看過很多次,如果是想裝出來很難,除非這個人的演技太高了。要真是這樣的話,我推薦他去拿奧斯卡。”
我笑了一下,就聽他繼續說道:“他們是二層洋房,臥室在樓上面。但是兇案的第一現場在樓下,然後第二現場是在樓上的。這裡有個很有趣的現象,行兇的人在一樓把人傷害了以後,然後抱著傷者到了二樓,最後看著傷者血流成河,才給我們打的電話。”
“等等!”聽到這裡我急忙問道:“你能不能說清楚,這個案發第一現場和第二現場你們是怎麼判斷的。”我這會確實被他說得有些糊塗了。
馬警官先是一愣,接著對我說道:“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也很專業。我們開始也認定第一現場就是我們看到的,可是有一個致命的問題。當刀子插入人體,在拔出來的時候血是會濺出來的,可是這個在第二現場沒有,兇手的身上也沒有。我透過技術手段發現,在沙發的周邊也就是客廳裡有很多濺出來的血液。然後我們透過模擬測試,認定了第一現場在客廳。”
我點了點頭,就聽他說道:“最後一件事情,可能也是你們感興趣的。兇手把傷者弄到樓上的這個過程中,屍體沒有流血,而是從兇器上滴下來的血,流下了一點蛛絲馬跡。還有兇手雖然很有力量,但是要抱著傷者上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她做到了。整個路上除了兇器滴下的血之外,再沒有任何的痕跡。”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對我說道:“對了,透過技術測試,兇手用的是兩把兇器。可是我們翻遍了整個現場,也沒有找到第二把兇器。”
他說完後笑著衝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我傻兮兮地站了半天后,高勝文杵了我一下才回過神來。我和他朝醫院的停車場走的時候,問他道:“這個馬警官是你們什麼朋友,居然毫無保留的全部告訴我們了。”
高勝文嘿嘿一笑,對我說道:“說起算是一個村子裡的,還得叫我一聲舅舅。這孩子比較有出息,雖然是外來戶,但是上學很努力的,後來還是我給的贊助,讓他上的大學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聽完後笑著說道:“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這也算是你的一種投資,不求眼前的利益,著眼未來的發展。這一招是和胡雪巖學習的吧!”說著笑了起來。
高勝文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不是有句話說的好,當官就看曾國藩,行商就學胡雪巖麼?我這點小把戲糊弄別人可以,在你面前一戳就破。你小子看書太多了,而且反應還很快。”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後,問我道:“對了,程姐怎麼樣?”
一說到程姐我笑了一下,對高勝文說道:“你是不是知道她沒有瘋?估計在這裡裝不知道,想考考我的眼力?”高勝文一聽在路邊一個緊急剎車。我轉頭看著他,皺著眉頭說道:“你要找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