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他應該回去了。按他的傲氣,本不應該這麼糾纏不休的。良久,她慢慢的開啟了門。他竟依然還在,就這麼直直的站在門口,臉上依稀有種痛苦,彷彿有蟲子在啃交,渾身苦痛難耐的。
她吃了一驚,忙要關門。但他的速度更快,已經伸手擋住了,差點被卡住了手。她終究無法再關上門了。她轉身就走,匆忙的想跑進臥室。可才跨了幾步,已被他攔腰抱起。她拼命捶他:“江修仁,你給我放手!”他哪裡會放手,徑直走進了臥室。
才一恍惚,人已經被他扔在了床上,背後抵著柔軟的被子,綿密的觸感。他已經俯了上來,四周都是他的味道,那麼的濃烈,燻得人都要暈了。
吻如同狂風過後的暴雨,劈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她不停的掙扎,想要躲過。可她到底抵不過他的蠻力,她躲到哪裡,他就落到哪裡。她本就只穿了件普通的睡衣,掙扎間,他已經解開了好幾個釦子,手早已經熟練的伸了進去,四處遊走。他的手很冰,滑過她馨熱的肌膚,硬生生的帶出了酥麻。
她幾乎已經感覺大勢已去,渾身軟了下來,任他肆意妄為。心裡頭覺得又火又委屈,終究是剋制不住,淚唰唰的落了下來。他聽到她的哽咽聲,猛得全身一震,氣喘吁吁的放開了她,撐在她的上方,滿臉的歉意,卻又隱隱帶著喜悅。
他的手輕輕的撫了上去,那麼的溫柔,細細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滴。可是越擦,她落的越兇。彷彿積累了千年的雨水,氾濫成災,就這麼撲哧撲哧的落著。
他急了起來,求饒的道:“默默,不要哭了!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了。不要哭!”他忙亂的抓起她的手,用力的往他臉上甩。她只覺得委屈,淚水淅瀝嘩啦的落下。
他又吻了上來,綿綿密密的用舌尖吻去她的淚水,到了嘴裡,鹹鹹澀澀的。緊緊的擁著她,任她的眼淚濡溼了他的襯衫。頭俯在她的耳邊,嗅著她頭髮散著的清香,心中總算有了些踏實感:“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
好一會,她的抽咽才緩下來。他低低的道:“默默,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對不起,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求人。但也無怨的,誰叫是他活該。她不說話,呼吸緩和了起來。他也不敢再造次了,只抱著她,也覺得是種得之不易的幸福。
她掙扎著要起來,他不肯放。她輕的微的道:“我要洗臉。”聲音由於哭的緣故,所以沙沙的,啞啞的。他這才放開了她。
洗了臉出來,整個人清爽了不少。她倒了杯水,一口氣,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這才回了臥室。他還躺著,彷彿過去那麼多的日子裡一樣,理所應當般。
她坐在沙發上,儘量離床遠遠的,看著他:“江修仁,我們談一談!”他懶懶的笑了笑,抓了個靠枕塞在腦後,鬍子渣全部冒了出來,顯得很狼狽,很憔悴,好象極累,眼皮也閉了起來。她垂下了眼簾,緩緩的道:“我們不要這個樣子下去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你會有另外一個情人替補我的位置,很快會把我忘記的。”他本已經快睡著了,床上都是她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微帶了點香,彷彿春天裡的風,暖暖的拂過來,帶著青草的香甜。但她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入耳中,一下子已經了無睡意了,睜開了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她。但她不知道。
“而且我也會有新男朋友的。我也是個普通人,所以會跟普通的每一個人一樣,會再談戀愛,會結婚,會生孩子。而你不同,所以就算我們現在不分手,以後也會分手的。不是嗎?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他直直的看著她,聽著她一字一句的講著,想象那個畫面,心竟然會抽痛起來。那麼的痛,那麼的難受,幾乎要無法呼吸了。
他知道她是鐵了心了要跟他分手的。他每天送花,發簡訊給她,求她原諒,因為怕她生氣,不敢輕易去找她。每日裡,像個傻子,呆呆的在樓下,坐在車子裡,看她的燈光亮起又滅掉,週而復始,不停的迴圈。
今天看到了邢利鋒將她送了回來。其實他看到過好幾次了。但這次是特別的,看著他們在車子裡說說笑笑,下了車,邢利鋒還親吻了她的額頭,這才放她回了房間。看著她的燈亮起來,這才開車離去的。
她既然肯讓邢利鋒親她的額頭,也表示他們要發展了。雖然他與她是從很開放的情況下開始的,但他一直知道她骨子裡其實是保守的。她平時最大的限度就是穿幾件露手臂的衣服,從不袒胸露背的,就連他家裡的睡衣也是最保守的長T…恤樣式,從頭裹到腳的。
他竟然呆在了車子裡,連煙燒痛了手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