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楊朔亭煩躁地叫道,他的腦筋已經被搞得打了成千上萬個結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她眉頭緊蹙、呼吸急促似乎不太對勁,楊朔亭蹲下身探視,卻發現她渾身發燙。
“糟了,她竟然在發燒……”楊朔亭喃喃道。
唉,不管眼下這女人是不是東方巧兒,對他而言,都是麻煩一個!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她到底是不是東方巧兒,只想著先將她安頓好,於是他拎起她輕輕一縱跳上了樹屋。
一進到屋子裡,楊朔亭便將她放下。接著,問題來了!
他愣愣地看著全身溼透的她,若不立刻換上乾淨舒爽的衣服,恐怕只會加重她的病情。但……總不能要他幫她換吧?
楊朔亭拍了拍她的臉頰,“喂,醒一醒啊!”他企圖叫醒她,好讓她自己更衣,怎奈她一直動也不動地昏睡著。
最後楊朔亭臉色難看地咬著牙道:“喂,你該不會真的要我幫你換衣服吧?”
很好,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靜默在小屋中蔓延,一陣輕風吹進屋中,一抹淒涼也漸漸浮現在他臉上。
“好……你夠狠。”楊朔亭艱澀地說。這等“豔遇”讓他遇上了,他真不知道該謝謝老天爺,還是狠狠地咒罵他。
唉,罷了。既然註定他命中有此一劫,那麼,他也只能選擇勇敢地面對它……
兩手各提著一隻木桶,楊朔亭來到適才的湖邊。
他蹲下身以木桶汲水,顫抖不穩的雙手差點讓木桶落入湖中,他趕緊先將它們放在岸邊,然後坐倒在地上重重地吐了口氣。
他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上仍留有女性軀體的柔軟觸感……
在解開東方巧兒——他還是認為她“可能”是——系在腰間的暗綠色腰帶後,他為了不“傷害”自己的眼睛,於是便閉上雙眼除去她身上的溼衣服。但是,這個舉動卻是大大的失策!
由於目不能視,再加上對女性軀體的陌生,結果不管是該碰還是不該碰的全都讓他碰到了,尤其在脫去她最貼身的衣物時,情況更是“慘重”!女人的貼身衣物他根本連看都沒看過,又哪知道該怎麼脫它?!所以,他的左手和右手都摸過了她胸前的柔軟……
在驚嚇之餘,他想都不想就直接用力撕開她最後一件衣服,然後快速地用事先放在身旁的被子包住她的身子,直到那時,他才敢張開雙眼。他臉色慘白地把她放在樹屋一角的被褥上,然後才提著屋內的兩隻木桶來到湖邊裝水。
楊朔亭把雙手放進湖中用力搓揉,好一會兒後,他才看著揉得有些紅的十根手指頭……
“老天!”楊朔亭叫道,那種軟膩的感覺竟然一直停留在他指尖無法抹去,“完了,該不會一輩子都這樣吧?”
楊朔亭懊惱極了,“真該讓她發燒到死的!”這個念頭,他只能在心中想想,卻無法放手去做,因為——他會良心不安。
想到她仍發著高燒,楊朔亭立刻抬起地上的木桶,各裝了八分滿後,走回樹屋去。
才一躍上樹屋,楊朔亭差點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倒栽摔下樹!
原本被他以被子全身包裹著的“東方巧兒”,此刻竟然翻身趴著,而包著她的那條被子現在只蓋住她的玉臀及部分大腿,身體其他部分則是裸露在外,呈現出無邊春色……
楊朔亭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氣開始沸騰,這副春色圖任誰看了都會有反應的,何況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瞧陽光透過枝葉、穿過小窗灑在她白皙的背上,印出一個個光亮的痕跡,隨著風吹過樹梢,那個光影也跟著四處行走,撫遍她全身……
驚異地察覺到自己生理上的反應,楊朔亭急忙跳下樹,然後拿起剛提回來的兩桶水往自己的頭上淋去!
“呼……呼……”楊朔亭氣息不穩地喘著,接著他竟用木桶往自己的頭上敲去!“楊朔亭,你在想什麼啊!你雖然是個男人,但那個女人可是東方巧兒,你對她起什麼怪反應?混帳!”
“東方巧兒”這四個字果真讓他的氣息漸漸回穩。
“楊朔亭,記住,這一次只是要把她帶回洛陽,千千萬萬別再和她有其他的牽扯,不然你這一輩子就完蛋了—聽到了沒有?!”楊朔亭嚴厲地告誡自己。
做了心理建設後,楊朔亭看著手中空空然的木桶,只好無奈地再度前往胡邊。
盤坐在木板上,隻手抵著大腿撐住下巴,楊朔亭打量著這樹屋的結構。
這樹屋蓋得挺寬敞又穩健,足夠躺下四個“他”,每一片拼湊的木片都緊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