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髒病,英年早逝,陳家不依不饒,硬說是高蕙蘭命硬,剋死了陳炳意,要高蕙蘭為其守孝三年。陳家勢大,高家勢微,為了息事寧人,高蕙蘭無奈,只得以花樣年華,為陳炳意守孝。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周大人聽完高英傑的敘述,連說了兩聲豈有此理。
“此事老夫管定了,勞煩高秀才把夫子請來。”周大人打定主意,定要一管到底。
“多謝周大人!”高英傑聽完,是一臉的激動,終於有個有分量的朝廷命官肯插手此事了。
不一會兒,夫子便被請了來。
“下官有個不情之請。”周大人拱手,對夫子說道。
“周大人但說無妨。”夫子道。
“下官要去金陵府衙替高家小姐和林家小姐鳴冤,還請夫子帶領眾學子相助於老夫,不知夫子意下如何?”周大人懇切地說道。
夫子聽完,一臉的激動,道:“周大人懲惡揚善,老夫自當襄助。”說完,夫子回過頭,衝著眾麋山書院學子的馬車,喊道:“周大人要為路上受欺的兩位小姐鳴冤,咱們這就掉轉車頭,跟隨周大人前往府衙,為兩位小姐作證壯威。”
眾學子聽了,是群情激奮,紛紛叫嚷道:“謹遵夫子命!”
“夫子,請!”周大人拱手道。
“周大人,請!”夫子道。
如此一來,剛出城門不過一里地的麋山書院眾學子,又浩浩蕩蕩地返回了城中。
守門的城門官是疑惑不解,紛紛交頭接耳,道:“這麋山書院的人都怎麼了?難道是京中出了什麼大事?”
周大人帶領眾人去了金陵衙門擊鼓。
高英傑和馬文淵則負責去請兩位小姐,以及當時受傷在場的高家和林家的下人。
高老爺聽聞有周大人為他們伸腰出氣,立刻挺直了腰板。帶上受傷未愈高蕙蘭和當時在場的下人坐著馬車,往金陵府衙而去。
林大娘開始還有些猶豫,可這高英傑是什麼人啊,三言兩語的便打消了林大娘的顧慮。林大娘消除了顧慮,這才帶著甜兒和那幾個受傷的下人上了馬車,前往金陵府衙。
金陵府衙的府尹劉大人聽到門外鼓響,忙坐衙升堂。
待衙役們開啟了府衙大門,那是大吃一驚,門外,黑壓壓地站著一百來號人,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全穿著統一的衣服,京中人都知道,這乃是麋山書院的校服。
到了大堂,劉大人也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啊?麋山書院的學子們不好好在書院唸書,跑到金陵大堂上做什?
“劉大人!”待周大人上了堂,這麼一拱手,把這劉大人驚得是下巴都快掉下了。這不是翰林院的周大學士嗎?他來這大堂之上又是做什?劉大人趕緊地揉了揉眼睛,莫非自己老眼昏花,認錯了人。
“劉大人!”周大人又大喊了一聲。
劉大人這才回過神來,真是周大人啊。
“原來是周大人,來人,趕緊給周大人看座。”周大人雖是朝中清貴。可他的兩個兒子和他夫人的孃家兄弟那都不是泛泛之輩,自己還是不要得罪他的為好。
“劉大人,這位是麋山書院的孟夫子。”周大人拉著一個半百老頭對劉大人說道。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麼個老頭了,又是麋山書院的先生,怎麼的劉大人也得給看個座吧?
劉大人笑了笑,道:“來人啦,給孟夫子也看個座。”
待周大人和孟夫子坐定,劉大人這才慢條斯理地問周大人道:“不知周大人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啊?”
周大人拱手,道:“昨日裡。距京畿不足一個時辰的官道上發生了賊人攔路打殺官眷之事,不知劉大人可有耳聞?”
劉大人聽完,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身為金陵府尹,此事如若屬實,那自己可就有瀆職失察之罪。
“此事當真?”劉大人問道。
“自然當真,本官已經通知了苦主,她們隨後便到。若不是在場這些學子相救,恐怕……”周大人說完,便閉上了嘴,嘆了一口氣。
“敢問孟夫子,當時現場情況如何?”此乃大案,劉大人不敢怠慢,認真問起案來。
孟夫子拱手,把麋山書院的學子,在路上如何救下兩位小姐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對劉大人講了。
劉大人聽完,當時就驚呆了。
在自己管轄的地界,居然有馬賊在官道上公然攔劫官員親眷,此事若是傳到聖上的耳朵裡,自己頭上的這頂烏紗怕是保不住了。
周大人見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