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王府便是我兒子的勢力,我兒子不會死得這麼慘的。”
冷昭儀說到最後哭得很傷心,寢宮外面雖然有人聽到了她的哭聲,卻沒人過來追問,因為自從三皇子去世後,冷昭儀經常無端的哭泣,太監宮女已經煩了,何況現在冷昭儀沒了三皇子,還有什麼勢頭,所以平常沒什麼人理會她了,長春宮也是一片冷清,再不復往日的熱鬧。
夙燁盯著冷昭儀,深沉的開口:“誰和你說,若是沒有我,夙王府便是你勢力的。”
冷昭儀聽了夙燁的問話,陡的抬頭望向夙燁,狠狠的開口。
“這是顏康親口和我說的,若沒有你,他一定會支援我兒做太子,若沒有你,夙王府便是我兒子的勢力。”
夙燁的眼神凌厲嗜血,沒想到父親竟親口和冷昭儀說了這樣的話,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的話是置他於死地嗎?所以說從一開始他便想他死,而他一直以為是三皇子自做主張,沒想到真正想他死的人竟然是他的父王。
夙燁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冷昭儀看到他臉色難看,忽然覺得心情大快起來,再次的大叫:“夙燁,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一個孽子,你霸佔著夙王府的世子位,你以為你父王心甘情願的讓你做夙王府的世子嗎?你根本就不是夙家人。”
冷昭儀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瘋了似的笑。
夙燁先前已經猜到自已不是夙家人,所以這會子冷昭儀所說的話,並沒有刺激他,他只是很痛心,為什麼父王一心想讓他死,若是他想要他的世子之位,他大可以讓給他,他根本就不稀憾這什麼世子之位。
夙燁望向冷昭儀,此時倒是十分的同情這女人,緩緩開口:“你以為父皇是真心的想支援三皇子為太子嗎?你可知道他是王爺,手中又有隱藏著的兵將,他若有心想幫你,難道我阻止得了他。”
他是父,他是子,雖然他不參與,若是父王一心幫助三皇子,他又如何阻止得了呢?
冷昭儀的笑聲嘎然而止,身居後宮,自然也不是呆人,夙燁一言提醒了她,她的眼睛紅了,然後死命的咬著唇,她不相信,她不想相信事情竟然是這樣的,她喜歡過的那個男人,原來竟是利用她的,利用她的兒子來除掉他的兒子,這利用還如此的徹底,害得他的兒子被人殺掉了。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冷昭儀瘋了似的大叫,夙燁卻不理會她,一揮手領著人離開了長春宮,回夙王府去了。
等到他回到夙王府的時候,天色已黑了下來,夙松從三皇子的府邸回來了,正在書房等他。
“爺,這是屬下從三皇子的書房中找出來的一些書信,其中有一些是王爺派人送給三皇子的。”
夙松伸手接了過去,他的手微微的有些僵,心裡很痛,原來一切竟是這樣的,從頭到尾要他命的根本就不是三皇子寧王鳳禎,而是他的父王夙顏康。
夙燁開啟父王寫給三皇子寧王的信,信中無一例外,都只有渺渺幾語。
“他已經出王府了,進宮去了。”
“他去萬里巷辦事了。”
“這一次務必要一舉成功,隨信所去還有孔雀膽,可塗於箭上。”
夙燁看著眼前那熟悉的筆跡,重重的跌坐到身後的椅子上,原來所謂的叛徒,奸細,根本不是別人,而是他的父王,夙王府的夙顏康。
夙燁忽然想到皇上後來暗殺他和小月兒的事情,這些恐怕也離不開他父皇的手段吧。
夙燁哈哈的笑起來,這笑張揚凌厲,支離破碎。
書房裡的手下個個心疼自家的主子,可是誰也不敢多說話。
好久,夙燁抬頭,眼裡是狼一樣的綠光,唇角是血腥的殺氣,冷冷的命令:“命夙和夙風二人帶領一部分人,秘密殺掉那些擁有獅牌身份的人,能殺多少是多少,記著不要讓手下傷亡過重。”
“是,爺。”
夙松領命而去,夙燁又抬頭望向夙竹:“立刻調集人過來,今晚我要會會我那一心想殺我的父王,他不是要殺我嗎?我倒要看看他殺得了殺不了?”
夙燁的眼睛一片血紅,夙竹領命而去。
書房裡一片死寂。
這一夜,夜昏昏暗暗,遠遠近近的看不到半顆的星辰,陰沉沉的半空籠罩著一層薄霧,街道邊樹影婆娑,枝葉斑駁,鬼魅異常,這樣的夜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尚京城內隱著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詭異,令人不安,整個城好像是一座死城一般,一點燥動的聲音都沒有。
上官府內,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