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秦彥雅拿來當槍使的。
片刻間將事情理順,秦素轉眸看去,便看見了鍾氏鐵青的臉。
“原來是你!”她一拍几案站起身來,死死地盯著秦彥雅,切齒道:“我自問並不曾得罪過你,你為何屢次三番要陷害我兒?”
秦彥雅自顧自地拿起茶壺倒茶,漫不經心地道:“在我看來,兩位老夫人的子子孫孫,皆該死!”
此語誅心至極,可她卻說得天經地意,直叫觀者悚然。
鍾氏愣住了,旋即醒過神來,怒指著秦彥雅道:“我呸!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在我面前也敢這樣說話?我看該死之人是你才是!到底是沒有親父教養之女,心思之歹毒,豈是旁人可比?”
“吾之歹毒,尚要多謝兩位老夫人教誨。”秦彥雅面無表情地介面道,語中無分毫悔改之意,反倒是一臉坦然。
她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淡聲道:“其實,叔母該當慶幸才是。西院郎君至少還能享受到些許父輩關懷,亦從不曾被人指著鼻子罵克父克兄,更不必從小到大面對哭泣的母親、藥罐子似的長兄,無一日真正得以釋懷。”
語氣平靜地說到此處,秦彥雅微微一笑,目注鍾氏:“依我說,叔母這戾氣也太重了些,心胸也委實太窄。您方才還要我大度容人,如今輪到自己身上,您這肚量怎麼就這樣小了?您現在難道不該慶幸?老天爺讓您一家都好生活著,沒死沒殘,到現在還都健在,我若是您,定要謝蒼天不開眼,讓惡人流毒仍存於世。您一家的運氣真是太好了。”
鍾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種惡毒至極的話語,她這輩子都沒聽過。
她鐵青著臉看著秦彥雅,不敢相信這個從來都被眾人交口稱讚、人品樣貌無可挑剔的秦氏嫡長女,卻原來骨子裡竟是如此冷漠陰毒,幾乎毫無人性。
這種話,也是一個士族女子當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