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可能抓到。果然不出所料,兔子避開迎面撲來的德九,再次敏捷地逃跑了。突然,政浩從草叢後面悄悄跳出,一把抓住了逃跑的兔子。
“抓住了,抓住了!”
抓兔子的時候,德九行動遲緩,就像老牛拉破車,可是看見抓在政浩手裡的兔子,他卻箭一般飛奔過去。德九在政浩面前喋喋不休,長今突然感覺難為情,裙子狼狽地卷著,頭髮散開了,貼在出汗的額頭上。
有待令熟手在場,殺只兔子真是易如反掌。然而不等火上的兔子烤熟,德九就已經三杯酒下肚,醉倒了。
“他本來也就是兩杯的酒量。”
“那還天天嚷嚷著喝酒?”
“用大叔自己的話說,如果偷喝家裡的酒太多了,就會挨大嬸的罵,所以他掌握了一喝就醉的方法。”
政浩大笑。長今想起從前自己抓兔子被發現時,每次都要挨母親的鞭子,臉上的表情不禁變得嚴肅起來。現在她又跟男人們一起抓兔子了,真希望誰能狠狠地把自己的小腿抽腫。當年抽打小腿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只留下她這個不孝的女兒,甚至從來沒有像政浩那樣禱告過。
“徐內人,看你趕兔子的動作,好象不是頭一次啊。”
“小時候,因為抓兔子我沒少挨母親的打,可我還是經常跟貴族家的孩子們一起去抓野兔。”
“現在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了?”
“都是因為我。我的母親,還有曾經當過內禁衛軍官的父親都因為我……”
“就是我現在所在的內禁衛嗎?”
政浩欣喜而驚訝地反問長今。這時候,長今又哭了起來。
“讓你看見這副丟人現眼的樣子,真對不起。”
“不,不是的。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觸到了你的痛處,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嘴上說著丟人現眼,可長今還是不肯停止哭泣。偶爾她也努力想要忍住不哭,不料越想忍住,哭聲反而越大,眼淚也越來越多。
政浩找不出合適的語言來安慰長今,只好茫然地望著天空。月朗星稀的夜空,一顆彗星搖著尾巴隕落了。曾經聽人說過,如果在流星劃過的瞬間許願,這個願望就會實現。可是自己的願望太多了,還沒來得及許完,彗星早已消失不見。
“請保佑她做出吃完之後臉上帶笑的食物,請幫助這個女人實現她的心願,請保佑我永遠守護在她的身邊。”
人的一生也像彗星一樣,白駒過隙,轉眼即逝。在這短暫的一生之中,想要實現的心願卻是那麼地多,那麼地長。
藥材用完了,鄭潤壽差長今趕快去買藥材。正巧政浩也要到山下的集市辦事,於是他們結伴前行。兩人在藥房門前分開,約好一個時辰之後見面,然後政浩就去了酒篷,他跟穿便裝的軍官約好在這裡會面,分析各自收集到的資訊。
學田丟失的人參確實被運到了崔判述的商社。這次的首要任務就是收集資訊,所以現在應該回內禁府了。政浩讓其他軍官先回去,而他自己決定再留一段時間。
政浩和長今會合,然後一起回山。不用回頭,政浩就能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
“一、二、三、四……”
要是自己單獨出來,心裡沒有顧忌,說不定還能應付得了,但是有長今在身邊,再來對付四個人就有點兒困難了。政浩希望這幾個人只是盯盯梢,動手最好等到下次。然而幾個惡漢彷彿在嘲笑政浩的天真,說話間已經站到了兩人面前。政浩迅速把長今擋在身後,急忙拔刀在手。還好只是仗著人多,並沒有什麼厲害的角色。眨眼間政浩已經打翻了三個,最後一個傢伙正緩緩後退。偷盜學田人參的傢伙刀法不會高超到哪兒去。
長今已經驚呆了,政浩拉過她的手就跑。一邊回頭張望有沒有人追來,一邊忙著照顧長今,還沒跑到山寺,政浩就上氣不接下氣了。他讓長今坐在松樹樁上稍微喘口氣,耳邊只聽得“嗖”的一聲,一隻利箭激射而過。利箭掠過長今的頭頂,再有分毫之差就命中長今了。回頭一看,惡漢們追了上來,人數也比剛才更多了。
看來他們連喘息之機也不肯給了,只能繼續跑。政浩知道在到達寺院之前會路過一位隱士家,萬般無奈也只好先去那兒暫避一時了。正巧,隱士緩緩踱出了廚房。
“噓,有壞人在追趕我們,請給我們指一處藏身之地。”
隱士不敢耽擱,徑直帶他們來到後院,開啟門讓二人進去,然後告訴他們不用擔心,外面看不見這個地方。隱士沒忘了囑咐他們千萬不要出來,直到自己把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