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手指;指著那條大河:“主公;這是白狼水;因從白狼山發源而得名。”
公孫度臉色大變:“白狼山;那不是蹋頓的地盤嗎”
半個月前;公孫度領著十萬大軍;自然不懼蹋頓;可以大搖大擺地橫過白狼水;搭建浮橋一天即過;他根本都懶得記這條河流叫什麼名字;但他現在只有三千殘兵;輔兵盡喪;若是蹋頓此時統領三郡烏桓出現;那他公孫度就沒有辦法活著迴歸襄平;想到這裡;公孫度的臉色煞白。
俗話說;怕啥來啥;公孫度此時真的領教到俗話的威力了。當他腦海裡剛想到蹋頓。便看到白狼水上游大片煙塵;有無數烏桓騎兵奔騰而來。
蹋頓揚鞭大笑道:“公孫老兒;本王等你多時了;你昔日欺凌我三郡烏桓甚重;今日要你加倍償還”
公孫度努力鎮定心神;放眼望;蹋頓這次帶的人馬應該不下兩萬;全是三郡烏桓的精銳騎兵。
公孫度望著滾滾南下的白狼水;只要他越過了白狼水;得到遼東屬國部屬的援助。他不僅能逃脫王鬥、田豫的追擊;亦能逃脫蹋頓的追殺;可蹋頓已經列陣在白狼水岸邊;攔�1�7強渡的路。白狼水彷佛是橫在生與死的絕境。
柳毅渾身抖如篩糠;他顫抖著手指;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山峰道:“主公;前面蹋頓領著兩萬精騎;後面是王斗的一萬人馬;腹背受敵;無法抗拒;不過我們可以先退到那座山上;依託山勢;暫作防守。同時派人告之少主;讓他派兵來救援。”
公孫度頻臨絕境;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遵從柳毅的建議;領著兩千殘兵逃往那座小山上。
那座小山名叫小孤山;山勢雖然不高;只有四五百尺高;但山勢崎嶇;山上草木茂盛遮天蔽日;公孫度這四千人逃到山上後。迅速搭建防禦工事;蹋頓領著四萬人馬跟王鬥、田豫回師;將小孤山團團圍住。
蹋頓雖是烏桓王;王鬥雖有一萬多人馬;而田豫只是孤身一人。但因為田豫是呂布的特使;肩負呂布的使命。所以執行呂布戰術指揮聯軍的重任責無旁貸地擔在田豫肩上。
當公孫度派出十幾個勇猛的將士要衝出報信;蹋頓就要出動烏桓騎兵把那十幾個遼東騎兵射殺;田豫將蹋頓勸阻:“單于;若想徹底擊敗遼東公孫氏;就要讓這些騎兵逃襄平報信;讓公孫康派出援兵前來;我們好如此這般。”
蹋頓聽田豫這樣說;滿臉陰笑地看著東方:“現在就等公孫康那龜孫子過來了”便要傳令下;讓烏桓騎兵散開;放那十幾個遼東騎兵逃走。
田豫連忙勸阻道:“單于;您這樣輕易放走他們;必定讓公孫康生疑;到時他不來援救公孫度;我們便前功盡棄了”
蹋頓恍然大悟;一拍田豫的肩膀:“還是尊使想得周到”他連忙傳令下;二千烏桓騎兵圍攻那十幾個遼東騎兵;保持了猛烈的圍攻之勢;射殺了十個;還讓兩個遼東騎兵逃掉了。
那兩個逃脫死地的遼東騎兵拼命渡過白狼水;直奔遼東屬國裡面公孫度的地盤;顧不上休息;換了戰馬;就直奔襄平;到了襄平城下就嚎啕大哭地把公孫度被蹋頓、王鬥聯軍圍困的訊息告訴了公孫康。
公孫康心憂父親的安危;趕緊就點起四萬人馬前白狼水邊的小孤山救援父親;他只留了弟弟公孫恭帶數千殘兵守衛襄平城。
公孫康又想到鞠義、趙雲、閻行、閻柔、田疇的人馬也會陸續趕往小孤山;自己只帶了四萬人馬;肯定不是呂布麾下幽州軍的對手;他便又從樂浪郡、遼東郡的諸多城池裡抽調了守軍;組成了六萬大軍;這才有點底氣;前救援父親公孫度;而樂浪郡、遼東郡裡除了襄平城之外;其他城池簡直是毫不設防。
公孫康統領大軍剛出了襄平城;便見前面一人一馬攔住路;馬上端坐著一個少年。
公孫康定睛一看;那少年論年歲不過十二三歲;卻有生活了四五十年的疲憊;眼睛裡閃耀滾動的不是他這個年紀少年特有的朝氣天真;而是像墓地裡的幽靈一樣散發著滲人的鬼火。
公孫康本有心讓人把這少年驅趕開;但少年口中的一句話讓他生生止住了:“小侯爺;您若執意前救援侯爺;非但不能把侯爺救回來;還會斷送這六萬遼東男兒的性命;更會丟掉襄平城”
公孫康嚇了一跳;連忙讓人把那少年請到面前;公孫康低聲問道:“你竟敢如此詛咒與我;難道不怕我殺了你”
那少年拱手陰陰一笑道:“小侯爺;您想想;那呂布定下計策;水淹侯爺的十萬人馬;又誘出公孫瓚大破之;又招降王鬥;又收買蹋頓的三郡烏桓;鞠義、閻柔、田疇守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