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煙聽的朱元璋有此一問,便對著朱元璋說道:“據流煙方才所查,馬伕人所中之毒乃是一種奇毒,並非中土所有,而是夷邦異物。”
朱元璋不由得輕咦了一聲,脫口追問道:“不知竟為何物,居然不是中土所產。”
楚流煙見到吳國公朱元璋追問如此之切,自是心繫馬秀英的安危所致,心下倒也略略有些感動,心知馬秀英在朱元璋的心目之中,倒也頗有地位。
想到了此處,楚流煙便開口說道:“此毒名為“芙蓉晶炎毒”,甚為罕見,只是潮汕一代的土著常用來療治痢疾腹瀉之症。除此之外,並無所聞。”
朱元璋聽的楚流煙如此說來,不覺一驚,隨口追問道:“既然可以入藥,為何拙荊會昏迷不醒,受其荼毒。”
楚流煙微微一笑說道:“岐黃之道,博大精深,不是尋常人可以窺見堂奧。此物雖可入藥,到提煉不當,便成劇毒,實則是一大凶邪之藥。尋常的醫士醫術未精,也不敢貿然令其入藥,只是潮汕土著,體質特異,雖是對於此毒不甚了了,然卻有相傳之土法,提煉此物,以此治療痢疾腹瀉等症,時有奇效。馬伕人卻雖然中了此毒,所幸中毒頗淺,只要善加調養,不日定當痊癒。”
朱元璋聽的楚流煙有此表示,倒也心中欣喜。便笑著回過身子,對著楚流煙一揖說道:“此事還請楚軍師多加費心,若是有什麼需要齊備的藥材物件,只要張口便是,本國公一定讓人準備齊當,勿使有缺。”
楚流煙本來想說並不需要如此齊備的藥材,不過轉念一想,馬秀英的性命雖然可保無虞,可是地下石室裡頭的徐碧儀卻是缺醫少藥,還不能得見天日,唯恐被李凝絡一黨之人發見,徒然麻煩,勢必要為她多多打算才是。
一念及此,楚流煙便轉口說道:“所用藥物眼下也不好和吳國公交代,不如我在此擬個方子,也寫一些常備的藥材,就請吳國公差遣屬下前去藥肆多多購置,勿使有缺,也能保的馬伕人早日痊癒。”
吳國公一聽,大是贊同的說道:“既然如此,就請楚軍師快行寫來,本國公即刻便令人去購置藥物。”
楚流煙微微一頷首,遊目四顧,只見博古架邊上的一個案子上筆墨紙硯足備,便舉步走到案子邊上,取過筆墨,呵墨化凍,隨即取過一個從博古架上取過一個銅獅子鎮紙,壓住了紙角。
做好了這般舉措之後,楚流煙略微思忖了一番,便揮筆寫下了許多藥方。
楚流煙覺得就算自己不能親自替徐碧儀療傷之外,也要儘儘自己的心力。
徐碧儀眼下的境況極為不妙,又不能和眼前的朱元璋提及此事,眼下也不能讓徐碧儀從地下的石室出來,唯一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再者馬秀英已然中了毒,原本還可以藉著馬秀英之手,對於徐碧儀妥為照料。而今已然不能了,馬秀英昏迷不醒,想來也只有幾天之後方能將此事告知馬秀英。
徐碧儀的事情極為棘手,若是能夠儘快將馬秀英弄的醒轉過來,能夠早一些助徐碧儀恢復過來。
楚流煙自然是明白這些情形,心裡頭也極為憂心此事。
徐達拜託自己來此地探視朱元璋,在於自己而言,唯有勞心勞力的將徐碧儀照料妥當,方才不負了徐達的託付。
可是眼下的情形卻極為不利,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也唯有此事了。若是隻能如此,不管如何,自己也要盡力去做,以策應徐碧儀的安全。
當然了,如是能夠從一無所知朱元璋那邊得到一些支援,能夠幫得徐碧儀一點是一點。
楚流煙自然是明白了這些事情,何況這些事情對於楚流煙而言也是當務之急。
朱元璋走到楚流煙的身邊,細細的看了看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藥材,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不過對於岐黃一道,吳國公朱元璋自是外行,故而對於楚流煙所寫的藥材,均是不知到底有何用處。
雖是不知,但是吳國公朱元璋情知楚流煙如此作為,也是為了儘快的營救馬秀英。
吳國公朱元璋也是覺得,若是不能如此,救不醒轉馬秀英,自己必然遺憾終生,故而對於楚流煙寫下的如許多的藥材,也是毫無異議,只是覺得若是能夠儘快的將馬秀英救的醒轉過來,也就可以儘快的放下心來。
心念及此,朱元璋便對著楚流煙說道:“楚軍師只管開藥,不管什麼貴重珍惜的藥材,只是所以用錢能夠沒得到的,本國公無不讓人購置回來,若是買不到,本國公也自會派人懸賞重金,只要能夠救的拙荊醒轉,哪怕是讓我拿出半