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同。看見惠嬤嬤竟然坐在廊簷下,晚秋有點奇怪的上前說:“嬤嬤這個時候到時在外面了?福晉歇下了?”惠嬤嬤擺擺手,示意晚秋不要大聲說話,晚秋看見那拉氏身邊的兩個大丫頭竟然也在一邊的樹蔭下看著剛開的花,心裡暗想,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四阿哥回來了。於是晚秋吐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便坐在惠嬤嬤示意的地方。
誰知道,晚秋的屁股還沒有挨著凳子,就聽見裡面那拉氏的聲音:“是晚秋回來了?進來吧。”晚秋心想這個那拉氏真是敬業的過火,現在你老公好不容易進你的房間一回,你竟然把我這個回事的小丫頭叫進來,真是不知道是顯示你敬業精神呢?還是嚴肅的過火?你就不能趁這個機會好好的和你老公聯絡一下感情?非要鬧一個電燈泡在面前,怪不得爭不過李氏。
可是晚秋還是輕手輕腳的進了那拉氏的房間,一進房間晚秋就看見那拉氏並沒有休息,而四阿哥好像在裡間坐著,隔著簾子也看不清在幹什麼。於是晚秋低著頭站在門前說:“福晉有什麼吩咐?”
那拉氏倒是一身輕鬆的衣裳,腳上赫然是那天晚秋設計的拖鞋。那拉氏坐在一邊的榻上,舒服的靠著一個靠背說:“今天的事情都看著辦完了?那個管事的說了有什麼事情沒有?”晚秋眨眨眼睛,歪著頭想一下便說:“今天沒什麼大事情,那些事情都是按著福晉吩咐的辦了。就是管事的讓我回福晉,說昨天莊子上的頭兒來了,給爺和福晉問安,並問闔府上下安好。說這一季的糧食最快下月就開始收了,等到所有租子上來也就是趕上八月節了。到時候是連著上次的一併送來還是先得的先送來。要請福晉的示下。還有就是那邊的福晉叫人給福晉問安,說上次給的藥都見效了。這回還請福晉在賞賜下一點上回的那個藥。這次那邊福晉也給這便帶來了一包子的藥,說是難得的見效快。有烏雞白鳳丸,還有就是川貝益姆膏,左歸丸,右歸丸,人參養榮丸、牛黃清心丸、保寧丸。都用一張方子總包著,裡面各樣都是單另一張方子。管事的說昨天已經叫人送進來了。問福晉見著沒有。那個繡匠的工錢銀子我已經看著賬房拿著對牌稱給辦事的了。還有就是那個賬本已經算清楚了,下午就拿進來給福晉瞧。”晚秋倒是沒有什麼磕巴,很流利的一口氣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交代清楚。
那拉氏聽著晚秋這一套一套的話,雖然說得很快,但是讓人一個字,一個字都聽得清楚,不像以前的回話丫頭哼哼嘰嘰的,經常講不明白意思,有時候碰上個糊塗的還會忘掉點什麼。晚秋倒是越來越口齒伶俐,本來紛繁的人情往來和府上大小的瑣碎事情,在晚秋嘴裡倒是變得清楚易懂,條理清晰起來。那拉氏滿意的一笑,剛要開口對晚秋說什麼。這時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凍得晚秋在這樣有點炎熱的午後竟然長出一身雞皮疙瘩來。
“是那個丫頭,真是一張利嘴。”珠簾一晃,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站在晚秋面前。長相倒是很英俊,就是一臉的冷漠和高傲,嘴角老是向上彎著,像是在微笑可是眼神裡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晚秋被這個人一個眼風,就好像是被洞穿一樣,晚秋忍不住瑟縮一下。晚秋的腦子停機一分鐘,接著晚秋忽然想起這就是府邸的主人,大名鼎鼎的未來雍正,現在的四阿哥了。於是晚秋像是被電給電著一樣,飛快的給四阿哥行禮,深深地蹲下身說:“給爺請安。”四阿哥冷冷的審視一下晚秋,半天才哼一聲,“罷了,起來吧。以後還是要沉穩一些,這裡不喜歡那些賣乖討巧的奴才。你還是讓人好好的教導教導她府裡的規矩吧。”說著便看也不看晚秋一眼,就坐在一邊的榻上了。
那拉氏看見四阿哥既然發話了,就答應下來,又對著四阿哥說:“這個孩子我看著倒是伶俐,幹什麼事情也是心細,肯下功夫。不知怎麼爺倒是看著不好了。既然是這樣就把她放到別處省的到時候讓爺不高興。”四阿哥看了晚秋一眼說:“罷了,你既然使著順手就留下。只是現在非常之時,對家下人等還是嚴一些,別出什麼錯處就行了。這個小丫頭叫什麼,長得倒是看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府裡的家生子。誰家的?”那拉氏臉上倒是放鬆下來說:“不是,是我從外院撿回來的。不過問了,是沒有了家人在咱們這裡幫傭的,身家倒是個清白的,還是個滿人,只是父母全記不得了倒是個可憐的。聽爺剛才一說我也看著這個丫頭倒是真的眼熟,就是想不出是誰了。”
四阿哥放鬆的靠著靠背,說:“沒什麼事情,就是再讓人查查罷了。要是沒有什麼毛病你喜歡就留在身邊伺候著,你整天的操心著府裡的大小事物,有這個小丫頭跟著倒是能省不少的力氣。還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