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月想著,一雙眼睛越發的森冷。
夙燁聽了她話,一雙點漆瞳眸盯著楚琉月,忽爾唇角勾出了魅惑的笑意。
“好,小丫頭有骨氣,果然不虧是本世子看中的人啊,看你如此有骨氣,本世子就寬厚一些,這樣吧,三個月之內只要你籌到一萬兩的銀票,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他說完微微傾身,一張完美的玉顏靠近楚琉月臉頰不遠的地方,瞳眸直視著她,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到:“包括你當街對本世子的挑釁,還有在雪山赤龍果上動手腳的事情,連同罵本世子的事情,這些統統都一筆勾消了。”
楚琉月先是臉頰一麻,因為這男人離得她太近,所以說話的氣息都噴到了她的臉上,令人酥酥麻麻。
不過想起這人是她的仇人,她的一雙眼睛綠了,又豈會在意他離得她是遠是近,沉聲應了:“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夙燁的臉上一派氣定神閒,那悠然的神情,使得楚琉月有一種想抽扁他的衝動,她知道這男人分明是小瞧著她的,認為她三個月肯定籌不出一萬兩銀票的。
“不過,若是你跟人借錢,或者找人幫忙,那麼這一萬兩可就不是一萬兩了,依舊是之前的五萬兩。”
夙燁說到最後,臉色陡的一沉,目光冰寒,清絕狠厲。
視線直射向楚琉月身後不遠的晏錚,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的。
晏錚濃眉倒豎,聽著楚琉月竟然要自已籌一萬兩銀票,不由得心急的叫起來:“小月兒,我幫你。”
楚琉月搖頭,她很感激晏錚的心意,不過這是她和夙燁的事情,不想扯上晏錚。
“我可以的。”
不就是一萬兩銀票嗎?楚琉月心裡不屑,別忘了她前世乃是醫術高超的四川唐門傳人,她可以利用自已的醫術來賺錢,就不信三個月之內籌不到一萬兩銀票,楚琉月心裡想著,抬首直視著夙燁,肯定的說道。
“我不會找人幫忙的,這一萬兩我會自已賺得的。”
“那就好。”
夙燁點頭,然後低下頭,用自已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摩娑著楚琉月纖瘦細長的手指,那溫熱的觸感順著楚琉月的指尖往身上流竄,使得她十分的不舒服,可惜這男人全然的視而不見,一邊輕輕的摩娑,還不忘好心的提醒楚琉月。
“不過這三個月你依舊是本世子的人,若是本世子心情不好了,你要隨傳隨到,隨時準備讓本世子保持開心的心情,而且不得有委屈。”
夙燁說著這樣的話時,就像討論天氣是好還是壞一樣坦然,聽到別人的耳朵裡,只覺得此人果然與別人不一樣,他心情不好,讓人家隨傳隨到幹什麼。
最生氣的莫過於楚琉月了,她臉色不僅僅是黑沉了,而是綠瑩瑩的一片了,咬著牙吐出一個字。
“好。”
現在她只想儘快離這瘟神遠些,怎麼這麼倒黴啊,偏就讓她遇到了這麼一個難纏的人了。
這一次,夙燁總算不再為難她,放開了她的手,抬首已是一慣的冷酷無情,狹長的鳳眸中,寒光涼薄,不過他修長的大手一伸,便取了石榴手中的畫作,楚琉月先前所畫的畫。
夙燁開啟楚琉月所畫的畫像,然後瞳眸便眯了起來,一抹戲謔隱在漆黑如潭的眸底,這叫什麼畫啊,分明是糊亂畫的,也能被她編出一堆事來,還什麼抽象畫,這丫頭當真是太能睜眼說白話了,他收起手中的畫,微微傾身離得楚琉月極近,微醺的聲音響起。
“我怎麼感覺這是貓爪子隨便塗出來的。”
楚琉月臉色綠瑩瑩的,磨著嘴裡的牙,眼神飛快的瞄了一眼夙燁修長的大手,想像著若是這死男人爛了一雙手,會是何等到快樂的事情,如此一想,心中總算好受了一些,就在剛才,她悄然的給這男人的手下了藥,只是眼下毒性還沒有發作,所以他還沒有發現,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楚琉月心裡如此一想,領著石榴轉身便走,理也不理背後那該死的傢伙。
晏錚狠狠的瞪視了夙燁一眼,然後轉身跟著楚琉月離開。
香鳴樓門前,寧王鳳禎鬆散了眉宇,溫和的開口:“好了,沒事了,我們也回去吧。”
一行幾人在香鳴樓門前分開,各自上了自家的馬車,準備離開。
街道四周停靠著的馬車,也紛紛的駛動了,夙王世子和姬王世子等人都走了,再留下也沒有意義。
這些馬車中端坐著的都是各家的小姐,今日偷偷來香鳴樓便是想一睹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