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寇文清只輕柔一笑,傾身啄吻了一下阿呆受傷的臉頰,笑道:“記住就好,乖,回房休息。一會要喝藥了哦,還有傷沒幾天就會好的,不會留一點痕跡的。”
“真的嘛,媳婦,會完全好嘛?嗯,那我乖乖回屋了,但中午要吃媳婦做的好吃的。呵呵,那我回屋了,仲大哥,我先回屋了。呵呵,巧兒姐陪我下五子棋,走啊,走啦。”
說完,季阿呆開心地拉起巧兒姐的手,蹦達著回了屋。
仲錦然無力地靠坐在太師椅上,哀悼著自己的苦命。
寇文清心裡納悶今天仲狐狸怎麼反常了,不欺負昊軒了。等看到他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時,明白了過來,笑了笑,開口道:“大哥怎麼了?累了,還是倦了?呵呵……”
“別說,妹子,我還真累了。你說季混蛋哪天能好呀?唉,還有嫣雲,整天冰冷著那臉,我連家都不想回了。見了我不笑也不說話,罵她吧,也不生氣,就是副沒魂的呆樣子,想來這換換心情,誰知道,唉,招來一堆新麻煩。
妹子,說,除了豔春圖那事,還有哪裡,大哥我得罪你了?這麼整我,啊,說吧。我累,沒心思和你玩猜謎語。唉,我算是徹底下地獄了,至少告訴我怎麼下的吧。”
聽到仲錦然這麼說,寇文清很是詫異,先是以為奸狐狸又想耍奸計,後來仔細地瞅了瞅他的表情,信了。低首搖了搖頭,唉,果然事情永遠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
思索了一會,開口道:“大哥,你接嫣雲姐進府到底是為了什麼?我覺得她變了,去看她幾次,總覺得她……怎麼說了,平靜得像一湖死水般,是不是你哪裡傷到她了,而且明明一直在進補,卻越來越消瘦,這可不是好兆頭。我還以為是你故意的。現在看來,怕是大哥你也不知道原因吧。”
聞言,仲錦然坐正了身子,抬首笑瞥了寇文清一眼,說道:“妹子,女人真是個奇怪的東西。聖人說的那真是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唉唉,這理真是鐵打的真理呀。她不理我,我沒辦法。”說完,攤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寇文清看仲錦然這樣,氣得暗自磨了磨牙,要不是為了嫣雲姐,她才不想和這混蛋廢話這些,想著抬首嘴角帶著淺笑,回道:“大哥,別總是埋怨,說女人不是。凡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不信大哥一點錯都沒有。還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仲錦然隨意往椅背上一靠,揮開扇子搖了搖,說道:“我錯,那天聽了你的話,當天就將她接回到了府裡。好吃好喝,專人伺候。隨園的瑤臺水榭裡住著,每日享著清福專心安胎。我做的還不夠嘛,啊?我只要回府就去那陪她,可……妹子,你說話要憑良心呀。”
寇文清笑了笑,回道:“大哥沒和嫣雲姐說過什麼?比如安守本份,別痴心妄想之類的話。我不信大哥什麼話都沒說,許是說了,你自己也沒注意,混蛋。”
聞言,仲錦然搖扇的手停了下,呃,好像他是說了些話,比如接嫣雲回府是順坡而下的一箭三雕之計,接嫣雲回府算是堵了寇文清的嘴,有了孩子就能堵了他父母的嘴,最後是他可以繼續這樣快活自在逍遙下去。
這話也算是給嫣雲小蹄子的下馬威,讓她知道一切皆在他掌控中,別耍小聰明合著寇文清算計他,他可不是讓人隨便算計的人。呃,難道嫣雲小蹄子就為這個跟他鬧這麼久別扭,不是吧,唉,他都忙死了,還要為這些事情煩心。罷了罷了,認栽,今晚回去賠不是。
仲錦然懊惱地撫了撫額,搖頭嘆了會氣,嘴裡暗咒了句。抬首嘿嘿笑了下,開口道:“嗯,多謝妹子提醒。這不,大哥我想起來了。回去就改,唉,懷孕的女人呀,脾氣真是難搞。”
聽到這話,寇文清臉色暗了暗,有些落寞。見狀,仲錦然趕緊轉移話題談別的,寇文清了然捂嘴笑了下,開口道:“大哥,照顧好嫣雲姐便是。嗯,我這做姑姑的,可要為那小傢伙準備點什麼不?”
說到那孩子,一向沒心肺奸猾的仲狐狸笑眯了眼,有點自豪得意,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撓撓頭,咧嘴傻呵呵朝寇妹子笑了笑,說道:“有時吧,我一個夢醒來。還真不敢相信,自己要做爹了,呵呵,發現做爹的感覺不賴。難怪當年季混蛋沒了妹子的孩子,會抓著我喝酒喝到掛。還傷心破口大罵咧,呵呵,呃,妹子,當我沒說,你別忘心裡去。”
寇文清只淡淡笑了下,擺了擺手,剛想說些什麼時,外面看候的家僕季文福急匆匆衝了進來,看仲大當家和夫人都在,趕緊躬身回稟道:“夫人,大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