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女郎。”她似是並不喜多言,簡短地兩句話後,便直身而起,安靜地立在一起。
秦素轉眸端詳著她,但見她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粗看容顏普通,細看卻是諸處皆好,眉眼尤其細緻,只不過因她不大愛笑,給人一種沉默寡言的感覺,故一眼看去,便遠不及阿臻來得出挑。
秦素心下十分滿意,忍不住彎了彎唇。
能夠想到以如此非常之法接近鍾景仁,可謂聰明;再觀其說話行事,比阿臻可要沉穩多了。
李玄度怎麼不早點將阿忍派過來?
秦素心下很有些埋怨,略忖了忖,便問道:“卻不知你此前在何處?我去過茶館好些回,從不曾見過你。”
阿忍躬身道:“我是一個多月前才來的上京,來之後主公正要啟程去趙國,臨行前受女郎之託,主公便啟了那封信,隨後便命我處置此事。我這些日子都在外面跑,前些時候在外地接到了飛鴿傳書,恰好手上的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了,於是我便啟程來了陽夏。”
說起這些時,她倒是侃侃而談,條理很是清晰。
秦素聞言,眉尖便是輕輕一動。
真沒想到會這樣巧,阿忍居然就是處置那件事之人。
她抬眼看了看她,便對一直侍立在側的阿臻吩咐道:“我與阿忍有話說,你先去替我守著門,莫要叫旁人進來。”
阿臻聞聲退下,秦素招手喚了阿忍近前,輕聲問道:“既然是由你管著我的那件事,如今我卻想問一問,事情可還順利?你們有沒有找到我說的那幾個地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435章 東風軟
聽得秦素所言,阿忍便恭聲道:“女郎放心,地方都找到了,事情也很順利。主公走前特意交代,叫我一定要將事情做好,也給我安排了好幾個幫手,我這一路沒遇見什麼麻煩。女郎給的那些路引也很管用。”
“最後兩處地方呢,可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了?”秦素又問。
阿忍便道:“回女郎,已經按您的法子安排好了,人與物俱備,何時女郎這邊一發話,何時他們再動作。”
“這便好。”秦素抿唇而笑,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
她託付給李玄度的事,極險。
事情本身其實不難,難就難在事後需能經得起查問。雖然只是找一些特定的人,在某些特定的地方,說一些特定的話,或者是散佈一些特定的謠言,但畢竟事涉宮闈,必須小心從事才行。
她現在極為慶幸自己未雨綢繆,提前便叫李玄度安排了下去,這也讓她越發多了層底氣。
她有八成把握,此事可成。
在這個大前提下,一旦那個所謂的“霜河之罪”沾上了秦家,她就能立刻掉頭就走,踏上這條自重生之日起就安排下的後路。
身邊多了個沉穩聰明的阿忍,更兼意外得到了一個好訊息,秦素的心情終是好了些,而這一路南下也誠如旌宏所言,再沒出過什麼事,如果忽略“霜河之罪”始終沒有訊息的話,真真是諸事順遂。
水聲悠悠,湖風蕩蕩,便在這悠然的水波中,料峭春寒的一月終是過去,二月東風裁開新綠,剪剪似若柔情。
秦家樓船沿大京河轉至小京河,北地風光漸為南國景物所取代,偶爾憑欄時,便可見柳岸堆煙、新葉軟碧,綠染就一脈清波。
二月初十,船隻終於抵達谷熟碼頭,一行人棄舟登岸,秦素扶著阿葵的手踏上碼頭石階,仰首便見冪籬的灰紗上洇了一層細細的水霧,襟畔裙邊微蘊深痕,卻是微雨溼青衫。
久旱的大陳終於迎來了第一場寶貴的春雨,立在青幄馬車邊時,秦素止不住往四下觀望,碼頭上揚著笑臉的諸色人等極眾,一個個地都在說著“好一場春雨”、“天降甘霖”等話,三五名孩童在雨中笑鬧嬉戲,而大人也並不去多管。
大陳旱情已解,然而陳國的局勢,卻並不曾因了這一場春雨有所好轉,而是依舊動盪不安。
坐在馬車上,秦素掀開車簾往外瞧,入目處仍覺一派蕭瑟,細雨時而飄進來一兩星,冰涼且細密,讓人的心也跟著清冷起來。
“謝天謝地,總算坐上車了。”李嫗一面拍打著手中的布墊給秦素墊在身後,一面便感嘆地道:“那船開始時乘著還有兩分新鮮,時間久了就叫人厭煩,腳下還老是打晃,我剛才上了岸之後還有這感覺呢。”
阿葵便也應聲笑道:“我和嫗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