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烈空坐的話,原本繃著一張臉的周淵也放鬆了下來,就這樣盤腿坐在了烈空坐的面前。
畢竟之前的那幾輪對戰雖然時間不長,但卻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與炁,尤其是最後那一顆大型炁團,更是幾乎將周淵給榨了個一乾二淨,不過確實也只有這樣才能對烈空坐造成足夠讓其安靜下來講道理的傷害。
不,造成多少傷害都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是讓烈空坐明白,自己這一行人是有資格與它進行平等交流的,這才是周淵不惜陷入暫時的脫力狀態也要給烈空坐來一記狠的意義之所在。
不管期間的過程有多麼兇險和曲折,單就從結果來看的話,周淵預期的目標是得到了完美實現的,至少現在烈空坐願意停下來好好地與自己交流一番了。
大眼瞪小眼地對視片刻之後,最終還是周淵先開了口:
“烈空坐,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
聽到周淵這句話,原本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要放平心態與周淵交流的烈空坐瞪大了雙眼,額間隱藏在鱗片下的青筋瘋狂暴起,顯然是對周淵的話感到極大的不滿與震驚。
合著你踏馬把我給打了一頓,現在跟我說是有誤會?
作為最頂級神獸的烈空坐向來不弱於人,就算剛才的對戰中失利,但其在聽到周淵這頗有些驚世駭俗的話語時還是張嘴頂了回去。
“誤會?你說的誤會難道就是和旁邊的這個類人生物一起對我進行非正義的二打一嗎?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能不能也讓我誤會一下?我找個幫手對你進行二打一就行。”
聽到這毫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是還帶有幾分殺意的話語,周淵訕訕地笑了笑,畢竟就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來講,自己這邊二打一好像確實是不佔理……佔理?
一想到佔理,周淵的眸子便猶如看到金幣一樣明亮了起來,而後就在烈空坐詫異的眼神中對著它開口道:
“烈空坐,不是我說你,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絕大多數責任都在你身上啊!”
“?”
眼見烈空坐帶著幾分迷惑就要張嘴反駁,周淵壓根沒有給它這個機會地繼續開口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先聽我說。這件事從始至終確實大部分的責任都在於你,且聽我細細道來。”
原本準備反駁的話語被周淵硬生生打斷,烈空坐的臉色就好像吃了一籃子死蒼蠅般難看,但聽到周淵說這次事件的責任居然大多數都在它身上,烈空坐索性也就等著看周淵能夠放個什麼屁出來,到時候再把他噴一頓也不遲。
抱著準備從周淵的話語中尋找漏洞的想法,烈空坐還真就安靜了下來,打算看看周淵嘴裡到底能不能夠吐出象牙來。
見烈空坐真給了自己這個機會,周淵也不浪費,開始細數起烈空坐所犯的錯誤來,而正當周淵張嘴的時候,他那屬性面板上顯示為Lv4的說服正在緩緩閃動。
“烈空坐,你首先犯下的便是傲慢之罪,當面對我們這邊的代表人時,沒有以禮相待就算了,甚至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是,你們神獸是有自己的威嚴不錯,但難道我們人類生來就比你們要更低一等嗎?”
“而且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我們這邊派出的代表可是追隨了你數千年的流星之民,是把你奉為龍神的流星之民,是為你修建了這座天空之柱的流星之民!結果你就用這種傲慢的態度來面對你的擁躉嗎?這就是你所犯下的傲慢之罪!”
“其次,你還犯下了憤怒之罪!作為天空之神,你有義務傾聽子民的禱告,換到今天的場景當中,你也有義務傾聽我方代表,也就是現任流星之民傳承者的辯解,但你卻如此武斷地單方面否決了我方代表的辯解,甚至還在其拿出象徵身份的傳承卷軸後而憤怒!我還是那句話,你有什麼資格憤怒?”
“如果是我,一個以前跟你從來沒有關係的人殺了你的傳承者奪了你的傳承,那你確實可以因此而感到憤怒。但是!這是你的子民啊烈空坐,其身份的傳承也是符合規則的,就算你為前一任傳承者的逝世感到憤怒,那也不是你朝著她撒氣的理由!”
“我們焱煌地區有句老話說得好,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真正害死你傳承者的究竟是誰?是在背後出資並組建了整支行動隊的貝爾裡慈家族!無論如何講,都怪罪不到默默守護你數千年的流星之民身上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周淵便有些詞窮,畢竟平日裡他還是一個比較有素質的小男孩,如果讓他講道理或許還行,若是一味地噴人的話,周淵在這方面的功力可能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