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將領喊了一聲說道:“什麼一片苦心,我看是吳國公害怕我等太厲害了,搶走了應天部隊的風頭。”
馬上就有人附和著說道:“沒錯,你們應天的常勝將軍常遇春都敗了,恐怕應天軍中再也無法找出能夠扭轉局勢的將領了,不如讓我們滁州的十多萬兵馬替著吳國公出頭,把漢王陳友諒的漢軍打著屁滾尿流,趕回老家去好了。”
“對了,只要我等一上戰陣,準保可以讓漢王陳友諒吃屎去。”一個身材健壯將領開始汙言亂語了起來,此人就是當日被楚流煙打敗的滁州的那位頭腦有些不靈光的將領。此人是在滁州投的軍,雖然也打過幾次戰,可是卻從來沒有和漢王陳友諒屬下的漢軍對過陣,本人又是自視過高,是有有了這番“豪氣干雲”的話語。
滁州的將領一聽此人的話語,無不鬨笑了起來,就來一向孤高自傲的連城訣的臉色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連城訣拍了拍案子,那些喧鬧吵嚷的將領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傳令兵一見這般架勢,知道連城訣在十多萬的滁州將士裡頭是個說一不二的主,是以便上前一步說道:“將軍,這是吳國公的誠意,滁州兵馬已然久未經戰陣,吳國公說無意想張士誠一般做法,將滁州兵馬當做擋箭牌。”
連城訣聞言,面色一變,臉色陰沉了下來。
滁州將領一聽,都是心頭一震,想起一件事情。
原來私鹽梟雄張士誠心狠手辣,做事情不擇手段,雖然才具有限,不過對於帶兵卻有一手極為特殊的法子。
因為早年做過私鹽生意,張士誠的和將領士卒之間,最為講究以恩相結,等到上了戰爭就以死相報。
而且張士誠還有一個極為有特點的招募將士的方法,就是開啟大門,廣為招納人手。無論是三教九流的江湖豪客,還是流離無依的散兵遊勇若是想要當兵吃糧,只要投到張士誠那邊,無不收容,但是卻不定能馬上補到名冊上,倘或一時並無缺額,那就只好先隨著大軍吃“大鍋飯”,並無餉銀。這一套完全是張士誠在販賣私鹽的過程中總結出來的一套方法,販賣私鹽是死罪,所以一般採取這種法子來尋求合適的人選。
只要等到戰釁一開,張士誠就命人將這些散兵遊勇和江湖豪客擺在前面,若是一戰而勝之,則馬上繼以銳師,掩殺對方。
倘或不勝則還可以保持實力,隨後看準對方的弱點,然後派出精幹的分隊乘瑕蹈隙,隨後便全力進攻。
張士誠利用這種獨樹一幟的策略,打下了江南的地盤,從一個小小的販賣私鹽的小頭目,成長成一個極為有權勢的一番霸主,這不能不歸功於這種獨特的方法。
不過後來地盤大了,收的人自然也就多了,魚龍混雜的,也不好甄別,張士誠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操控這樣子的事情,是以張士誠部隊的戰鬥力削弱了不少,不過這種方略和戰策還是沿襲了下來,成了張士誠所部的一種極為明顯的戰法。
不過這種戰法對於正規的軍伍出聲的將領是不恥的,所以張士誠雖然佔領了全國最為富饒的地區,可是其他地方的將領對其人的觀感還是一個鄉巴佬,一個爆發的土財主,身上似乎有去不去的私鹽的鹹鹹的味道。
一般有抱負的將領寧可投身其他勢力比較小的主人,也不肯屈就於張士誠麾下,也是這個原因。
傳令兵的這番話語無疑代吳國公朱元璋表明,吳國公朱元璋絕對不會和張士誠一般,將這些客軍當成是可以犧牲的炮灰,而是真心實意的希望滁州的十多萬將士能夠少受一些傷亡。
連城訣以下的滁州將領自然也不是傻子,也明白吳國公朱元璋的用意,感於吳國公朱元璋的拳拳盛意,一些衝動的滁州將領不無狂熱的喊道:“連大哥,吳國公既然能夠如此待我,我等何惜一命,不如帶著全部人馬過去援助常遇春將軍好了。”
更有將領說道:“吳國公如此看重我等,我等豈能讓吳國公笑話,若是隻發一萬兵馬相助,恐怕日後會被天下的英豪取笑。”
“大哥我看我等不必猶豫了,讓我帶上數萬人馬,連夜拔營,尋到漢王陳友諒那個狗賊率領的漢軍,踏平了他的營帳,一則為劉福通將軍報仇,二則報效吳國公朱元璋的知遇之恩。”一個將領衝動了連城訣的面前,居然痛哭失聲的祈求到。
“就是如此,在安豐的時候我等被漢軍圍攻的那麼慘烈,差一點連命都丟了,我等早就窩了一肚子火氣,要報這一箭之仇。”一個將領嚷嚷道。
一個將是附和道:“就是就是,前次我軍被漢軍圍攻,丟下了多少兄弟的屍體,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