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了幾句,後來父親說她這次嚇壞了,讓她靜一靜,不許他們再去打擾她。
二月上旬,蔣崢派了玄甲鐵衛直接把她從別莊接走,理由是梁州不太平,她差一點被綁走,而且因為耿氏落敗,梁州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是有些不平靜。
那時候沈天樞正好在雍州辦差,順道把天璇接回了信都。
……
細思恐極!咕咚一聲,顧深用力嚥下一口唾沫,他抓著扶手的雙手猛地握緊,他有點被自己這個猜測嚇住了,嚇得四肢冰冷,心跳加速。
“深表弟?”蔣紹拍了拍顧深的肩膀,目光沉沉的看著額角佈滿細汗的顧深,他像是遇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冷汗淋漓的顧深回過神來,有些茫然的看著蔣紹。
蔣紹眸色轉深:“你怎麼了?”
顧深愣了下,繼而又趕緊搖了搖頭,這猜測不管真假,絕不能對人說,否則會害死天璇的。他避開蔣紹的視線,端起案几上的茶要喝,卻因為手抖而打翻了茶盞。
候在一旁的丫鬟趕緊上前收拾:“公子,您可有燙著?”
顧深揮開她,煩躁道:“沒事。”
蔣紹深深的看他一眼:“深表弟沒事吧!”
“沒事,沒事!”顧深火燒火燎的站了起來:“我去更衣。”說罷也不看蔣紹,提腳就走。
推銷自己妹妹失敗的青年愕然的看一眼幾乎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的顧深,茫然道:“是我哪裡說錯話,嚇到顧公子了?”
蔣紹望著被已經被人擦乾淨的案几,笑了笑:“這小子向來一驚一乍的,不用理他。”
聞言,青年才放了心,賊心不死的想繼續推銷。
蔣紹卻是沒有面露不耐,反而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他閒聊,心中思付著顧深的異常就是因為眼前這人的話,這話裡有何蹊蹺,然縱使他有七巧玲瓏心,這沒頭沒腦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且說神不守舍離開的顧深,他疾走出一陣,被五月的太陽一曬,一身冷汗化作一身熱汗,方覺整個人又熱乎起來,心緒也稍稍平靜了些。旋即本是隨意打量四周目光凝了凝,凝在了遠處被眾星伴月般簇擁著的蔣崢身上。他穿著墨色鶴氅,越發襯得他高大魁岸,氣勢如山,身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